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南……小姐。”
是的,南小白落入湖中了。小司不解额冒黑线,盯着湖中的渐渐沉没的她。南儿小姐,你是哪里想不开了,要跳湖呢。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家王爷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湖中的南小白浑身放松,憋气,瞪大眼睛望着岸上,惊慌失措的小司。
思量了,哎,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应该浮在湖面的吗?还想说,在湖面上跳个舞呢。迎合阳光,肯定是一个不错的画面,怎么就不行呢。她想着穿了,会有个是什么特异功能的,结果幻想始终是幻想。无奈,挥舞双手,跃出水面,趴在岸边喘息。
半响,她的眼界多了两双大脚,不必猜想,定是玄黎堂和玄斐冥的。她抽搐笑容,抬头望去,两个巨大笔直雕塑身板,阴影部分,猜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南儿,你这是又在闹哪一出呢。”玄黎堂眉毛一高一低,好笑又笑不出声,对她发问。南小白知道自己出糗了,咧开嘴笑着甚是难堪。玄黎堂轻叹了一口气,半蹲身子,双手提起湖中的她,稳当放回岸上。浑身的湿漉漉,让南小白的娇小身材早就让衣襟的贴合,给出卖了。小司本能的回过身去,不看。
“嗯,去验证心中想做的事情而已。没料到结果,是如此。”南小白瞪大水灵灵眼睛,无辜神态回答着。玄斐冥,很是好奇她口中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插话了。“南儿小姐,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非得还要到湖里面去?!”
“呵呵,呵呵。想着自己应该能在湖面,行走,然后美美的跳支舞蹈,什么的。”南小白不经大脑,如实告知。她的回话,放在他们的耳朵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臆想之举而已。惹得黎堂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玄斐冥更是觉得她的思维不可思议。
“哎哟,我的南儿啊。你当你身有绝世武功呢。呵呵!”玄黎堂起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湿润,续道。
南小白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愚蠢,不过这一直是她想要做的。不禁觉得委屈嘟嘟嘴,不高兴了。顺手解开上衣的几个扣子,玄黎堂见状,立刻拿下小司手里的长袍,把她裹得严实,横抱起来。对还在笑得有些停不下来的玄斐冥,说。“皇兄,出来多时。是不是该回去了?免得,朝中大臣们又要唠叨你,不务正业了。”
这是他下的逐客令呢,玄斐冥明白,点点头示意知道了。这下,闲王府可要比我的后宫热闹许多了。或许,我该重新考虑他和小盟国将军女儿的婚事了,怎么多年来,今日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开怀大笑。南小白,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抱着南小白回到屋子里,玄黎堂立刻翻找出她的衣衫来,摆在床上。亲自为她擦干面上的水渍,嘴里还说。“南儿,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浆糊呢,还是豆腐啊!”
我自己还不清楚呢,怎么解释给你听呢。南小白没有回话,脱下已经被浸湿的长袍,自主走到床前,开始换起衣服来,毫不顾忌他的在场,啪嗒,上衣被她麻利的脱了下来,柔美的背部,弱小的肩膀,单穿着肚兜,有些若隐若现。
“南儿,你这是引诱本王吗?!”黎堂富有邪恶的话语,让南珊身子微抽搐,僵硬了动作。才想起,他还在屋子里呢,都脱了一半了。我这脑袋,真是进水了吗?平日里在宿舍习惯了,一回宿舍就是自然换衣服。她噌的跳上床,用纱幔遮掩已经被看光了上身,指着他,大叫。“你,给我出去!”
玄黎堂看着她像个小猫咪炸毛似,很想上前戏谑一番,还是忍下了。听话转身踏出,咿呀关上了房门。门外小司已经候着,把南小白落水的责任全部揽在身上,赎罪的模样。
“属下看护南珊小姐不利,请王爷责罚!”
责罚?他倒是没有想过的事情,南小白如此乐天单纯派的性格,能做出有为常人的事情,是合理,更是让人捉摸不透。防不胜防,你都看不住了,换作是本王,也会一样的结果吧。玄黎堂望着天边日落的余晖,笑言。“罢了,罢了。是南儿贪玩,你没有必要自责。且,只是落水而已,并无性命之忧。何必呢,呵呵!。”
“是……。”小司无法相信,自己跟了近乎二十余年的修罗王爷,还有会露出如此温柔一面。玄黎堂脸上不自主流露出,对南小白的期待,也是一种情窦初开的喜悦。
“皇兄,走了吗?”
“是的,王爷。“
“那好,小司天黑前准备一辆马车,我们即可回府。我倒是要看看,那个下毒害我之人,会是个什么反应,又会有个什么动作呢!”玄黎堂收回喜悦神态,严谨道。小司,拱手应下,顿了顿身影,再问。“南儿小姐……王爷您,打算怎么办。”
怎办?当然是带回府里了。出于私心也好,出于表面上对她现在毒伤未愈的照顾也好。玄黎堂笑而不语,眼神里折射出玩昧的邪恶。呃,还真打算带回去啊!小司心里嘀咕着,后退几步便轻功跃入森林,消失无影了。
穿好衣服后,南小白依旧光着脚丫子,出现在他面前。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显得格外引人注意,玄黎堂深深叹口气,拿出教训口吻。“南儿,为何又不穿鞋子。”
“不穿,脚踝上有伤口,穿着不舒服。且穿一只,不穿一只,好难看。索性不穿好了,反正深山老林的,还有外人在吗?”不穿个鞋子,理由还多了去。南小白鄙夷翻了个白眼,想起刚才他们在门外的对话,试探性的说。“王爷,这是要准备回去了吗?”
“啊,是的。如今病症都消退,是时候该回去了。且,政务繁多,一回去要紧的先是处理政务。”
“是哦。”
你丫的,你回去了。我怎办?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独自生活在这里?那岂不是要死了的节奏?玄黎堂见她没有下文了,猜测也是在为自己今后何去何从而烦恼的呢。他平淡道,“南儿,这是舍不得我吗?”
舍不得,十个舍不得,好不容易有个靠山,可以尽情享受这个世界的呢。扔下我,一人有点难以生存的感觉。南小白没出声,酸着鼻子,憋着小嘴,点点头,小手自然揉捏身前的绸缎。
玄黎堂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属不忍,抛出橄榄枝。“嗯,好吧。看南儿,如此舍不得我。我勉为其难,带你回府,就当是你给我的补偿了。”
南小白一听先是,高兴了一会儿,又沉闷了下来。补偿二字,在她脑中反复跳跃。补偿,要补偿个什么?像是卖身契约,不出一会儿,不成我把我自己给卖出去了吗?
“补偿什么?王爷。”她疑惑一问。
“哼,你中毒昏迷了三天,我可是照顾了你三天哦。带你回府,伺候着我,算作回礼,不过分吧。”玄黎堂说着不由得高兴起来。南小白看到他那般高兴,心里不由得嘀咕。啊,还真是把自己卖了。丫鬟吗?还真没做过这样的工作呢,她的小眉毛,时而高,时而低,小嘴时不时咬唇抿嘴。玄黎堂一看,就知道这妮子,做思想斗争呢。
“不,不过分。我跟着你回去便是。”南小白思量好一会儿,勉为其难答应之。
“那好,赶紧的进屋收拾去吧。”玄黎堂暗地一笑,吩咐而去。这么快就使唤起来,南小白真有点不适应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个人生不地不熟的地方。忍,等着摸清楚情况了,我小白一定要离开。她怯怯进屋,拿出大方蓝布,铺在桌面,开始收拾起来。
“王爷!”小司办事效率就是高,还未日落就找来了马车。他恭敬的站在门口轻呼之。玄黎堂立即对带着南小白离开了山间小屋,坐进了稍显狭窄的马车里。
“啊,驾!”小司挥舞手里的马缰绳,鞭打着面前的两匹马,奋力奔腾的步伐,一点点朝着仙楼国玄城奔去。穿越在树林的阴影之中,小道上免得有些坑面和崎岖,颠簸颠簸,玄黎堂和小司早已习惯这种频率,南小白不习惯。颠簸的路程,才走没几个时辰。
她醒了,准确来说是被颠簸醒来的,纵使是有玄黎堂这结实的胸膛做枕头,一样不适应。南小白半睁开眼睛,左右环视一遍,小箱子,装饰一般,身边还有个男人,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胃里翻滚起来,难受得她整个扑向车窗边上,半个身子探在外头,吐了起来。
玄黎堂见状,伸手上前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明知故问着。“南儿,你这是……。”
“晕车。”南小白慵懒搭话,她吐了个舒服,收回身子。自个坐立起来,与玄黎堂保持两个拳头的距离,主要是车内空间小。玄黎堂当然知道,她是被颠簸的不舒服,嘴里蹦出来的话,却是令人充满无限想象。
“呵呵,南儿。我这还没欺负你呢,你怎么就先怀上了?!会是本王的吗?”
玄黎堂,你敢在自恋一倍吗?南小白嘴角抽搐几分,摇摇脑袋,不再理会,摆摆手敷衍起来,把脑袋伸出窗外,跟随马车的颠簸一上一下。眼里路过的景色,是她在现世,没有见过这么的干净。见其不搭理他了,觉得有些无趣,且其还挂在窗边,欣赏美景起来。
“南儿,别那么趴在窗边,万一路遇大坑,你可就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