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呼吸吐在南辞的耳朵尖上，看着它一点点红透，薄唇掀起的弧度更深了。
南辞听到这句话，浑身狠狠地一颤！
这不是——
当初她跟顾砚说过的话嘛？！
他竟然！
南辞血液都被凝固了！
彻底僵在原地。
完蛋了。
南辞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而这时候，林清涵惊愕的发现，顾砚直接拦腰抱起西辞，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了门口！
她愣在原地。
想要追上去，却被顾砚身后紧跟的林申拦住。
南辞被顾砚抱着，还没有到车上的时候，她踢着双腿，从顾砚的怀里挣脱下来。
心底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致使南辞连看顾砚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垂眸，盯着地面。
顾砚冷幽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来，“抬起眼睛。”
南辞这才缓缓的抬眼。
想她在道上叱咤风云的杀手女王，怎么在顾砚的面前就怂成了这样？！
“你想干什么？”
看着顾砚伸出来的手，南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她看着顾砚的眉眼之间，满是冷冽的寒意，捏着她的下巴，力道极大，“你现在已经堕落在这种地步？来这种地方！谁允许的？！”
他压抑着情绪低吼的嗓音，充斥着南辞的耳膜。
她原本有些心虚的情绪，一点点的消散开。
尤其是想到刚才，顾砚在大家面前羞辱她，问她多少钱的时候。
南辞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是被爷爷交给他照看，但是不是监管！
“顾砚！你是不是惯得太多了？我已经成年，我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过的人生！”
“呵——”
他扯着唇角冷笑一声，“你想过的就是这种肮脏的生活？！”
南辞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瞬间的崩塌。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肮脏的生活？怎么，现在觉得我脏了？顾砚，我在脏，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她彻底被激怒，冷笑的声音，一声声撞击在顾砚的胸口。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森寒入骨，语气冷冽阴寒，“南辞！你——”
后面的那些话，被顾砚卡在了喉咙间。
他盯着女孩此刻满是厌弃的眉眼，心底既是愤怒，又是一团乱麻。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对南辞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
他对她的占有欲极强，强的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是因为南爷爷的遵嘱，而现在，似乎早已经变了质。
顾砚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非常的乱。
也许，在他心底，对南辞的情感，只是一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新鲜感。
南辞肆意张扬，有自己的独特性格，那种人格魅力，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很深的刺激。
顾砚收回手，深深的看了南辞一眼，旋即垂下漆黑的眼。
“我确实没有资格。”
他的嗓音夹杂一丝淡淡的嘶哑。
男人挺拔的身影，从眼前逐渐的消失。
南辞的心脏，却忽然莫名其妙的堵。
难以形容的酸。
她捏着裙摆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着轻微的白。
他愿意不再管着她，不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