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那府邸是自个儿掏钱买的,花了二年半的时间,亲自己设计建造的,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你这么明晃晃的打劫到我头上?!
景云昭气的都想骂人了!
这个混账玩意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知道怎么气她怎么来!
深深的吸口气,景云昭唇角一掀,有些讽刺的启唇。
“哦,是吗?那孤——”
“所以呀,亲爱的皇姐,从今往后你可就不是大皇女殿下了,而是衡王王爷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激不激动?”
谁知上头那人,还觉得这把火加的不够旺,她亲爱的大皇姐还不够暴跳如雷,于是又笑眯眯的又往那火上浇了几桶油,直截了当的截断了景云昭那不爽的讽刺。
“唔,因此呢~,衡王往后就不能用类似于本殿下,本殿,以及孤,寡人这等的自称了,要改成本王——”
“当然,在朕面前就必须自称臣,或者微臣对不?这抗战性原则问题,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章等级制度,衡王要习惯啊~”
“哪怕你不习惯~——”
笑的风情万种,狡黠肆意的新任女帝,幽幽的在那浑身气的直发抖的景云昭身上略过,转移到她隔壁,那半垂着脑袋,看不见脸的景云真身上。
语气嫣嫣,声音含笑。
“二皇姐,你说要是大皇姐不习惯了,朕要该怎么办呢?”
娘希匹的!
若是手上有把剑,景云昭一定会不顾不管的当场砍了夙浅!
她这是要联合旁人对付她吗?!
见过欠收拾的人,却没见过像她这样拼命的往人血口上跺脚,还扭着秧歌儿唱大戏的混蛋玩意儿!
文君到底是多想不开,才把这混账东西给生下来跟她做对!?
快被气死的景云昭眼珠充血泛红,恶狠狠的剜她一眼,侧脸朝着景云真看去。
这货要是敢临时叛变,回头她一定掐死她!
她发誓!谁知——
“啊?”
正在云游,琢磨着一会儿下朝了,要去哪个美人儿那好好温存温存的景云真,猛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抬头,满脸茫然的发出疑惑。
……
正在观赏大戏的大臣们,被二殿下这傻里傻气的样子给弄的嘴角一抽。
得。
大殿下为人性子不如七殿下,而二殿下更不如为人性子都比不上七殿下的大殿下呢!
所以贤帝这三位殿下中,还真就只有七殿下能勘登大任!
瞅瞅二殿下那表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之前一定是在想哪个美人儿的!
毕竟二殿下那风流远播的美名,周边列国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对上夙浅那无比戏谑的眼神,景云真干咳一声,尴尬的摸摸鼻尖,憨憨一笑。
“那什么,皇,唔,陛下之前有说了什么吗?”
“朕说大皇姐从今往后就是衡王了,要习惯,可若是她习惯不了,二皇姐说,朕该怎么办呢?”
被景云真无视的夙浅也不恼,就那么懒洋洋的窝在龙椅里,半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景云真,看上去完全没有一点儿生气的迹象,让人真心看不出来她心思的深浅。
好像如同往日一般,纯真无邪,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知道掩饰一样。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至少在场的心思或深或浅的众位大臣们完全没看出来她的不妥,就连对她相当了解熟悉的景云昭都没有发现她的不对。
亦不要说只知道吃喝玩乐,深陷美人温柔乡里头的景云真了。
景云真眨了几下眼,然后伸手挠了挠头,对上景云昭那满含煞气的眼神,小声道。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一句话出,景云昭那满含煞气的眼神,蓦的就血气冲天,吓的景云真一个哆嗦,赶紧垂下头,怕怕的使劲儿的往后缩了下。
嘤嘤~
她就说了句大实话而已,干嘛那样看她?
眼见着景云昭要控制不住自己外泄的杀意,准备当场暴走时,身后伸来一只手,使劲儿拽了她一把,她回头看去,对上了一双冰凉没有光泽,幽深黑暗的眼眼眸时,猛的像一桶冰水一样,给她罩头浇下,来了个透心凉!
该死!
景云昭低咒一声。
闭了闭眼再睁开,硬是把眼眸里的血气给遮盖了住,这才抬头朝上看去。
“自然,陛下说的是极,臣怎会不习惯?臣只不过一时有些困扰罢了,毕竟封王跟传位一事太过突然,臣一时有些恍然,才没有及时回过来神。”
按捺下满心杀意与止不住外泄的戾气,脑子还相当聪明的景云昭,三言二语就把身上的腥味儿给挥开,甩到了夙浅身上。
很显然,景云昭虽然什么大不敬的话都没说,可里里外外表明的意思就是:
封王传位一事太过草率,好端端的,先帝不仅尚在,身体更是硬朗,年岁正值壮年,她怎么可能放着万万人之上的帝位不要,传给了你?
这完全说不通!
谁知道是不是你在背后下的黑手,逼迫母皇的!
不得不说,景云昭这脑子转的不是一般的快,就是这脾气秉性不太好,不然她其实也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可是珠玉在前,瓦石难挡。
一比之下,完全失了它该有的万千光芒。
让人很是叹息,既生瑜何生亮?
对于景云昭扔过来的臭咸鱼,夙浅挑了下眉。
“唔,其实这事儿,你不提,朕是一点儿都不想说的,可是你既然提到了,那么朕也就给你们解惑一二,省得你们心头拧着个疙瘩,怎么想都不是味儿。”
动了动小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小女帝笑眯眯的开口。
“昨日朕大婚,前半月有余,朕参加二皇姐麟子喜宴,宴会上被人撞见与乾王嫡子衣衫不整,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坏了其名声,毁了其清誉,先帝无奈之下,为堵住悠悠之口,为朕赐婚。”
“可哪里知道,大婚当日,也就是昨天良辰吉时,朕与姬公子双双被擒,坏了婚礼,又暴出姬公子是姬公子,又不是姬公子之事,而后来朕完好无损的归来,相信你们都很是不理解,甚至以为朕是不满这场婚姻,故意自己捣鼓出来的一出好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