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云自小饭都吃不饱,哪里学过什么舞蹈,只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意境到了却做不出相对应的动作来,尴尬的一批。
有了这层衬托,下方观舞之人,也感觉王幼云是这个世界最废物的男人了。
唯有瞩目观望的东方雄神色不变,反而双眼泛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往事,屋上的左道非也是勉强维持伴奏的乐声,琴声展露出一生说不得的故事,有无奈,有尊敬,有欣赏,有的各种各样,却唯独少了情分。
宋池站起来后,哪里还有什么赏武的心情,当即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眼眶几欲湿润,暗忖早知自己跳上去就好了。
自己被妖怪摸了一把,兄弟却上去跟仙女共舞,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可这一切已经发生,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不知不觉中,歌舞都到了尾声。
王幼云的身体保持着一种巧妙的浮力,回落到起飞的位置。
花羞月依旧踩在聚拢的花瓣上,还未等宋池对王幼云进行思想教育,场中再起变故。
拓跋一哥在屋顶跳将起来,柔声说道:“不知花阁主可否愿意与在下共度一夜良宵,在下宁愿放下十年的道行。”
此话一出,群雄震呃,奈何刚刚他展现出了非凡实力,又无一人敢当出头鸟进行指责,更长他嚣张的气焰。
“好家伙,狗生还是狂到每边啊,居然直接吐出要跟她共度良宵的话,你女人要没了!”
宋池耸肩顶了顶王幼云,低声说道。
不想王幼云此时眼神有些复杂,勉强开声道:“什么你的女人,我的女人,就她哪种身份得女人是你我这等人物能够窥视的吗,我们还是快找机会溜走吧,要是她走了,我们就更难了。”
宋池倍感无趣,四下望了眼,门口处要越过花园,此情此景哪有这种机会,后院又不知有没有埋伏,一时间进退两难。
空中飘着的花羞月,听到这些话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反而放眼望了东方雄和左道非一眼,开声道:“少年生江湖,追真情不敢攀,相思不如不相思。两位与在下的情分就到这里吧,受田家主委托的事情了了,本阁主去也!”
霎时间,空中的白纱再次裹挟她的玉体,整个人化作一团爆开散落的花瓣,飘进豪宅中各个院落。
东方雄与左道非痴痴地看着她,知道花瓣落到他们的手心,两个大老爷们都是眼角湿润。
在场的所有后辈,包括宋池王幼云都不知道,这两个老头跟那仙女怎么就会有,能让人青衫浸湿的过往。
拓跋一哥见人家没理他,似乎也并没有放弃,而是再次凝神,双眼中散发淡淡金光,再用佛门六神通之天眼通,不知在追寻些什么。
场中寂静了好一会,宾客才有了动作,东方雄与左道非暂时已经毫无战意,纷纷跃身落到了田耕农身边。
田耕农脸上略显不自然,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正要带他们进去内堂,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一道声音,声音被吼得歇斯底里,发声之人显然在为了壮胆。
“带着八思宝藏的王幼云宋池也在这个宴会中,大家不要放过了他!”
人员开始走动,宋池王幼云正寻觅了通往门口的路,还没走到一半,听到这道声音,简直心神欲裂,知道是有人会给他们下套,但他们从未想到会是他,也从未想到会在这种环境。
这道声音居然是张远山喊出来的,纵使两人没在此处见到他的人,或许刻意掩盖了,他们也绝不会认错。
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只能硬装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潇洒模样,与众人一起探查这周边的人,像也是在寻找他们自己的身影一般。
不过能够参加宴会的,不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富贵在身的商人,都不是什么傻子,根据之前闹出的动静,自然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汇聚在宋王二人的身上。
加上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同时行动,刚刚还遭到三方势力的为难,如此一来嫌疑自然就最大了。
朱亮祖回眸一眼,看得宋王二人心中直发毛。
他与燕家同朝为官,自然是对他们的动作有所了解,燕家上次发布的通缉令尽管在南方难以响应,但也引起了一波江湖热潮。
现在江湖中,又还有何人不知他们,个个都想着抓拿他们,倒也不是为了报效朝廷,更多是为了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导致现在所有的人看他们时,都像是在看一块香饽饽的猪肉。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朱亮祖的虎目盯着宋王二人,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会是他第一个向他们发出命令的人。
不过碍于他的武功和修为都是江湖中第一流的高手,一时间竟然无人敢做反驳,反倒是田耕农四下望了一眼,发现他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便又招了两人,再去探查。
宋池王幼云只能无奈失笑,如今他们想要正面出去已然是不可能了,但他们相信,周围的人都不愿意他们落在别人的手中。
此时拓跋一哥似乎成了场外人,在屋顶上站起来,望了眼宋王二人,想要开溜了。
“狗生,快救人!”
宋池与王幼云交换了一手眼神,大喊一声,忽然转身,一个飞踢将周围的人扫得人仰马翻,再踏着一人的大头,想要朝着楼阁上掠去。
可只要是个明眼人,第一时间就会发现他们的功力不够,根本就难以到达,同一时间各方人士再也按耐不住,竟有八人出手要抓他们,其中就包括率先出手的朱亮祖,还有武当二侠,君如玉,白玉京身边跟着的高手,风来见,还有代表海沙帮的高手和代表燕家来的高手。
他们二人乃首次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在被人的身上,也是想做最后的一博。
不过拓跋一哥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第一时间抽出宝刀,不过改为的双手抓刀,身上散发也不再是佛光,而是一种魔性的真气喷薄而出。
想要把青天的日光吞噬,一阵无尽的黑暗在众人心底油然升起,而他在人们的眼中,拓跋一哥也化作了多到身影,像是在四面八方举刀飞劈,正当所有的人都深陷黑暗时,他出招了,还有代表性的诡笑。
“无双魔斩——魔乱舞!”
一刹那,透心凉的危机让众人如坠深渊,下意识不是去思考如何出招,而是在想怎么去躲避。
如此诡异而遁于无形的刀气八方飞开,轰然炸开,花园,连带几片瓦顶,池塘中水瞬间炸起,锋芒毕露的刀气之下,人们只感觉心神受创,八人瞬间抽身撤退,也都安然落了地,只有风来见的道行稍差,略显狼狈。
可当众人再次看清周围时,豪宅中便没了那三人的踪影。
众人猜不透王幼云宋池与拓跋一哥的关系,不过显然心已经不在这宴会上了,都想找说辞离去。
同一时间里,田耕农派下去的两位家仆神色匆匆地赶了回来,附在他的耳边,讲了几句话。
田耕农脸色变僵,深邃的眼眸中参与一丝冷静,他的计划是以如纸为核心的,如今图纸丢失,后面的一切实行起来就像差了主心骨,又怎能不怒,他真没想到他这种常年玩鹰的人,到头来还是被鹰啄了眼。
一声令下,所有的家仆出动,搜寻场中所有的人,同时也派出一队人去追宋池他们。
而接受完检查的人,相继离开,也无人再去理睬图纸的归属,都是发动势力,去寻找宝藏的下落。
宋池王幼云此时已经被带到了一处名为牛渚渡的地方。
不过他们所在的并非渡口,而是远离渡口的一处山上,宋池搭着王幼云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着,笑道:“狗生,你练的什么功夫,居然变得这么猛了。”
拓跋一哥翻白眼道:“我已经不叫狗生了,请叫我大名。至于练得什么武功,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什么练什么,一练他就会,就很爽。”
王幼云苦恼道:“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算骗一下我们,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才炼成这种绝世神功的,也好啊。”
拓跋一哥拍了拍光秃秃的脑门,哭丧道:“你们还像以前一样,爱玩这些虚的,要说最难受的就是被搞成这个秃驴模样,搞得我重回中原,见了几个美女表白都没有成功,唉!”
宋池捧腹大笑道:“我觉得你表白不成功,并非单是光头的原因,还有名字就不够威猛,你这名字,人家一听就感觉你是扫地的乡巴佬,又怎么会随你?”
王幼云也点头称是,尽管三人的武功相差巨大,说话也能顺从心意,关系显而易见。
“唉,不识字真烦,之前那些秃驴给我起名叫拓跋狗生,我真是捅了他奶奶的,那这样了,你们快给我改一个好听的。我还要去追那花羞月呢。”拓跋一哥颓道。
宋池大声应道:“这等文绉绉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小云来做,你想跟我说说你与那段孤山的事情,哈,还有那个花羞月的状况。”
拓跋一哥无奈道:“我就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他杀了你们那个美娘子师傅,但他当年也救了我,还杀了我一家人,要是可以我还是希望能够亲手了解了他。至于那个婆娘,人家都说她已经一百多岁了,竟然还长得跟仙女似的,你说这种怪事我能不参与吗?”
王幼云与宋池你眼望我眼,他们都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缘由,接着开口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把他让给你了,倒不如把你的名字改成拓跋斩仙,符合你的气质,又有霸气。”
拓跋一哥一听,顿时感到一阵共鸣,当即答应下来,又道:“你们这里还不算安全的,这里附近有个元军的水寨,你们最好快点离开,我要去追人了。”
说罢飞身上树顶,踏步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