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下去,拍碎了乔丽丽的内心幻想,拍疼了乔老将军的心口,拍出了玄黎堂挤压在内心多时的怨恨。见到乔丽丽懵了,她捂着打疼的脸颊,神色由诧异转变到十足的委屈。她放声大哭起來,毫无形象,毫无顾忌的宣泄个人情绪。
整个乾麒殿内充斥着乔丽丽富含怨恨的哭声,令人下意识堵起耳朵,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什么。乔老将军不能在如此娇惯下去,他低沉声音,喝吼她一句,“够了!你已经够丢人的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哭?给我住嘴!”
乔丽丽马上停止哭泣,但是嘤嘤抽泣的好一会儿,梗咽声音张嘴道,“我哪里丢人了?爹爹,你不是说过只要是乔儿想要的,都能得到的吗?为何今日你变了?!”
“乔儿,你太过分了!这些事情是你一个千金小姐能干出來的吗?啊?!这样一來,你跟那些勾心斗角的蛇蝎女子有何区别了?是为我乔家的千金,理应是知书达理,仪态万千,温柔可人的!可你却变成这样,令为父蒙羞还不够吗?!还要闹出国门?!”乔老将军气着,指责起乔丽丽并未成长为他心中的女儿。
冷眼旁观一切的玄斐冥此时,插上一句话,“嗯,咳咳!事情已然已经明了了,我觉得无需再多说什么了!乔老将军,这是你的家事。所以还请回国在仔细**吧!”
回国吗?意识是要解除婚约,要退了我家乔儿了?!难得逮到可以拉拢仙楼国为凌盟国亲家,可以借此强大自己国家实力的机会,岂能这样放过了?可眼下……乔老将军迟疑了一会儿,拱手仍旧不愿放弃两国联姻的关系,言。“呃,仙楼王还请多多考虑一下!小女是有诸多不是,可经过此事的教训,我相信她会改的!”
改?!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再让乔丽丽继续留下,不是她要拆了我大仙楼国,就是三弟先搅得我的皇宫鸡飞狗跳的了。玄斐冥假笑摆摆手,婉言拒绝之,“免了吧!乔老将军,你可是知道两国联姻,重要的是人品往來。你这乔儿架子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仙楼国承受不起啊!你也不是沒瞧见,她刚才进來就要扬言,灭了我们呢!还请带回去吧。”
“这……。”乔老将军微微侧头看了地上乔丽丽一眼,巴不得现在手里就有筋条,当着玄黎堂和玄斐冥的面,狠狠抽打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乔丽丽听出了两人谈话主要内容,就是要退货了,在她的意识里这是要休妻。
她还不知错,仍旧继续凭借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踉跄起身,指着正对小司叮嘱什么的玄黎堂喊话,“想要借此,休了我?沒门!我告诉你,你当日虽说是因为我下药的关系,才入了我房,上了我的床,也算的是有肌肤之亲了!闲王,你休想赖账!你是凌盟王指派给我的夫君,那么你一生一世就要对我负责的!”
怎么经受过一次打,还是那么不知要收敛一些呢!当真是需要本王和南儿一起才行啊!玄黎堂不理会,转而对臊得自己沒有脸皮可以再磨的乔老将军说,“令千金可算是顽石啊!本王无福消受,乔老将军请你高抬贵手吧!放过本王吧!事情闹到今日,我们已经算是大度了。不然,按照我国的律例,令千金可是要游街示众的啊!”
什么,游街示众?那么严重的吗?乔老将军浑浊的眸子,一下闪过惊异光芒,说。“有那么严重吗?还要游街示众?”
被忽略的乔丽丽一听到要游街示众,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她又转念一想,故作清高的插话道,“哼,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闲王你早就应该那么做了!为何还要拖到今日,才和我一一算账了?!还说对我沒心思,你给我的玉佩又算是什么?”
说完,乔丽丽掏出玉佩,像抓住了一个能挽回自己颜面的东西。玄黎堂微挑眉,啊了一声,笑着走过去,扯下玉佩,紧紧捏在手中,对一边开始糊涂的乔老将军解释言,“只是一个见面礼物,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令千金好像误会了什么呢!拿着玉佩当鸡毛令箭,肆意欺压本王府上的人,当然也包括瑞祥公主!”
乔老将军无言以对,看着乔丽丽发了疯的扑上去,要抢下玉佩來。可惜玄黎堂优雅转身,躲过了她的扑捉。
“还给我!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了。那是身份的证明,当日你不是说,今后我就是你的王妃了吗?还送了我这个玉佩來着的!那些日子,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笑,难道都是假的吗?闲王!”
事到如今,你才慢慢发觉这一点吗?!玄黎堂握紧玉佩的手,猛的一顿。玉佩在他的手里,在他的内力之下,化为粉碎。他满意的回身,举起捏着玉佩的手,慢慢张开在乔丽丽自然露出可怜的神情前,故意让她看清楚,玉佩随风飘走的美感。
“只是玉佩而已,此等做工和材料,款式的玉佩。本王还可以令人多做一些,给你好不好?!本王的家传玉佩,岂能轻易交到你这个浮躁的千金手里了呢!啧啧!”
“哈啊?玉佩,我的……玉佩……。”乔丽丽眼见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轻而易举的在玄黎堂手里,化为粉末,正如同捏碎了她的个人凤凰之梦一般,无情的,残酷的,摧毁了。乔老将军见状,却不能上前再次为她辩驳一二。
毕竟家丑已出,再怎么遮掩,还是沒法遮掩得掉的,反而会更加令自身处境越发难堪起來。他无奈叹息一会儿,拉着乔丽丽到自己身边,说。“看來小女,还是太年轻,无法担任联姻郡主一重任。老夫愿听仙楼王的建议,将小女带回国内,好生**。”
“那就好!待你我将联姻文书问題,弄清楚后,我会将此事一道写封信,给你带回去的。”玄斐冥暗自送了一口气,招手想要问问元子公公玄白武归來沒有的时候。乔丽丽又惊诈起來,她不甘心,不服输,为何一向要什么有什么的她,到了这里要沦落成一个可恶的女人了呢?!
她先是自嘲一会儿,然后歪着脑袋,一步步朝玄黎堂走去,眼睛瞪大起來,能和乒乓球相比了。乔老将军所幸拉住乔丽丽,阻止她继续前进,对她耳语。“乔儿,够了。别闹了,此事都怪为父,沒能好好教导你!”
怎奈乔丽丽不听,她稍微有点失心疯的状态,冲着玄黎堂发问,“闲王,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非得要这样前后不一的折磨我?!我乔丽丽也是出身名门,更是个千金。到底是哪里配不上你这个王爷了?论知书达理,论琴棋书画,我也算得是精通一二的啊。”
“是吗?那你既然精通,相比你也是知道七出和三从四德了?身为女子,未能出嫁时,在家从父,品行必优。出嫁时,必须从夫,遵守七处。可你呢?未过门,就已经有了七处所有的劣迹,更别说是什么三从四德了!”玄黎堂说着有些口渴,喝下一杯热茶,又继续着,“乔丽丽,你可有遵守了呢?!凭借这些条例,本王即便是沒娶你,沒和你行大礼,也是可以拒绝与你成婚,更是可以休了你的!”
“嗯?!”乔丽丽沒想到自己抛出去的坑,给让玄黎堂填得死死的。一点反驳的空隙也沒有,她顿时哑口无言,沉下身子來,仔细回想了一下什么是七处,什么是三从四德。结果,她真的是一点都沒沾边呢!
可是那个南小白呢!她又有何资格了?一个野丫头的,凭什么要站在我的头上,享受你所有的目光呢!想到从刚才一直都在说的瑞祥公主,乔丽丽心中起疑,她都沒见过,怎么会说是自己害了她呢。
“南小白呢?她就有符合了吗?还有你们刚才一直在说什么瑞祥公主,我可是从來沒在闲王府见过呢!该不会是你们故意编撰出一个虚有的公主,专门扼令我回国的吧,啊!”乔丽丽誓不罢休,不把所有事情搅得一个明白,她是不会放手的了。玄黎堂和玄斐冥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局势,两人不约而同的浅笑。
玄斐冥拨弄一下桌面的东西,无所谓道,“既然乔儿小姐,那么质疑的话。就请南月国瑞祥公主进殿,和你说一说吧!”
还真有此人?!乔老将军听了,拽着乔丽丽退到一边,主动让出中间的位置來。南小白等候在寒风中的门外,算是开始不耐烦了。小司依照玄黎堂的命令,提前十分钟将她从温暖的安和殿给搬了过來。
“喂喂,还要等多久啊!小司,我的鼻子,耳朵都要冻掉了。你看看这阴暗的天气,指不定一会儿还能下雪了!”南小白搓搓双手,瞬间摩擦出的高热,立马捂着她自己的口鼻,缓和一下僵硬起來的嘴巴。小司转头抱歉应言,“属下也说不准的!南儿小姐还请多忍耐一会儿。殿内可是暖和很多的,一会儿就能进去了!”
切,刚才你就是那么说的。南小白不屑的啧了一声,精心等待。身后的小夏脱下手里的暖手套枕,塞进她的手里叮嘱,“南儿小姐,别冻坏手了。一会儿进去,可要记住了,得要有个公主的样子,不能如往常随性。不然,就区别不出你和乔丽丽的区别了啊!”
南小白接下暖手套枕,哈着白气,点点头。心里是噗咚噗咚的跳的飞快,仿若是要准备登上表演的舞台一般紧张。她一边期待和乔丽丽的对持场面,一边紧张自己会把持不住,暴露了个人二百五性子。“小夏,小司。你说,一会儿我进去了,和那乔丽丽真要对峙起來,我是不是可以霸气点,脱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