罢了。
连小玲都没办法，他还是不要插手了。
何况有时候娱乐圈的事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即便再厉害的公关都不一定能准确预判粉丝的态度。
就好像之前还听人说苏文楠和墨宇辰关系特别差，两家粉丝也不共戴天。
结果这电视剧才刚有合作，连片花都还没影子呢，转眼他俩的cp粉规模就已经叫人不容小觑了。
苏文楠神色痴迷，对他几乎是极其崇拜。
而墨宇辰从台上下来，看向她的表情，竟也格外温柔。
她抬着小脸儿，笑靥如花：“恭喜你啊，加油，会一直支持你的！”
他则扬了唇角，压低了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好。”
这些天他们一起拍戏，苏文楠被豆子催着每天也会投票，当时并不确定爱豆会不会参加，但所有星辰的态度都很一致。
哪怕没空去，奖也一定要是咱们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好”字，苏文楠的魂儿又没了。
她简直飘飘荡荡，如坐云端，生不如死死去活来，虽然依旧话少，可他的眼神却似水一般，呜呜呜呜爱豆温柔起来更要命了，平时看着冷面的人突然这么乖巧，啊啊啊啊啊！
她又可以了……
恨不得热泪盈眶喊出猪叫，苏文楠几乎是晕乎乎地看着他，就听他又说：“我得去准备一下，马上要到我上台了。”
“嗯～”苏文楠一脸花痴，目送他再次离开去了后场。
“楠楠啊……”张导怒其不争，简直没眼看，忍了半晌没忍住，照这样发展下去她恐怕哪天被人吃了都不知道，“你可长点儿心吧。”
“我怎么了？”苏文楠抽了空回答。
张导无可奈何，脑子里思绪万千。
想委婉地提醒一下她，可转念又觉得不该把这样单纯的美好扼杀在摇篮里。
这些年他做导演，遇到过太多的年轻人，见到过太多的虚情假意。
多少艺人脸带面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粉丝面前一套，镜头后面一套。
看着也许温柔可人，一转身便满身戾气。
嘴里说着永远只爱粉丝绝不恋爱，恋爱就是偶像失格，可回去立刻和地下女友或男主同居生活。
隐瞒，撇清，立人设。
为了名气，粉丝，热度，什么都能造假，什么都能营销，什么都能炒作。
就刚刚的白一斌，不也如此吗？
张导这些年年纪渐大，是越来越看不惯这种事，之前这小子捆绑墨宇辰就已经叫人匪夷所思，现在居然又打起了苏文楠的主意。
这是准备男女通吃啊。
所以那会儿一见墨宇辰的目光投来，张导立刻大老远地给他招了手喊他。
这孩子果然没叫他失望，带着苏文楠就直接过来了，愣是把那白一斌扔在了当场。
再看不远处坐在那里，仿佛标致瓷娃娃般的薛青，张导心里冷笑。
想要来演他的戏，不说自己端正点态度先好好读剧本研究角色，反倒托了一个大投资方来给他施压。
施压也就罢了，还因为不想辛苦拍打戏，愣是指指点点，想要把人物整体设定都给改了。
真是可笑。
把他张子雄当孬种？嘿嘿嘿，结果他不仅不答应，还把他们的投资都直接推掉了。
他有的是钱，不行自己出资拍咯。
对了……倒是说到女主角……
张导忽然扭头看了看苏文楠，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既然拦不住，不如加把火？
毕竟当有一天他俩的cp粉占据半壁江山，往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
想到就做，张导立刻开口就问：“不怎么，我就是问问你，我的这部电影，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试……”苏文楠疑惑道，“什么？”
“女主角啊，”张导有点好笑，“还能让你这个影后去做配？实话告诉你吧，之前有人给我推荐了薛青，可惜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说到电影，张导再次滔滔不绝起来：“你要是有兴趣，回头先把剧本给你看看。这部电影的女主和一般的大男主电影不同，不是那种花瓶角色，是从头到尾需要推动剧情的。”
他抬头道：“她是建文帝余党，拼死想要护住建文帝的人。”
至于她和男主的关系：“目前的剧本里面两个人前期是完全对立的关系，后期因为产生了感情，女主为男主角主动牺牲了自己。”
顿了顿，张导下意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不过我个人觉得这最后的处理还不太够，可能还要再斟酌。”
“这么惨，”苏文楠听得眨巴了一下眼睛，“悲剧啊？”
“算也不算吧，”张导一张脸又笑嘻嘻起来，“电影剧情你懂的嘛，时间短冲突激烈，当然跟电视剧不太一样，你是老演员了，应该明白。”
“嗯嗯嗯。”苏文楠拼命点头，这点她太明白了。
演了这么多部电影，除了一些喜剧片，真就没几部结局是完美的。
不过……
苏文楠想了想：“可是玲姐之前已经跟刘导说好了，等现在在拍的这部剧结束，我就要参演他下一部电影，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
“这可用不着你担心，”张导一听就摆了手，“老刘那电影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能不知道吗？他现在全力在拍《凤临天下》，等你们拍完还有几个月的后期要做，忙得很。”
笑眯眯的，张导一说话就滔滔不绝：“我就告诉你吧，那天我跟他还聊来着，他下部电影可能想拍个现实题材吧，不过暂时都还没定，早着呢，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开不了机。”
“不过我这儿就不一样了啊，我跟你说，我这边都定了，就连批文都下来了就差男女主。”
“男主我之前联系了宇辰，”张导伸手往远处指了指，“他暂时还没有时间去试镜，不过我的眼光一般不会错，女主嘛，我原来还想再等等看，今儿看到你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么近个人在我跟前都怎么就忘了呢！”
“你也算是自家孩子，又本来就是打戏出生，”张导简直已经是在赤裸裸地诱惑，“怎么样？来不来，片酬什么的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