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怪一散掉,王总和大飞就朝我飞奔过来,急切的问:“怎么样小魏,有没有受伤?”
我艰难的爬起身,只觉得全身的肌肉松弛无力,而左胳膊更是因为遭受到连续的打击而隐隐作痛。 w<w≦w<.﹤8≦1≤z≦w.
我捂着左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王总看向张警官,出声问道:“老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张警官放下枪,看着一地的白骨,眉毛就皱在了一起,对王总盘问似的说:“我要是不来,能看见这么精彩的场面吗?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半天在这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老实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着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继续说“这不是你公司的经理吗?怎么这身打扮?”
我闻言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才现那些明亮的盔甲,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破纸片,零零散散的挂在我的身上,看着很是滑稽。
王总被张警官问的面红耳赤,这会儿想要解释清楚这里生的事情,那估计得写一篇几百万字的报告才行。
“老张,这事情太复杂,你等我回去慢慢给你说。”
“我怎么等你慢慢说?回去我就得交报告,解释这三子弹干什么用了,你不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我怎么写这个报告?”
这张警官一看就是特别耿直的人,俗称死心眼,在场面上居然不给自己的老战友一点面子,像在训犯人一样冲着王总嚷嚷。
即便王总大度也有挂不住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干脆把张警官拉到了远处私聊去了。
我解下身上的纸盔甲,找了一个背包收了进去,然后就背在了身后。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被人顺走了,我岂不是要哭死去。
大飞指挥着剩余还能动的人,把伤员集中到一起,这些伤者绝大多说都是刀伤,有几个伤的重的,伤口整个翻了出来,粉白色的肉裸露在人眼前,看的人触目惊心。
大飞清点了一下人数,比最开始时少了两个人,看来这两个是趁着混乱脚底抹油溜走了,不过万幸的是大部队至少挥了应有的战斗力。
王总和张警官聊了一会就走了回来,此时的张警官明显缓和了很多,对大飞吩咐说:“赶紧找车把受伤的都往医院送,我一会儿会跟医院打个招呼。你告诉你的人,统一对外说是给人家搬仓库,结果房梁塌了受的伤,别给我说岔了。”
大飞何其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张警官的意思,连忙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放心张警官,这事岔不了。”然后就带着几个人,跑出去找车了。
大飞走后,张警官又把目光转向了我,有些严厉的说:“魏腾远是吧,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在我的辖区你最好不要乱搞,今天没弄出人命,而且老王也愿意为你担保,我就把这事顶下了,但是再让我看见你,在我的辖区兴风作浪,就对你不客气了。”
吆喝,这口气也太大了吧?以前我见你确实得低头,但现在哥们可是有战神甲的人,能在你面前认怂吗?
我刚想出言回敬两句,就见王总在对我不停地挤眉弄眼,意思让我千万忍住,别一般见识。
我瞄了一眼提在他手里的大喷,又想到书包里的纸盔甲,最终还是咽了这口气。
“知道了。”我嘴上虽然这么答,但心里却是特别不服气的,真要是拉开了架势单练,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
何蕾带着两个实习,生还在紧张的进行着手术,送走了伤员后,还能留在现场保护的人已经不多了。
除了我、王总、大飞意外,就只剩了那个使大锤的壮汉了,其余的精英打手,要么受伤去了医院,要么向王总和大飞推说有事就离开了。
但很让人意外的是,张警官也选择了留下来为手术护卫,这倒让我对他产生一点感激之情。说实话我们这会儿还真缺这么一个强援,更准确的说是缺他手里那支强力散弹枪,万一再蹦进来两个骷髅兵,那就凭我们这几个伤兵残将,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
为了和张警官套些近乎缓和一下关系,我开始和他主动搭话。
“张警官,你怎么知道打那玩意头的?平时也常看丧尸片吗?”
“也不是刻意打的,就是我那位置打头最方便而已。怎么着,这玩意不打头还打不死?”
我听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要是一进来就冲着身子打,那自己今天很可能就得挂在这里了。
张警官接着说:“你们到底整的是个什么玩意啊?刚见着吓了我一跳,要不是老子天生胆大,估计都尿裤子了。”
没想到这个张警官工作时刻板严肃,但闲暇里还是个风趣开朗的人,一句玩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场面一活跃起来大家的话匣子就都打开了。
那个使锤的壮汉也出声说到:“就是,刚见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今天是万圣节,王哥组织大家过来搞恶作剧呢。后来一看是真的,吓得我腿都软了。”
大飞见我不认识,便向我做了介绍,原来这个壮汉叫张扬,是炮哥身边的一个保镖。起初只是炮哥手下的一个马仔,由于性子慢,脑子也不是很活,所以一直不受重用,直到有一次随着炮哥出去办事,没想到一辆车因为刹车失灵的关系顺着坡溜了下来,直朝着炮哥就划了过去,就在千钧一的关头,张扬冲了上去一把就把车推的停了下来,从此以后就被炮哥一直带在身边当保镖,道上的兄弟都称呼他大力羊。当然这些事都是我事后知道的,张警官在场自然不能说这些事情。
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很想知道这些东西是个什么东西?从哪来的?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不能表现的对此一无所知,所以只能编谎来应付大家的盘问,谁让咱是受到保密条例限制的人呢。
我清了清嗓子,同时开动大脑飞转动,一边想一边向众人娓娓道来:“这事情要讲清楚,那可就长了去了,而且有些事还不方便跟你们说。我只知道这些骷髅都只是被巫术操控了的傀儡,就和被操控的木偶一样,没什么可怕的。还有这幕后的主使,我基本可以认定,是一个叫魏大师的人。”
我毫不犹豫就把这个华丽的屎盆子,扣在了那个处处与我作对的魏大师头上,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具备实施这件事的能力。
在我天衣无缝的谎言和强大的气场下,在坐的众人包括张警官都信服了。虽然还没能把他们彻底的变成有神论者,但这件事到是圆满的糊弄过去了。
之后的聊天中我们才得知,原来张警官最近已经觉了王总的异常,从三番几次的请他帮忙查监控,到关心韩威的案情的进展,这在以前是基本不会出现的,所以他就开始留意王总的反常行为,再得知王总找人借了一大批医疗器械,并运到了自己的仓库后,张警官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起初他认为王总是在做什么非法勾当,所以开始偷偷地监视这个仓库,结果就现王总、大飞和十几个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人,聚集在这间仓库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勾当,所以就过来看了一下,正好就撞见了我们和骷髅怪的大战。
我和大飞偷偷的对视了一眼,这个张警官可真是个怪胎啊,说他心机重吧,他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对老战友的怀疑和调查。说他直肠子吧,他能偷偷的监视自己老友的仓库,还提着枪过来转悠,这简直让人很无所适从啊。
手术一直进行了六个小时,何蕾才一脸疲惫的步出了塑料棚,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一出来她就现外面的局势有些异常,定定的站在原地四下张望。原本在外面蹲守的二十多人,此时就剩了五个,而且王总和大飞还挂着彩。墙壁上,货柜上,包括她身后的塑料布上,都被溅了很多血迹,由于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挺长,原本鲜红的血液开始变成暗红色,看着让人很不舒服。而最让她惊异的,则是那些在地上散的到处都是的白骨,一堆一堆的像进了天葬坑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生了什么啊?”何蕾一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一边出声询问。
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赞叹的说:“果然厉害,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你居然都不知道?这专注力可真是很不简单啊。”
“没有,你让我不要管外面的事,我怕吵就塞了耳机。不过在塞之前我听到你们在和人打架,而且好像还有枪声,到底出什么事啊?”
何蕾带着询问的眼光看过每一个人,希望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算是受害者,对整件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没人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我一挥手冲她嚷嚷道:“这些回头慢慢给你说,你赶紧说说手术怎么样?成功吗?”
一问到手术,何蕾脸上的疲惫便一扫而空,神采飞扬的向我们说:“手术非常成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大年龄的患者,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就我们三个居然能顺利完成,这简直就是奇迹啊,你们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听到手术成功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安稳的落地,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天使赐予的奇迹之力起的作用,但毕竟在手术的过程中生了那么混乱的场面,很难保证手术会不会被影响到。不过现在好了,手术圆满完成,剩下的事情就靠上面处理了,不出意外的话,老人很快便能恢复过来,并且会健健康康的过完余下的四年。
一切结束,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老太太被送回了医院,毕竟是这么大的手术,就算已经成功完成,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下的。
那些医疗设备被连夜送了回去,随后王总就在张警官的协助下,把仓库的顶给故意整塌了下来,制造了一个事故现场,来向上级解释那么多伤员的来历,虽然感觉漏洞百出的,但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了。因为那些伤员一口咬定自己是搬东西被砸的,也有王总这个事主出来主动承担责任,积极给予治疗和照顾,那这事自然就没人愿意深究了。
那些白骨则被我都搬上了车,全拉到了王总别墅的地下室里,这些都是重要物证和线索,是必须要收好的。
王总还从自己的武器库中,取了三子弹补给了张警官,用来向局里交账。
等我们安顿好了全部的事情,已经是早上十点的样子了。忙了一个晚上,没吃上一口东西,大家都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的,尤其是张扬从八点开始肚子就一直在抗议了,那声音滚滚不绝,连绵悠长,听的我都有点惭愧了,请来帮忙的人居然被饿成了这个样子,那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呐?
所以我直接在全市最大的饭店,定了一桌十人的标餐,让大家先填饱肚子,加上张警官和那两个实习生一共去了八个人。
这顿饭吃的确实很痛快,一桌人几乎是在抢食饭菜一样,盘子刚放上来就被夹的菜叶都不剩了,桌上的两个女孩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为了夹菜都快站到凳子上去了。
但是也有让我很不痛快的地方,就是在大飞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今天的大战后,何蕾对所有的人都表示了称赞,但唯独没有称赞我。
我当即就表示了抗议,今天要是没自己神勇表现,那其他人能不能保下命来,还两说呢,凭什么功劳簿上没自己的名字啊。
何蕾给出的结论却很让我无奈,她说因为所有人都多少带伤,唯独我是一点皮都没破,这刚好成了我在危机面前,做了缩头乌龟的铁证。
我喷着满嘴的饭菜据理力争,但何蕾不但不信还对我百般羞辱,把我那个气的,差点掀了桌子。最后还是王总出面证实了我的贡献,此事才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