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几人在皇宫里住下来,住的也确实离皇帝很近。就在皇帝住的紫宸殿的后面。
等朱琛喜滋滋的回来,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吃饭。云裳依旧吃的满嘴流油。卫书瑶也恢复原本的神采飞扬,正低着头给云裳夹菜。
云裳嘴巴塞的满满的口齿不清的说:“你们都多吃点,这御膳房的东西里面也蕴含着不少东西,你们细细品品。”
云辞倒是细品了:“放的有八角,肉桂,草果,小葱……”
云裳一脸黑线,算了,愚蠢的人类!
卫书瑶问朱琛:“吃过没?”
朱琛刚想点头又摇摇头,就是吃了也要再陪书瑶吃。
那边卫书瑶已经递了碗筷给他,云辞看着卫书瑶的柔软模样,叹了一声:情爱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前段时间还是飒爽英姿,得了消息就成深闺怨妇模样。如今事情有了起色,又在心上人面前乖巧柔顺混像一只小猫咪。
“陛下要对冯家动手了。”朱琛幸灾乐祸的说。
“料到了。”姜庾淡淡开口,顺手给云辞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莲菜。
冯家敢出动修士就是对皇家的挑衅,皇帝会放过他们才怪。
“那婚礼呢?”秦雪好奇的问,“还有冯若涵?好歹是同窗。”
朱琛冷笑:“同窗,她明知我倾心书瑶,还偏偏横插一杠子。她可有顾念同窗之宜。”
卫书瑶一拍桌子:“怪不得从前在学院里峰若涵看我总阴沉着脸。敢情是早就以未婚妻自居了,还生生忍了这么多年,她早说出来不就好了。到现在才冷不丁的整这一出。就冲这点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辞松开在底下扶着桌子的手,幸好力量化去了。要不然这一屋子的东西都不够她拆的!
果然乖巧什么的都是假象。
“陛下说了,让咱们这些日子就住在宫里。冯家那位合欢宗的不敢跑宫里撒野。”朱琛等卫书瑶发完火,哄了几句才对众人说。
“我就不留了,既然无事,那我便去办我的事。”云辞看着满桌子的欢笑,等了许久才说出来。
原以为还要一番斗智斗勇,没想到不过是那位皇帝陛下一句话的事情。
“才见面就要走?”朱琛不乐意,“我还没带你们好好看看京都的繁华呢!”
“下次吧,你代我向陛下告别。”云辞说着便起身要走。
“告辞!”姜庾也离开餐桌,跟在云辞身边。
“告什么告!你们先在京都附近寻着,等此间事了我帮你寻寻。”卫书瑶上前一把拽住云辞。
“对,到时候我也帮忙,人多力量大。”朱琛连声附和。
“云辞,书瑶说的对。我在宫中也无事,京都我还算熟,不若我同你们一道去找找。”秦雪也是知道云辞要找什么,与其留在宫里夹在两个久别重逢的人之间。她宁愿去替云辞跑跑腿。
云辞感激的望向秦雪与卫书瑶:“好。”
她们之间哪里是一个谢字能说透的。
“那咱们走吧。”云裳把一桌子没吃完的东西都扫进芙蓉里跟上云辞三人。云裳掐诀,四个人便消失了。
而这恰巧被来后殿准备来与他们联络感情的皇帝陛下看了个正着。
“果然是仙门的人!”
云辞四人赶在宫门落锁前离开皇宫,主要是因为云裳非要去御膳房转转,顺走了不少好吃的。
让后宫的几个主子等点心生生多等了半个时辰。当然这是后话。
四人出了宫门,又回了卫宅,云辞趁思思四个人熟睡,分别用灵力替她们梳理了经脉。她们虽不能修行,至少能让身体比别人康健些。便是日后习武也是比旁人轻松些。
做完这些她才回房歇息。
第二日秦雪起了个大早带着云辞与姜庾直接去了一家书局。云裳赖床了!
“秦雪,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云辞看着门可罗雀的百晓书局问出心中的疑惑。
“打听消息啊!在这世间有钱能使鬼推磨。消息也是可以买的,与其咱们几个分头打听,不如来这种卖消息的地方花钱找人打听。这百晓书局就是个卖消息的地儿。”秦雪说着当先进了百晓书局。
“哟,几位客官早,要买些什么书?”一个正拿着把扫帚扫地的中年人听到脚步声停下手中的活计,随意将扫帚靠在一个书架上便上前迎客。
“这一排是奇闻杂志,这一排是经史子集,这一排是奇技淫巧,这一排是排忧解闷,这一排是,咳,闺房之乐。”中年男子看到这年轻公子大早上带着两个各有千秋的天仙一样的美娇娘,朝姜庾挤眉弄眼。
书局第一畅销之物便是话本子,这第二嘛就是闺房之乐了。
“百晓天下!”秦雪无视他猥琐的嘴脸,说了四个字。
“哟,买天下事的?几位里边请?”中年男子变脸一样正了正神色,向众人做了请的手势。
云辞三人跟着中年男子往后院走去,后院侧面种着一棵榕树。树与房檐之间拉着一根长绳。绳子上,地上都晾着一本本的书。
“这春日到了,书局书多,得勤晒晒。”中年男子见三人视线都在这些书上,开口解释。
冬日雨雪多,书放的久了确实会发霉。
穿过院子,到了一处门边。中年男子不自觉的弯腰敲门。
“什么事?”从里面传来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如同冬雪上的暖阳,瞬间融化心底的寒冷。
“主子,有人来问天下事。”中年男子答完话依旧保持微微屈膝的姿势。
过了片刻,屋里才传出一声:“进来吧。”
“是。”中年男子这才直起身子,推开房门。站在门口请他们三人进去,等都进去了又从外面将门关上。
当然这里的门比不上紫宸殿的殿门,中年男子一个人便合上了。
屋内摆设极为清雅,正对着门的地方摆着一张普通的长案。案上摆着几卷书,案后坐着一个着白袍的年轻人。
靠着窗的地方摆了一张榻,榻几上搁着几本书。再有便是一架十六副屏风,上画走兽鸟木,每副下面又题着各自对应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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