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阳,你确定那个巴家运输队是李先和巴星小夫妻管理下的人?”云小水吃惊地问道。
“少爷!属下确定!一开始也不相信,又去专门打探一次。就是他们打出咱们的‘神灵草药堂’运输草药的旗号,弄两包草药放在上面,下面都是丹砂,就这么一路吆喝着到处通行,一路上很顺利,没有任何事!”
“国师爷!属下还打探出来说,他们如此形式地运输,已经坚持好几个月了。主意是李先李大少爷出的!”
“好你个李先!亏得你我还是好友呢!你特么这是狐假虎威呢,还是借刀杀人呢?这主意出的也太让人费解了不?论势力,你们巴家,谁人不知,谁人敢动?用得着借我们的名吗?”
云小水正想着呢,水仙过来对他说:“夫君!这里面有蹊跷!别看李先夫妇冒充咱们的名义,其实他们,包括他们整个巴家都与杀咱们的运输队没有关系。冒名是因为草药不值钱,让人看见运输的仅仅是一些草药,没有配方,几包草药一文不值,所以就无人打抢劫的主意了。别看李先想到了借运草药的名义,他未必知道‘神灵草药堂’是夫君你的生意!奴家怀疑这是一股叛军余孽,专门来报复你的,夫君!”
云小水正要告诉水仙他则怀疑是朝中某人豢养的杀手,专门来针对他的。不过,又一想怕吓着了这一群妻妾们,于是云小水没有说出口。
景达的手下人来禀报了。刚组建的水路运输队,第一次出任务,二十个人两小队,一明一暗,护送一船草药去会稽郡。走到半路夜泊一小港口时,遇上了杀手,可能还是杀害原来运输队的歹徒,因为他们的行动程序很熟,对护船人数、对船中货物等都是熟悉的样子。只是他们没有熟悉到的就是这一次护卫多出了一倍,那十个暗中保护的小队在另一条船上,那是个客船,就与这艘运草药的船紧挨着。
劫匪一动手,那边的十人便赶了来。多一倍的力量,劫匪可就慌了神了,想逃走,结果被一阵飞镖、短弩簇射,给留下来了四人,两死两伤。这两个受伤的有一人想自杀时,被眼明手快的小队长一飞镖刺穿了手掌,然后把两个受伤劫匪捆绑结实后再帮他们处理的伤口。
“跑掉的有几个?”云小水仍在不经意地问道。
“没掌握太清楚,大约是五个,属下听到的入水声就是五声,也不可能从其他途径逃走!”
“水贼?”
“说不准!反正这些劫匪的水性都很好!”
在审问两个受伤的劫匪时,云小水没有听属下的劝,把他们交给朝廷里的专门人员,而是采取他自己发明的“心理攻击法”审讯。不在什么大堂审讯室等去审,而是很随便地带来两个伤势已有好转的劫匪到偏僻的郊外。
云小水故意表现得很不耐烦地看着两个劫匪说:“这里是京城外,本官带你们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说出同伙和主子及其可能的住处,便放了你们,不再追究你们的大罪。不说,立斩!本官要不要你们的口供没有多大的关系,不重要!只是看你们有没有改过自新的思想!有,就能活;没有,就得死!”
说完,云小水假装不屑一顾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刚抬头说了句:“我不知……”连“道”字都没有说出来,“咕咚”一声就身首异处了。这一剑是云小水出的,没怎么用力地一抽一拉就抹上了那人的脖子。
“咯咯咯……这是小夫君真生气了!不然不会亲自动剑杀人,还直接斩首,威风!”一旁的于明珠见云小水也能杀人,而且还相当利索,高兴地欢呼起来。
“说不?说就立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保你活下去!不说就是立刻死!”
那个已经吓得浑身如筛糠,连嘴唇都打颤的劫匪,详细地把他所知道的信息全倒了出来。
那人说出来的幕后黑手及与他们勾结的内应,真让云小水脊梁骨发冷。劫匪头目是军制变革时清掉的不合格军官司烈司校尉,实际上是一个投机分子,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拉弓,却长着一副好皮囊、生就一张如八哥的巧嘴,认了赵高为义父后,青云直上,无功无能却居然一直当到校尉一职,校尉在秦朝军制里可不小,大于军候,仅小于将军,也就是比主帅小一级的高层军官。
司烈被清除后,怀恨在心。他不从自身找原因,如此投机钻营,没有被杀头已经是侥幸了,他偏偏认为错不在他。他痛恨太子扶苏,痛恨变革倡导者云小水,恨不能抽其筋、扒其皮,食肉饮血。他拿太子没办法,便盯上了云小水。盯上云小水,他也不敢搞刺杀,因为他自己不行,没武功,请人吧没有那么多的钱。于是便纠集些盗匪强人、鸡鸣狗盗之徒,去抢劫云小水的草药。
在没有摸清门路的时候,司烈无意间找到了云小水小时候的“花子朋友”之一的瘦猴儿,就是名叫猴子的那个,如今也是20多岁的青年了。
原来,云小水的封地三县莱芜、蒙阴和沂源被始皇收回后,云小水撤亲信、属下的时候没想起猴子、大熊和病鸡他们仨。后来方卜方离开时,也没有管他们,都把他们三人给丢到脑后了。三人自然很恼火也很无奈,虽然各自已经都有工作可干了,但他们身上的好逸恶劳的毛病并没有改掉。结果日子越过越困难,又几乎穷迫到要饭了。这便使猴子走上了歧路,投到司烈的手下当了劫匪。凭他对云小水的了解,也为司烈出了不少的馊主意,大收效的没有。
劫草药也是猴子出的主意,他是以为能接到云小水卖药的金银,结果他用下毒的办法杀害了十名运输队员后,没有得到金银,只得到了一船草药。他们谁也不识草药,名贵不名贵的,他们也不知道。根本不懂,看都不认识,哪里还能敢相信草药的治疗效果?所以都认为不值钱又没啥用,带着还招摇,于是便放火烧了。也只有司烈、猴子这样的草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俩草包居然第二次参与了用毒不成便进船与运输队动手拼杀的战斗,在第二队援军赶到时,他俩又居然能脱得了身逃走了,也算是这俩草包还有点运气,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们俩侥幸活下去了!
“你确定逃掉的六个人可能都藏身在京城营的军中?”云小水盯着那劫匪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