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多次中套锻炼出的敏锐直觉,我准确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是张蕥家人设的局到没什么,一个寻常商人也不可能摆出多大的阵仗,但若是那个魏先生趁机下的套,我要是不清不楚的一头扎进去,弄不好就会把小命给送掉了,看来去之前得做些万全的准备才行。八≯一≥> w<w<w﹤.
第二天在前去会面之前,我特意用手机设置了定时短信,如果在四个小时后我不取消,那王总就会收到手机自动出的短信,告知他我出了事,在短信里我还简要的讲述了自己的去处以及要去会面的人,除此之外我还将那套战神甲穿在了衣服里,以防那个魏先生做手脚,当然那只m1911也让我揣在了身上。
有了如此万全的准备,出现任何情况我也能周旋一下了。
再次来到了张蕥所住的小区,我熟悉的在门卫处做了登记后,就进了上楼的电梯。
出于谨慎的考虑,我没有直接上到要去的楼层,而是提前两层下了电梯,然后步行爬楼梯走完了剩下的楼层。
直到我来到张蕥家的门前,也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不禁疑惑难道自己失算了?
抬手按了门铃后,我单手握住插在腰后的手枪,就开始全身戒备。
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依旧是那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开的门,看到又是我站在门外,有些诧异的问到:“你,又来送快递?”
我依然戒备着,出言回答到:“我接到了电话,是约好了来会面的。”
一听到我就是约好了来会面的人,贵妇便让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我让进了房间。
可是一走进房间,我就现,在房间的客厅中坐着五个男人,更让我惊奇的是,其中一个人我竟然还认识。
那人身体强壮,留着一个大光头,穿着全是铁刺的机车皮衣,满脸横肉,却是很久都没见过的炮哥,他看见进门的是我后,也显得非常惊讶,失声叫道:“魏腾远。怎么是你啊?”
在这样的环境里遇见老熟人,确实有点尴尬,看来自己来之前费神编的故事是没法用了。
我有点丧气的回到:“是我有什么稀奇的,到是你在这让我很意外啊。”
张蕥的母亲看到我们认识,便马上换了一派待客的笑容,热情的端来茶水招呼我落座。
由于摸不清炮哥和这家的关系,所以不不敢让对方先问,免得答不好失去了接近张蕥的机会。
于是我就先行开口向炮哥询问:“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们认识?”
炮哥靠着沙,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说:“不认识,我们也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这里保这母女二人的安全。这不,听说有人了个奇怪的包裹,就过来看看嘛,谁知到是你弄的。哎,你的包裹到底想干嘛?可把这家人吓坏了。”
我心下大定,不认识就好,那自己想干什么他就管不着了,反正他只是在守护这家的安全,我又不是来图财害命的,他也没理由干涉我的事情。
“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不是来干坏事的,绝不干扰你的工作就是了。”
张蕥的母亲见我们聊得火热,完全没搭理她这茬,显得有些尴尬,找个空挡就插话到:“魏先生是吧,你好。我姓胡,是张蕥的妈妈。我想请问,你上次寄来的包裹,到底是什么用意啊?能否解释一下?”
我转头对她说道:“胡太太,我先问一下,那个包裹是谁拆开的?”
胡太太脸上微红,出言解释道:“是我拆的,最近我女儿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替她拆了。”
“哦,这样啊。”我心想,md还真让她妈给拆了,不是说有钱人家里都很开明吗?搞了半天都是传说啊!
我顿了下继续说:“您拆了也好,有些事说清了到好办了。既然您看了里面的东西,那应该知道这些东西的出处吧?”
胡太太茫然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我在表达什么意思。
“我先说说我的身份,我是一名具备与亡灵交流的能力侦探,幽灵侦探。这次来是受马灵君亡灵之托,完成他的一点遗愿。”
说到这我故意打住了话头,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在我说出自己能和亡灵交流后,她的眼神便有些慌乱起来,当我说到是来替马灵君完成遗愿后,她的眼神更是由慌乱变成了恐惧,看来这位胡太太对她丈夫做的事情是很清楚的。
胡太太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愤怒,西斯底里的开始喊:“你胡说什么呢?你想骗钱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啊。诶,炮哥,你这位朋友怎么这样说话啊?”
炮哥也被搞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出言为我做了解释:“胡太太,先声明一下,我们俩可不是串通好的,他要来我是一点都不知情的。但是他说的话我到是可以做证明,这位确实有些特殊的本事。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可以给王立旬打电话,他也能作证,而且还是个亲身经历者。”
听到炮哥搬出了王立旬的大名,胡太太就变的更加惊恐,不可置信的问到:“你是说做机件加工的那个王总吗?”
炮哥点点头表示确认。
这下胡太太的恐惧彻底隐藏不住了,两只手都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我心里自然很清楚这是为什么,她丈夫雇凶杀人的事情,原本是做的天衣无缝,只要那个收钱做事的人不说出来,事情就不可能败露,但现在却突然冒出我这个通灵人,居然还能能和死者交流,那他们做过的事,岂不是随时会大白于众吗?想到自己的丈夫可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自己家的基业也会因此崩塌,她能不恐惧的抖吗。
但是我现在还是给她吃颗定心丸为妙,免的一会她情绪失控,抄起菜刀杀人灭口,那我就彻底把事情搞砸了。
“胡太太,有些事于我并不相干,我只是为令爱而来的。如果你不能拿主意,还是跟你先生联系一下吧。”
经我的提醒后,胡太太这才恍然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取了几万块交给炮哥作为感谢费,并礼貌的请走了他们。
炮哥临出门前,给我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说:“回头找机会喝一杯啊。”
炮哥和他的手下走后,客厅就剩下了我和胡太太,这时她才小心的问到:“魏先生,我实在不明白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能否说的明白些?”
呀呵,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到底是富家太太心眼比一般人多多了,既然你自己找不痛快,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唰的阴下了脸,加重的语调对她说:“胡太太想听明白话?好,那你可听清楚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查你丈夫干过的事情,而是受马灵君的委托,来将张蕥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所以请你们配合。如果我说的你还不明白,那我可以再说的透彻一点。”
这一席话一出口,我就现胡太太的整张脸都变的煞白,并不是因为她粉底打的厚,而是因为她面部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你说的够明白了。你还是直接开价吧。”
嘿,我这暴脾气,就看不惯有钱人这幅做派,难道我就这么猥琐吗?凭什么每次干点好事都得被当成敲诈犯啊,这还有地方说理吗?出于内心的愤慨,我毫不犹豫的冲她比划了一根手指,开出了价码。这时候当然不能犹豫啊,这种人的钱不挣白不挣。
“啊,一千万啊?这数目有点大。我不好拿主意,要不你等等,我和我先生联系一下。”
胡太太的话差点把我惊的掉下沙,其实我就要了一百万而已,看来自己还是太没见过市面了,在人家眼里可能觉得低于一千万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价。
还没等我有机会解释,她已经到里屋打电话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了我一个,有了多次的惊险经历,也拥有过百万身家之后,我变的沉稳了好多,再没有以前那种乡下土包子进城的拘谨,从这点也反应出人和人都是平等的,不平等的只有每个人所拥有的财富而已。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等待时,其中一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女孩,塔拉着拖鞋走了出来,从冰箱里取了一盒酸奶,就又走回了卧室,期间她瞅了我一眼,却没理我。
虽然这样的外表很是惊悚,但是我还是认出了,她就是张蕥。但是和照片对比起来,此时的她非常的颓废,完全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家里这么一大帮人来来去去的,她竟然就在里屋睡觉,完全的漠不关心。
真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情种啊,你说何蕾怎么就不能像她一样,爱上我这个穷d丝呢?
胡太太这个电话整整打了二十多分钟,等的我都尿急了,但是又不好自己去厕所方便,只好夹着双腿不停地诅咒眼前那杯茶。
胡太太出来后,到是稳了很多,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只要我能开出价来,那就是没打算告他们,而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这件事也就没那严峻了。
胡太太满脸笑意的对我说:“魏先生,你的要求我们可以满足,万事都好商量的嘛。我先生马上就会飞过来和你面谈,你还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想好,到时可以一并提出来,只要合理的,我们会尽力满足。”
这感情好啊,要了一千万,对方不压价还提出让我加价,既然人家这么好客,那我也别不好意思了,趁还有点时间我可得好好想想还能提什么要求。
“也好,其实到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们商量,既然你先生会来,那就等他到了再一并说吧。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电话联系吧。”
胡太太一听我要走却有些急了,出言挽留道:“是这样魏先生,我先生搭今晚的飞机,估计明早就能到,我看你还是不要来回跑了,我们有四间卧室,你就在这住下吧。”
我明白她的心思,她这是担心我出去又突然变卦,或者趁机做什么手脚,如果我使些坏,那对他们来说就很危险了。我思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各式装备,就算对方有什么坏主意也不用怕,于是干脆就留了下来。
不过出于小心,我没敢再喝她递来的水,和准备的饭菜。去洗手间放完水后,就直接进客房休息去了。
但是古人云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方可是人命官司在身,保不齐就会铤而走险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所以我特意反锁了房门,搬了椅子顶在门把手上,还将手枪上膛后压在了枕头下面。
说起来我大****这点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会有全副武装的雇佣军或杀手破门而入,最多也就会来几个手持尖刀的暴徒而已,在我远程adc面前还是不足为惧的。
我百无聊赖的在房中一直待到了晚上,期间感觉肚子有些饿想吃东西,但又害怕胡太太给我使坏,所以不敢吃房里的饭菜,于是便下楼在便利店买了一大堆的零食。
在我要出门的时候,胡太太还很紧张的询问我要去哪里,我说要去买些东西,她居然就准备找人替我去买呢。那我能放心吗,所以不顾她的建议,扔下一句“我都不担心你们阴我,放心住在你家,你还有资格不放心我吗?”然后就大步出门了。
不过我也算够意思,在外面没有过多停留,买了需要的东西后就返回了,我要是真打算折磨一下这个胡太太,完全可以找个网吧去撸两把,估计她都能急疯了。
见我回来,胡太太显然松了一口气,再看我手里提着一大袋的零食,估计也意识到了我的用意,笑着说:“魏先生,你多虑了。我先生真的只是要和你谈谈,绝对没有任何想加害你的想法。你大可以在此安心的。”
我对她讥笑着说到:“我这人天生谨慎。尤其是对你先生那样在背后玩阴招的人,就更得加倍小心了。”
听出了我话里的讥讽意味,胡太太到没显得很难堪,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转身走了。
“切,叹个毛气啊。要不是我对那个文绉绉的马灵君也没多少好感,早都跑去派出所点你们的炮了。看来光拿钱还不够,得给他们安排点好活干干,否则心里这口恶气太难出了。”
胡太太回房后,我也回到了卧室,打开所有的零食啤酒就开始胡吃海喝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我点了只烟,又陷入了无聊的境地之中,其实我想和张蕥父亲聊的话,早都已经在脑中编排好了,就等他赶过来了。
躺着躺着,我就突然有了个想法,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何不进张蕥的梦境中转一圈呢,自己马上就要开始实战入侵了,这会儿不得进行个战前演练吗?反正进去又不干什么,权当熟悉一下场地,积累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