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女人来上课了!”
夙浅刚走进专修教室,还没找位子坐下,就听到后面那几个女人当着她的面嘀嘀咕咕,还生怕她听不见似的,故意面对着她,把窃窃私语的声音放到响亮。
尤其是其中一个坐在走廊附近的姑娘,在夙浅走到她面前时,特意伸脚,想把她给绊倒,好让大家看笑话。
夙浅挑挑眉,侧头对上那姑娘十分挑衅的眼神,忽然小嘴一咧,露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容,她面带微笑,毫不客气的照着那姑娘伸出来穿着细高跟凉鞋的脚裸,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
顷刻间,那姑娘的惨叫,十分凄凌的响在整个教室里。
半教室的人,都被她这凄凌的惨叫给吓了一大跳,纷纷朝这边看来,入眼的就是一个长相十分不错的姑娘,匍匐在桌子上,抱着自己穿着小短裤的一条腿,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嘴里一边呜咽,一边控诉。
“阮笑笑!你怎么踩人?!”
“踩人?”
夙浅歪着头,柔顺的长发,顺头上她歪头的动作,透着天光,披散在她肩头上,唯美的像一副画卷,她满是无辜的瞅着那个哭的凄惨,眼中带恨的姑娘,露出一个茫然而困惑的表情。
“我没踩人呀,你干嘛冤枉我?”
演戏,老子不会?
装无辜,老子不会?
玩儿死你丫的信不信?
一大早的净给老子添堵,搞事情,怕你啊!
不知道老子刚刚把一个人模人样,在外人眼里的五好青年给治成神经病了?
说出来吓死你,造吗!
夙浅在别人看不在的视角里,冲着那姑娘跟那姑娘的朋友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微笑,表示:老子就是故意的,你能咋滴?
那姑娘跟姑娘的朋友,对上夙浅那满含恶意的笑容,脑子一突,腾的一下,一大簇火苗就从心底直烧进脑子里,直接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
“你胡说!我都听到媛媛脚骨头断的声音了,你还敢撒谎!你到底跟媛媛有什么仇有什么恨,这么对待她?白莲花到你这种程度,太尼玛恶心了吧?!”
“就是,平日里你装的一脸清高,原来骨子里也是个绿茶婊!你太恶心了!我什么都没干,你竟然用这种伤害别人的方式来引起大家的关注,你不是白莲花,绿茶婊是什么?!”
……有生之年,老子也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白莲花绿茶婊啊。
真真是满足了,个毛线!
夙浅脸色微妙的瞅着二人叫的欢快的姑娘,缩了缩肩膀,指着那个捂着脚裸,痛的小脸扭曲,还在那里咒骂她的姑娘,悠悠道:
“疼吗?”
“你特么废话!你把我脚都踩骨折了,还问我疼不疼,你安的什么心?!”
捂着脚裸的姑娘怒目而视。
“我只是想说——”
夙浅侧头,对上一圈子人看好戏的眼神,很是无奈的摊摊手,眼含委屈。
“你既然那么疼,为什么还不赶紧去医务室看看?你既然我说把你脚裸给踩断了,为什么你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对我吼?你现在拼命捂着的脚裸,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红也不肿呢?说好的疼死了,说好的断掉了呢?到底谁白莲花,绿茶婊,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大家的关注呀?”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有些语重心常道:
“姑娘,你不是小孩子,用得着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来引起大家对你的关注吗?似不似傻?”
夙浅的那个似不似傻,是卷着舌头说的,听起来古里古怪,十分的调皮,惹的四周看好戏的人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纷纷开口‘劝解’。
“哟,王媛媛,你说你脚疼,脚断了,松手让大家看一看啊——”
“就是啊,你捂的那么严实,大家都看不到你的伤口,怎么能相信你的一面这词?”
“难道只有我好奇,王媛媛最少也有一百一十斤,而阮笑笑连九十斤都不到,她是有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比她重二三十斤的王媛媛的脚给踩断的?阮笑笑你其实是隐藏的大力水手,还是吃了菠菜的那一种吧?”
“哈哈哈哈哈哈,对,是不是啊?”
对上一群人明显含着善意的哄笑,夙浅微笑脸,小嘴一咧,露出一口雪白雪白的小白牙。
“对,我不仅是大力水手,更是赛半仙,所以不要轻易得罪我,我可是很记仇的!”
“噗哈哈哈哈,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腿还没有人家王媛媛胳膊粗,还大力水手?”
“就是啊,来来来,大力水手版的赛半仙,你来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命定的女朋友?”
瞅着前排一群男生,戏谑无比的笑容跟眼神,夙浅瞅着那个离她坐的最近,眼神晶晶亮,却又带着腼腆的大男生,像模你样的掐了掐手指,然后很是鬼畜的开口:
“你命里没女人,这辈子都别想姑娘了,想个蓝盆友还差不多。”
她这话一说完,整个教室里头的人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厉害了我的赛半仙,这都被你知道了?!”
“就是啊,这算的也忒准了,回头这哥们儿的老子一定把他往死里打!”
“哎呦~,赛半仙啊,那你说说他的蓝盆友在哪儿?什么时候出现,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就是,什么时候请咱们喝喜酒?话说哥们儿,你跟你未来的蓝盆友谁上谁下?”
“都特么给老子滚!!”
被所有人哄笑的那男生,憋的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一脸笑眯眯的姑娘,气结:
“阮笑笑,哥没得罪你吧?你干嘛这么诅咒哥?要是哥往后找不到女朋友全是你的错!”
夙浅瞅着男生那恼火之极,又无可奈何的视线,笑的很是意味深长。
“想想,你最近有过什么遭遇,以及你遇到过什么事儿?还有——”
她顿了下,上下把这男生给打量个遍,摇头晃脑般开口:
“唇齿红白,阳气不足,阴柔有度,被人当成女人喜欢,一点儿都不奇怪。”
教室莫的静了几秒,唰唰的,所有人的实现都锁定到那哥们儿身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