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所谓的九洲帝皇之位,她并没有如外人看到的那般在意,完全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似的,现在任务完成了,有了接收人,她定然是会离开的。
那么,他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越真没有了她,她亦不会再回来,那么他也不必守在这里了。
天大地大,只要她还活着,他定然还能遇上她。
更何况——
魏飞白低头一笑,摸了摸衣袖里他这几天刚刚做好的,类似于当初夙浅给魏凤后那个寻找贤帝的罗盘。
有了这个罗盘在,还怕找不到她吗?
她想要甩了他,也要看他愿不愿才行~
于是霁月清风的魏公子,对着一干眼巴巴的大臣们摇头,淡声开口:
“飞白不知,刚好,飞白也要离开皇宫,就此别过。”
说完,她们的魏公子,二袖清风,跟她们的陛下一样,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的就直接走人了!
走人了!人了!
了!!!!
卧曹!这跟他们拿到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喂!!!
说好的你是陛下的小心肝,甜蜜饯儿,只要陛下愿意,命都可以给你的呢?
怎么你俩这还没修成正果呢,可就劳燕分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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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青城的人都知道,宁愿得罪小鬼,也不要去得罪阮笑笑的那张乌鸦嘴!因为她一开口,你丫特么绝对会倒霉!还是倒了血霉那种!!』
阮笑笑,人如其名,甜美可人,娇小玲珑的一个姑娘。
可是这个姑娘的命不太好,天生命硬,克亲朋,谁跟她走的近,隔天就会出大大小小的事故。
久而久之,一些人都不太愿意跟她走的近,因为三五不时的出大小事故,是个人都受不了。
而她这种命,在天师眼里却是极品大补药,也就是所谓的鼎炉。
打小就没家人,也没朋友,生长在孤儿院里头的阮笑笑,特别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跋山涉水,不畏险阻的来到她面前,喜欢她,宠着她,呵护她。
于是,当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的时候,一无所有的阮笑笑像飞蛾扑火那般,不顾一切爱的惊天动地。
然而,一辈子孤星命的她,怎么可能那么好运?
那个出现在她面前,引诱着她喜欢的男人,明面上是一位自力更生的富二代,背地里却是一位专门研究邪门歪道的天师。
他看中了阮笑笑的资历,想要把她给彻底的改造成吸收他人灵力为自己所用的鼎炉,于是他对阮笑笑千般好万般好,好着好着就把她给送到了别人的床上,然后大义凛然的告诉痛不欲生的阮笑笑,那是场意外,他爱她,所以愿意包容跟原谅。
于是安慰着安慰着,就安慰到床上去了,瞬间把她从别人那里用特制方法给吸过来的灵力,给吞噬到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再把阮笑笑养上一段时间,继续故作萌态的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再把她弄回来这样那样的安慰,就又安慰到床上去了。
简直特么像个恶性循环。
偏偏阮笑笑一直以为是自己命不好,才导致出现这样的让她自己接踵而至的倒霉催事。
虽然那个一直爱她的人不在意,可是她自己在意啊。
他那么好,自己那么脏。
她完全受不了。
于是,阮笑笑留下诀别书走了。
那男人一看到这书,瞬间爆发了!
那哪儿成啊,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遇到到了一个百年难遇的极品鼎炉,他还没有荣登进阶,彻底成为一代赫赫有名的天师呢,这死丫头竟然跑了!
美名其曰,她配不上他!
那个男人当然不否认这一点,阮笑笑在他手里纯属于一个高级玩物,她哪里来的自信配上他?
当真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于是恼火极了的男人,二话不说的把阮笑笑给抓回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恶狠狠的威胁她,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不然有她好看!
憧憬幸福,渴望幸福的阮笑笑,瞬间懵了,这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这人在欺骗她,因为她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他才找上她的。
一般美梦破碎后都是噩梦,阮笑笑的美梦破碎后的噩梦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她想逃,可是逃不了,那个男的把她像狗一样的锁住,天天给她灌一些莫名其妙的汤药,然后弄遇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去摧残,然后再把她给弄回来,自己摧残。
周而复始下来。
阮笑笑疯了。
可是疯了的阮笑笑,那个男人还不放过她。
他要的只是阮笑笑的身体而已,至于其它的,管他去死。
终是有一天,有人发现了那个男人的举动,顺藤摸瓜找到了阮笑笑,那个时候的阮笑笑已经像一瘫烂泥一样被锁在笼子里,嘴里一遍遍的呢喃:
杀了我,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发现她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杀了她的,把她救了出去,送过了精神病院,谁知她一到精神病就跳楼了,整个人摔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血肉,悲惨而苍凉。
夙浅来的时候,正是那个男人把她引诱回去,给她灌了各种吸收别人灵力的药,送到了别的同类职业男人的床上。
于是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一个把她如狼似虎般的压在身下,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大业的清瘦男子。
……夙浅默了默,心底一万只草泥马在狂奔,她猛然抬腿,就想把那个满脸懵逼,七手八脚把她给困在身下的清瘦男子给踹飞出去。
结果一动才发现,身体软的跟团泥,没一点儿力气,心底更是藏了一团火,差点儿把她给烧成红烧肉!
夙浅的小脸黑了黑,对着与她四目相对的清瘦男子咬牙:
“起开!”
可是她自认为凶狠无比的声音,在药物的作用,以及阮笑笑原本就糯软甜美的声音加持下,像中伸出肉球,给你一爪子的小猫儿。
苏萌的你,全身都像过了电一样美妙。
……清瘦男子默了下,压下心底突然窜上来的悸动,认认真真的望着身下那个突然变得清醒的女孩儿,迟疑出声:
“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