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长安亦是听到了开门声,抬头朝着夙浅看过去,当看到她的穿着时,略微的眯了下眼,好似在疑惑这些衣服哪儿来的?他可不记得有为她准备过这样的衣服。
不过——
果然还是这样的衣服更符合她的性子。
这人一向不喜欢那些大胆露骨的东西,保守的像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
“你救了我?”
君长安的声音十分沙哑,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让他看上去十分人的虚弱,仿佛一推就倒了似的让人十分担忧。
当然,这些人中可不包括某个无良姑娘!
不过话说,男主不愧是男主,这长相,这身材,完美!
只是某姑娘却极为不爽的瞥他一眼,哼了哼,没说话,径直的路过他,准备去食堂弄点儿吃的垫垫肚子。
君长安暗了下眼睛,这个女人,好像哪里不大一样了。
错觉吗?
“等等,你要去哪儿?”
君长安踉跄的站起来,扶着墙壁防止自己摔倒,目光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的看着她“你不记得我了吗?”
“…….”
这变态牲口这是准备整什么幺蛾子?
目前这种状态,在这之前殷落落貌似还没见过君长安吧?
可是君长安现在这小受表情是闹哪样?
想玩是吧?
姐姐心情不好,肚子很饿,不想陪你玩,怎么办?
于是某姑娘直接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一个用力就又把他给摔回床板上,满意的听到他痛苦的闷哼声,这才幽幽然的开口“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老老实实呆着你还能多活两天,不然——”
她的指尖一晃,一抹银白色的寒光闪过,然后咻的一声,就有什么东西刺在君长安的耳朵,陷进床板里。
君长安半垂的眼眸缩了下,身体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防备,可是把他给甩到床上的姑娘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
他默了下,那双刚刚还有些委屈跟难过的眼睛,此时阴鸷的仿佛一条眼镜蛇,看起来十分的骇人以及可怕,他侧了下头,看着擦着他耳朵,插进他发丝中的手术刀,修长的大手缓缓的举起来,拔掉手术刀在指尖把玩。
好一会儿,他才摁了下耳朵里那个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通讯器“发生了什么事?”
“哇啊~,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真的要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救人了!啧啧,被打的真惨,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就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自己把自己虐成这样?毛病吧?”
通讯器里传来一声咋咋呼呼的男音,听那声音似乎是一个年龄不是太大的青年,那青年先是一阵抱怨,然后就是一阵幸灾乐祸的大笑“我跟你讲啊君七爷!你都不知道你晕了之后,你的那个小女人到底干了什么!笑死了我哈哈哈哈哈——”
“说重点!”
君长安阴着一张如妖如魔的脸,骇气十足。
“咳咳——”
那头的青年被吓的一抖,麻溜的开口“那什么,嗯,也就是你被从暗室里拖出来后,扔,呃,送到保健室后,那两个狱警对你的小女人起了心思,就其中一个没忍住扑过去对她上下齐手,讲真,你的小女人快被吓死了,又是尖叫,又是哭喊,还挣扎个不停,衣服啊,裙子啊,小裤裤都被撕的乱七八糟,眼见着就要清白不保,你的小女人也受不了惊吓,直接晕死过去了,然后另一个狱警就上来制止了,那个狱警看上去是制止,可也没少吃豆腐,就在那时,你的小女人突然暴起!抓起手边的托盘就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给开了瓢不说,还踹碎了人家的子孙袋,啧,少爷我隔着监控都感觉疼啊,那血啊,直接把裤裆都给染红了,可想而知你的小女人下手该有多狠?”
听到青年这么一说的君长安眯了下眼,果然有问题。
他就说这女人跟她刚扔进监狱里时的感觉不一样。
“后来啊,咳咳,你的小女人直接抽出西瓜刀把那两个男人给剁成了肉泥,拍在地缝里头了,那啥,你要是不信的话,往前面移两步,瞧瞧那块儿碎了的地板,那里头也都是人肉泥,呃,少爷我有点儿想吐!讲真,你女人没什么毛病吧?怎么跟你一样这么神经病呢?”
通讯器里头的青年干呕了两声,控制不住的抱怨“那啥,要不是小爷我从头看到尾,我都要怀疑那女人之前是不是装的了!亦或者被调包了,这前后的差距,太尼玛吓人了!”
可不就是吓人吗?
前面是个小白兔,后面直接变成大尾巴狼!
这前后的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冏意啊!
君长安自然是知道这前后的差距,所以才开了通讯器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没想到却收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他关掉通讯器,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中的手术刀,蹙着眉思索,到底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
君长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阴鸷的眸子一厉,带着无止尽的寒气以及杀气!
若是那样的话!
绝对不可以!
他还没来得急让她尝尝他曾经的痛彻心扉!
怎么可以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
或者跟他一样回来报复他?
她有什么资格那么做?
她凭什么那么做!
君长安的身上弥漫起了厚重的黑气,那黑气越凝越深沉,到最后都能化身边妖魔鬼怪出来伤人了!
若是夙浅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被杂碎污染之后的样子。
而此时,还不知道男主已经变异的夙浅,穿过幽暗的走廊,拐角就看到了一扇电网覆盖的大门,门的那一头就是犯人们吃饭用的饭堂。
夙浅穿过电网的门时,隔壁执勤室里头的狱警朝她极为响亮的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的一笑“哟,殷护士这是去吃饭啊?怎么今天包的这么严实啊?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要不要兄弟们给您瞧瞧?别看我们五大三粗的,这手下的功夫可是很了得的,一定小心的给您处理伤口,不让您疼——”
狱警这么说着,旁边的几人同样的起哄大笑。
夙浅瞟了眼目光下流的几人,伸手揉了下自己快要饿扁的小肚子,唇角翘翘,眸光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