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嘛,庞兄,你点酒吧,随意点。”腾欲重新坐会椅子上,对着庞丹微笑着开口,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玫瑰公子的耳根子。
那温宫的女子也不想搅这趟浑水,既然有人承担了下来,便也没什么可以再说的。
这女子开口道:“玉桌两千银子。”
庞丹揪起玫瑰公子的另一边的耳根子,很是解气道:“不急,都记在菊花公子头上,这菊花公子可是林府大少,有的是银子,是不是啊。”
“是……”玫瑰公子面色麻木,这份欺辱,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犹如阴影般,挥之不去。
“大少爷就是爽快,有银子就是阔气啊,来两壶女儿红,不对,是两坛…
两坛千年女儿红!”
庞丹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必一鸣惊人。
“两坛…千年女儿红……”那一旁站在的女子都呆住了,更不用说四周的酒客了。
“千年女儿红…还要两坛…天啦,这得多少银子?”
“何止是银子,怕就是千金都不够。”
“区区一小杯就要一百两银子的女儿红,且还只是十年酒龄……至于两坛千年……”
“此人疯了,我听说这整个温柔乡只有一坛千年女儿红……他居然一开口就要两坛……”
这些酒客议论纷纷中,将这里的热闹传遍了整个温宫,甚至吸引了那温老的注意。
“这位客官,千年女儿红有是有,可却只有一坛,是我温柔乡的镇乡之酒,不卖得。”那一直带着微笑的女子此刻的笑容,很是尴尬和生硬。
“什么狗屁镇乡之酒,有酒不卖?真是稀奇,嫌老子出不起银子?”庞丹不高兴了,狠狠瞪了一下那女子。
“这个…真的不卖的……”那女子退后了两步,似乎有点控制不住局面。而后面的那些大汉一个个都神色冷漠的盯着庞丹,目露不善。
腾欲见此,表面上古井无波,心底却是对于庞丹颇为失望,这肆与温柔乡有仇,因为温柔乡一事被大龙寺关押近十年的恩怨他懂,他能感同身受。
就好比他自己被赵四陷害,踢落凡尘一样,对于赵四的狠,与日俱增。
只是,庞丹明显的太过冲动,似乎当有了腾欲这个巨大的靠山或者说盟友之后,在温柔乡的一举一动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似乎觉得腾欲可以将堂堂圣境奴役成傀儡,便是不惧这温柔乡,便是可以让自己一雪十年前耻!
关于庞丹的这些想法,是对的,毕竟腾欲在走出九幽死狱的过程中,给予他太多的震撼。
让他觉得腾欲无所不能的样子,更有人仙和灵修的影子,不说崇拜,但肯定会将腾欲和这风语城的四大家族相互比较。
这些,安常理论都很正常,可这些在此刻,都不正常。
或者说,不应该这么急。
腾欲的计划是一步一步的对温柔乡抽丝剥茧,掌握筹码,毕竟他对于温柔乡并不了解,甚至那大龙寺老祖的记忆中也没有。
可以看出,大龙寺的黑暗对于这些四大家族而言也不太了解,尤其是那颠倒空间,还有那地下湖泊上漂浮的巨大肉团。
腾欲似隐隐觉得,这大龙寺似乎和这四大家族即是同盟,又各怀鬼胎,各自心底都打着不为人知的小算盘。
是合作,也有敌对。好似同行既是冤家,也是朋友一样。
他的计划本是很严谨很完美无暇的,他本以为有了庞丹,会有助于对温柔乡更深入的了解。可他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并且还连连添乱。
腾欲之前对庞丹说了一句,你不是想闹么这句话,以及后面说的今夜多风雨这些暗示性的话语,的确在暗示庞丹今天晚上可以大闹温柔乡!
但并不是此刻,就算是闹,怎么也得喝了酒再闹吧。许是他没有表达清楚,又可能是庞丹已经急不可耐了。
他让庞丹点酒是觉得对方熟悉温柔乡,却没想到对方出口就要千年女儿红……
并且,还不依不饶……
腾欲的头,真是大了,他看了一眼四周,知晓若是再不结束这无聊的一幕怕是又要将那温老引来。他顿了顿,对着庞丹开了口:“千年女儿红,这么珍贵的酒,拿来喝,岂不是可惜了?”
“少侠的意思是?”
“有些东西,可以有更大的价值,可不能随随便便的糟蹋了。”腾欲似话里有话,就看庞丹能不能听懂了。
庞丹听了一愣,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并没有完全懂,不禁问道:“少侠……这个…这个老子有点不太明白……”
“你想杀一个人,你很痛恨他,彼此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你会选择直接杀了他,还是慢慢的折磨他呢?
比如把他的修为一丝丝的吸干,把他引以为傲的珍贵之物当着他的面一一摧毁……”腾欲暗叹中,便是换了一种方法来暗示。
这一次,庞丹立刻就懂了,他一拍脑门,不住的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了腾欲的意思,所谓的价值,便是对温柔乡的羞辱!
这千年女儿红,贵为温柔乡的镇乡之酒,必然珍贵之极。若是直接喝了,虽然很是让四周酒客羡慕嫉妒甚至是恨,但都如过眼云烟,只能图一时痛快。
但若在大闹了这温柔乡后,在这温柔乡的的主,在那温老眼前品着千年女儿红。看着他们心在滴血的样子,一口口喝尽,那才叫真正的痛快!
所谓更大的价值,庞丹,懂了。
听着腾欲一次次的明话中带着暗示,他不禁有些小小佩服起腾欲来。当真心思缜密,口齿伶俐,话里有话,不仅仅是杀伐果断。
“那依少侠的意思,想要多少年的女儿红?”
“三百年足以,可有?”腾欲先是对着庞丹开口,然后转而看向那女子。
“有的,一坛三百年的女儿红,五百两黄金,两坛便是一千两黄金。”女子重新恢复了动人的微笑,似觉得腾欲很会说话,几句话就化解了这不稳的局面。
“五百两黄金?什么情况,老子十年前喝的三百年酒龄的女儿红,才要一百两黄金的,怎么又翻了五倍?”庞丹似乎又抱怨了起来,似乎很难理解这十年来翻了数倍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