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洁,我求你了救救她。”西文帝哀求道。
西文帝的哀求让婧洁公主这个为人兄妹的有所动容,可她还是硬下心肠说道。“皇兄,她现在可是我的情敌!”
西文帝反驳道。“你并不爱沉天不是吗?”
“谁说我不爱沉天?”
西文帝,满脸疑惑的看着婧洁公主。他是不会相信婧洁公主会爱上沉天,因为自己这个皇妹情伤还未愈。
婧洁公主笑道。“我觉得我现在还过得不错,在国公府过得逍遥自在。现在不爱沉天,可将来说不定会。到时候,我会过得很好不是吗?可是如果救了这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救活了,那国公府还会有我的位置吗?”
“婧洁,有我在谁也不会威胁你的位置,我是不会让她再回到国公府的。”
“皇兄,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
“什么意思?”
“不是吗?沉天已经不是当年的沉天了,易平阳也不是当年的易平阳了,一个是夫君,一个是竹马,他们都比你爱白苏,为什么就不能联手从你手里把白苏抢回去?”
“我也爱白苏!”
婧洁公主指着床上紧闭双目的白苏,替白苏控诉着。“皇兄,你现在说这些,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你爱她,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沉天?你爱她,你会故意让她国公府过得水深火热你爱她,你会把她置于危险而不顾?”
西文帝紧握双手。“够了,那都是母后……是母后……”
婧洁公主笑了。“对!是母后,白苏这样不死不活的躺在这里都是因为慈宁宫那个虚伪恶毒的女人不是吗?那你怎么不把她给杀了?皇兄,我一直以为母后做的事情,你都是不知情的,现在看来不是。都说帝王无情,皇兄你当初是不是为了江山,所以纵容母后陷害白家?你是不是为了江山,所以娶了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为了江山,所以把白苏嫁给了沉天?”
西文帝无言以对,低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白苏。这是他最爱的那个女子,曾经他把她放在心尖,捧在手间,宠得无法无天。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也为了江山他舍弃了她。
西文帝闭上眼用手细细抚摸着白苏毫无血色的脸蛋。如果他没有为了江山舍弃白苏,那该多好?他们会有一个小家,他们还会有许多属于他们的孩子。
西文帝心里有无数的设想,每个设想的结局都是他和白苏的美满生活。他嘴角带笑微微睁眼,印入眼帘的事实让他所以的希望都化为乌有。“皇妹,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也许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婧洁公主嘴角往上,她相信他的皇兄这回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婧洁公主一走,西文帝又去了慈宁宫。
太后有些惊讶西文帝的再次来访。“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
西文帝摇摇头。“皇妹刚刚已经出宫的。”
太后点点头,眼里很是无奈。
“母后,皇妹在沉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我不相信母后你会不知道这些。”
太后叹了口气,她的确知道,因为她明里暗里安插了不少眼线在国公府。沉天不是婧洁公主的如意郎君,太后一早就知道的。可是那又怎么样?“皇上,这是婧洁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西文帝定定的看着太后,墨瞳透着丝丝的怨。“皇妹的选择?母后,皇妹有过选择吗?”
太后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重重将手里的佛珠放下。“皇上,你这是在怪我吗?”
西文帝坦白道。“对!我在怪你。”如果不是母后的一切行为,也许自己和皇妹……
太后冷哼一声。“你终于说出口了,像婧洁那样说出口了。可是,皇上,你是最没有资格怪的我的人!婧洁怪我,我认了,因为是我才害当初那个古怪精灵的婧洁成了一个满心怨恨的疯婆子。可是在你面前,我是问心无愧。不要忘了这么大的江山,是谁帮你拿到手的!婧洁没有选择,可是你在江山美人间,选择了江山。”
太后明知道这是在往西文帝心窝里捅刀子,可还是说出了这些话。因为她也委屈,为了儿子的江山,她是想方设法,还牺牲了女儿的幸福。女儿和是反目成仇,她只能把所以的苦放在心头。可现在,儿子却在她面前咄咄逼人的质问她,数落她。
西文帝的眼圈微微一红。“母后,那我现在选择放弃这个皇位好吗?”
太后一下子就慌了,这是她没想到的。“皇上,江山可不是儿戏。”
“那婚姻就可儿戏?”
太后丢重捡轻的回道。“皇上可是对德惠皇后有所不满?”
西文帝答非所问道。“母后,现在江山和美人,我想选美人。”
太后若有所指到。“皇上,谁说江山和美人不能共得?哀家也老了,有些事情管不着了,也不想管了。那些烦心事,皇上你看着办就是了。”
西文帝何等聪明的一个人,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这也是他要的结果。
西文帝走后,一直在一旁的程嬷嬷按捺不住了。“太后娘娘,皇上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可是处处为了他着想。”
太后瞪了一眼程嬷嬷。“皇上可是你能评头论足的?看你伺候哀家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不治你的罪了。明日你就出宫吧!”
程嬷嬷一下就吓傻了,连忙跪下请罪。
太后会放过她吗?怕是明日之后,紫禁城里不会有程嬷嬷这号人物,这天底下更不会有程嬷嬷这个人了。
第二日早朝,右丞相第一个上前谏言,便是说德惠皇后进宫几年载却无子嗣之事,望皇上为皇家子嗣着想,从各地选出的秀女放入后宫。
西文帝没有反驳,算是默许了。朝廷上的大臣也是各有想法。谁家没有待字闺中的女儿?谁家不想自家女儿飞上枝头成为凤凰。
几位按捺不住的大臣,立马把自家的女儿安排进了第一批秀女的名册中。
不出几日便传出德惠皇后因嫉妒把几个秀女的命都弄没了,这本是可以遮盖的事,可死的那几个秀女真是朝廷上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家里的大家闺秀,据说还有一个是孙太傅的独女。你说孙太傅这都五十的人了,本就是老年得女,这下连唯一的一点血脉都没有了。
德惠皇后哪里会怕,几个秀女而已。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了。可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把人家打发了。几个大臣在大殿上哭哭闹闹,就差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对了,死了独女的孙太傅昨日已经在紫禁城门口抹脖子了,女眷更是被他逼着选了白绫和毒酒,要的就是给自家女儿一个清白。
事情就这样闹大了。
皇上不得不出面,将妒妇德惠皇后打入冷宫,摘除名号。
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也没有选秀女充后宫的想法了,据说还是太后看不下去了,给皇上在一个小国选了一位公主当皇后。
而今日就是皇上和新皇后大婚之日,紫禁城内欢歌笑语,紫禁城外举国同庆。
在经历人生中第二次洞房花烛夜的西文帝直直的站在房间里,紧皱的眉透着他的不耐烦。
龙凤床上的新娘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偷偷的掀起喜帕,瞟到西文帝时,立马将喜帕放下乖乖坐好。
西文帝的眉头已经成川字,屋外传来敲门声,西文帝眉头的川字这才有了些松动。“进来!”
红喜进来后在西文帝耳边轻声说道。“皇上,白苏姑娘不见了。”然后有些忐忑不安的等下西文帝的下文。
西文帝瞪了一眼红喜,吼道:“去将军府搜!”
龙凤床上的新娘有些被吓到了,良久以后再次掀开喜帕,见只剩西文帝一人站在原处,柔声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西文帝抬头看向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的美娇娘,冷冷的说说。“闭嘴。”今日是他和白苏的洞房花烛夜才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本应该在替白苏举行完婚礼后就消失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先留着她继续代替白苏。
龙凤床上的新娘愣了愣,随即说道。“皇上既然如此厌恶我,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去尼令国求亲呢!”
西文帝看着很是不服气的新娘,看来这个小公主并不知道,是她父皇把他送给他的。正要好好嘲讽一下她,红喜就急匆匆的闯进来了,看到穿着凤冠霞帔的尼宁国公主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
“去上书房!”话一落,西文就出了坤宁宫。
“是!”红喜连忙跟了上去。
眼圈微红的尼宁国公主不服气的跺了跺脚,却也没跟上去死缠烂打。
上书房里,红喜跪在西文的跟前。“奴才刚刚是跟着去的将军府,就一府的女眷。没没找着白苏姑娘,奴才无能。”
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西文帝也没有迁怒红喜的意思,点了点头。“你这几天叫人给我死死盯好将军府。还有叫人去一趟边疆,看易平阳是不是回了边疆,仔细查一下易平阳身边的人。”
“是!”见西文帝没有大怒,红喜明白自己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长乐宫的人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
“是!”他红喜的脑袋是保住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