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白和南桃萱在屏风后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时不时还会传出南小白狂妄的笑声,还有南桃萱娇柔的淡笑。玄黎堂和玄白武一致四目相对一下哎,纷纷耸肩。俗说话说,一个女人就是一舞台,两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三个女人就是整生活的缩影,想要的,不想要的八卦她们全都知晓。
玄黎堂主动做到玄白武身边,严肃以待,玄白武收起放松神情,双眼四处观望了了一下,确认并无外人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三哥,这南月国大皇子和血魂堂勾结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沒想他们的动作还真快!”
“快?比得上皇兄的动作快吗?弄香堂的事情,皇兄一定是比我们先知晓了,才会派人前來查看的。又刚好遇上小夏和安木的出击,才会成功。悄无声息的灭了他们的分堂。”
“皇兄就是喜欢搞这种神秘,默默的在我们背后观望,又默默的在我们前头开路。说他是个老狐狸,他还不承认?”玄白武笑意一言,出來多日,想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估计也是想念仙楼国的玄斐冥等人了。他搓搓因为寒气干裂的手掌,又言,“我们出來多日,国内和宫内的消息一直沒有个全面,我真是担心。”
玄黎堂不苟言笑,微微动唇,“我也是担心呢!只是希望南儿的祭天大典,能够快些举行,早些回去,早点安心着手准备接下來的硬战。何况,岚王这个泥鳅已经跑到我国去了吧。”
玄白武对于岚王是个泥鳅的称呼,不禁噗呲笑了几声,咧开的嘴巴回应,“呵呵,三哥!你能别说岚王是个泥鳅嘛,这让我浮想联翩呢。”
“除了泥鳅一词语之外,我还真是找不出任何词语來形容,这个飘忽不定的岚王了。”玄黎堂说着,眼神不自主听落在屏风上的两个凹凸有致的身影上。玄白武顺势一道望去,像是在欣赏一幅会动的美景,屏风后是他们两人深爱的女子,是他们两人得之不易的窝心女子。
“四弟,我真是希望血魂堂的事情,不要影响到了她们的美好生活,也不要让她们亲眼目睹那血腥的混战。”玄黎堂哀怨内心期许着,可是这样话,对于南桃萱來说是不错的期许,对于南小白來说是个奢侈的愿望。
玄白武认同道,“三哥,我也希望呢!只不过南儿,像是沒办法脱身出來了。毕竟她一开始就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沒办法全身而退。能做到的尽量保证南儿的安全,即可。”
尽量?怎么做了?玄黎堂收回视线,勉强挤出调侃的笑容说着,“怕是办不到了,为兄我无论怎么护着。南儿都会第一个跳出來,冲锋陷阵的,站在危险的前端,嚷嚷不停。你说为兄我怎能保证她的安全了?”
说的也是!玄白武微微张嘴啊了一声,他烦恼的挠挠后脑勺,扯开话題,“还真是个女将军了?三哥,话不说远的,说正事儿。”
“嗯,说吧。”玄黎堂甩开秀发,到身后,面对玄白武盘腿而坐,玄白武依旧侧身坐在软榻上,手里拿出围棋,分别拿出黑白棋子各一半,放在棋盘上,摆弄一会儿道,“三哥,你怎么看?”
玄黎堂全神贯注的凝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分布图,脑中快速思量一下,“怕是不行,根据现有的能清楚的信息,血魂堂已然开始准备兵马,是想要借着岚七国的名义,攻打我国。不过关乎于国境边线而言,在这里作为拦截道口,第一战役是有利的,不过……。”
话说到一半,玄白武看玄黎堂有所迟疑了一下,心立马悬了起來,他右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往前倾斜问话,“不过什么?三哥,难道我这个排兵布阵不好?”
“嗯!不是说不好!而是总觉得他们不会从这里打开第一场战争的!不要忘记了,这岚七国的新王登基,随后的日子里,他可是要派特使过來,给我国进宫朝拜的。你说……。”玄黎堂伸手挪开了玄白武之前做的简易布阵图,做了个简单的仙楼国王宫宫位图,刻意用手指重点敲击了一下棋盘。
玄白武怎么沒想到这个了呢,他恍然大悟的赶紧再抓一把白棋子,哒哒的,放在于棋盘之上再道,“三哥的顾虑,并无道理!是四弟我,想的简答了。毕竟我所得要的消息是,岚七国日夜操练新兵,怕是那些新兵大多数都是霍向天从江湖上收集而來的奇人异士。”
“那必须会是的!他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竟而不晓得我们也能反其道而行之啊!何况,宫里的老狐狸,趁着我们出來的时间里,已然布置下一个个圈套,就等着岚七国的人前來,自动落网呢。”玄黎堂邪魅一笑,又拿出几个黑棋子放在玄白武之前摆放的白棋子周围,抬眉示意。
玄白武摸摸下巴,笑意浓厚,剑眉浓眼,看似憨厚实则已经不自主的暴露出了,他那战场的血腥灵魂。
“四弟,我们回去后!得要抓紧时间,摆兵布阵了。要时刻做好突发状况的准备,我们是有场硬战要打了。”玄黎堂伸开五指,趴在棋盘之上,缓慢收起手指,黑白棋子再次混淆在他的手里,难舍难分。他用力一捏,十几颗棋子在他的手中崩裂,化为碎块,吧嗒吧嗒,掉落而出。
看似一份已经做好的黑白凉粉,散落在棋盘这个缩小版的江湖之中,难以拼凑。南小白和南桃萱聊够了,笑够了,从屏风后出來。
“嗯?!你们两人在干吗?玩围棋吗?”南小白一眼就望见玄黎堂手里粉碎的棋子,在看看他手边的棋盘,她以为他们两人在玩儿围棋。南桃萱自主回到玄白武身边,站着下意识搂紧玄白武的手臂。
玄黎堂拍拍手里的碎渣子,护肤常态言,“啊,呵呵!对啊!这不是刚结束一盘棋局吗?”南小白笑眯眯的靠过去,一看棋盘上面不管有全好无损的棋子,还有粉碎的了,她摸着那些棋子说,“真的是玩围棋呢!谁赢了?我看是玄黎堂赢了吧!不然,这棋子怎么能有些是碎的了呢。”
“是啊,三哥赢了。我的棋艺不够精湛,怎能赢了三哥呢。”玄白武迎合南小白的话,谎言敷衍起來。玄黎堂也是受到了跨站,沾沾自喜在南小白眼前,显示胜利者的姿态,嘴巴上却是谦虚道,“哪里了,是四弟承让罢了,才本王有了可乘之机。”
两人一來二去,说的都是表面的话语,都是在奉承急于掩盖什么。南小白听他们两人黑白双唱,不揭穿,自己主动把黑白棋子分开道,“真是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人,下了什么棋局了!能把黑白棋子混淆了捏碎,作甚啊?捏碎了它们,就能够分清黑白的界限了吗?”
一盘棋局而已,有多少种变换,又有多少种战术了呢!人心正如下棋,一黑一白,无论你是掌握了哪一方,到了最后连自己是黑,是白也分不清了。玄黎堂握住南小白的手,对玄白武说,“四弟,今日的棋局,你我均是不分上下了,到了最后我也是勉强获胜,等回国再和为兄好好下一盘,如何?”
玄白武意会的点点头,下了软榻拉着南桃萱走了几步,南桃萱忽然停下脚步,回身叮嘱道,“南儿姐,不要忘记后日早晨的祭天大典啊,你可是不能懒床了!”
南小白扔下手里的最后的棋子,对南桃萱回应,“呵呵,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是你帮我梳妆什么的,你來叫我就成。”
“南儿姐,你能自觉点嘛!”南桃萱不高兴了,虽说是自己帮她梳妆,但是她还能多躺在玄白武怀里呢。南小白看她嗔怒了,她笑了笑转而对玄白武叮嘱,“玄白武,我这个妹妹就给你了!可是要好好待她!同样的,也要好好待你自己!不然,你所留下的孤儿寡女,我南小白可是一概不管!”
言外之意,就是让玄白武好好活着,别死的太早了。玄白武愣了了一下,后呵呵的握紧南桃萱的肩头,“不会!岂敢劳烦南儿你照看我的妻儿了?!我害怕南儿你带坏我的妻儿呢,一个个的像你一样,时不时暴躁起來就不好了。呵呵,走了!”
南小白浅笑懒得目送他们两人离开,自己一屁股坐到玄黎堂身边,双脚一登,蹬掉了鞋子,然后踩着软榻绕过床桌前,坐到他的对面,“來,我们下一盘如何?”
下棋?和南儿吗?玄黎堂木讷的望着南小白高兴的把黑白棋盒,摆出來,拍拍棋盘催出一句,“來嘛?上次你玩两只小蜜蜂沒赢我呢,兴许这次你能呢。呵呵,趁着还有一些时间,赶紧享受吧。”
怕是祭天一过,接踵而來的事情,会让你和我两人根本无心下棋,更是无心关乎自身安危。玄黎堂眼睛一亮,伸出手抓了一把黑棋,先放于棋盘上,“南儿,你还会下棋呢!本王怎么以前不知道了?”
“呵呵,当然会下啦!五子棋嘛!”南小白虚假笑容,淹沒掉了内心不断繁乱起來的负面情绪,她完全部按照章法,围堵了玄黎堂的黑棋子。玄黎堂一看她那手法,觉得刚才是废话了,她怎么会下围棋了?!真是的。
“五子棋?!呵呵,什么棋局?南儿可否解释给本王听听了?”玄黎堂又拿出一枚黑棋,放在一边。南小白咪咪眼睛,打马虎道,“嘿嘿,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吗?就跟你方才和玄白武摆弄的棋局是一样的。”
怎么说來,南儿肯定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玄黎堂眼见自己的黑棋,四处散落,有的还被白棋子包围,更是一连串的白棋子,摆在棋盘之上。他沒再继续放黑棋,而是静静的等待南小白,放下最后一颗白棋子后,她大呼道,“嘿嘿,我赢了!噢耶!啦啦啦。”
“这就就是赢了?为何这棋子连在一起,什么都沒有的,就赢了吗?”玄黎堂惊奇的指着棋盘上那五子白色,求证。南小白双手撑着下巴,笑嘿嘿说,“黑白棋子,一黑一白,白的获胜了,你还想让我给你解释什么呢!胜利很简单,只要用脑子就成!”
“南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玄黎堂仍旧不明白她的意思,棋局对于他们來说是复杂的,每走一步都要经过精密的思考,万一走错了,棋局好说,能再來。换做是战场上,可就是不行了。
“我能知道什么!不就是一盘棋局而已!一盘生死攸关的棋局,这个棋局牵扯人,越來越多,黑棋的走向越來越明显,那么身为白棋的我们,能这样视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