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又开始恨得牙根痒痒,同样都姓魏,干嘛老跟我过不去啊?我是偷了你家的鸡呢,还是顺了你家的柴啊?
挂断了电话,我急匆匆的走回餐桌,对何蕾说:“出了点变故,我们得现在就回去。≯w≤w<w≦.”
这突然的变故,让她有点惊讶,我老妈更是有些生气的说:“这么晚了还上哪去?有啥急事非得大晚上赶回去办,明天再去不行啊。”
我不由分说的拉起何蕾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等不到明天了,等明天就要出人命了。”
也许真的看出了我的急切,所以何蕾二话不说,跟着我就出了门,直接坐进了驾驶室。
我们回去这一路都开的飞快。其实也真是挺难为何蕾的,自己一个大男人不会开车,让一个女孩子辛苦的一路当司机,传出去估计要被笑掉大牙了。
看来这学驾照的事情,是得抓一抓了,等这次忙完怎么也得去把名先报上,下一步就得买辆车,赶紧解决了交通问题。
等我们赶回去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何蕾参与进这件事中的,但是考虑到天已经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这么回去有点不太地道,所以就带着一起上了楼。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促使我选择带着她一起,那就是她的医生身份,这种时候有个医生在旁边,就能多一分的安全保障。
胡太太此时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要再不回来,她就准备把张蕥先送到医院去了。
我简单的向胡太太介绍了一下何蕾,只说她是一位医生,我的好朋友,过来帮忙看看。
胡太太看是个女的就已经减了八分的戒备,然后又得知她是个医生,那更是一副找到组织般的热情。
我们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张蕥的卧房,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不停扭动身体,嘴里还不断说着梦话的张蕥,不用靠近,光这反应就可以让我确认,她的确是被侵入了梦境。
一般情况下人睡觉说梦话是很常见的,但是绝对不会这样频繁的扭动,因为身体扭动的感知强度很大,偶尔扭动一两下到没什么,可是如果像这样频繁的扭动,那人早都醒了。
但是被侵入梦境的人则不然,他们就会像这样反复翻身、扭动,或者做出各种动作,再严重一点的就会梦游。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人的梦境一旦被侵入,梦主感受到的梦境就会变得极端的清晰、真实,甚至会让梦主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而此时你的大脑就会受到梦境的影响,自动生成一些指令,送到你身体各处,然后这些指令就能控制着你做出很多行为。
记得上次和虫爷聊天,他还跟我吹嘘过,曾经有位信使中的高人,接了单自相矛盾的任务,具体内容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是让一个只能活十五天的人,享受完一生的时光。这个人必须十五天后死,但是却必需享受完一生,可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位高人正是利用托梦这一项神技,让对方在梦中毫无察觉的过了一生,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自从听虫爷给我讲了这个故事后,我就开始时不时的怀疑起自己的人生,生怕哪天一睁眼,现这几十年的经历都只是个梦,自己真实身份其实是个人妖或者太监,那可就太可怕了。
何蕾作为医生,本能的就走上去摸了张蕥的脉搏,又翻开眼皮观察了一下瞳孔,很诧异的说:“没什么异常啊,就是睡觉而已。”
看来可以确认,张蕥绝对是陷入到梦境之中了,目前只有尽快把她唤醒过来,只要她能醒过来,威胁就自然解除了。
我急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把里面冻着的几袋冰块全取了出来,倒进了卫生间的浴盆里,接着又放开冷水口,向盆中蓄水。
这边放着水,我重又回到卧房,直接跨上了床,骑到张蕥的身上,甩手就在她脸上打了两记响亮的耳光,丝毫没避讳胡太太就在旁边。
打完后见没任何反应,加重了力道甩手又打了四下,直打的张蕥脸都微微肿了起来,但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到是看的胡太太心痛不已,别过头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反观何蕾却对我这么粗暴的手段显得平常,想来对她而言比起开膛破肚的手术,这几巴掌算个毛啊。
看到自己的巴掌不起任何作用,我又开始上手解张蕥睡衣上的扣子,三下五出二就把她睡衣脱了下来,于是她那洁白如玉的**便呈现在了我眼前,按我的性子碰到这种机会,那是必需要多看几眼的,但是此刻何蕾与胡太太双双在场,我也只能故作正派的把头别到一边去。
胡太太见我把张蕥的上衣扒掉,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此时见我又开始脱张蕥的裤子,终于爆了,怒不可遏的冲着我喊:“你干什吗?耍流氓啊!”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瞪着她,用玩味的语气说:“呦,看您这架势是有别的绝招啊。那我给穿上,您来?不过咱们话先说到前头,人要是死了可不怪我。”
我一说到死字,胡太太顿时僵了,就见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估计是在快的思考着。
“您倒是说呀,穿还是不穿啊?”
胡太太依旧表情艰难的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此时何蕾出声说道:“医院也有男医生为女患者做手术的,也是这么光着,有些事没想的那么严重。”
经何蕾这么一点,她终于也想通了,冲着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便转头不再看这边。
得到允许后,我飞快的除去了张蕥的睡裤,除了内裤以外,都快让我给拔光了。
我抱起几近****的张蕥进了浴室,直接就给她放进了冰水里。胡太太在一边看得更是泪水长流,何蕾只好站在她旁边安慰。
等了一阵,我看见张蕥的嘴唇都已经冻得紫,却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知道这招也失败了,只好又将她抱回了卧室,盖上被子为她恢复体温。
眼下的情况与我原本预期相差太大了,来的路上我就有想过,这被人侵入梦境,其实和普通睡觉做梦没多大差别,无非睡的死一点罢了,只要施加足够的刺激,把她唤醒,自然就把问题解决了。
当初自己被侵入梦境时,还不是让牛哥两巴掌给打醒了。
可是这张蕥的情况明显要比我严重多了,来时计划好的两套方案,居然均以失败告终。
看来这场面自己是应付不来了,是得请外援协助一下了。
我拿出电话,翻开电话本,直接拨打了虫爷的号码,这老家伙见多识广,想必对我眼前的困境也不会没有办法。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来,我不等他开口,就开始急切的说:“虫爷,小弟这儿遇到件麻烦事,想求你支个招。”
虫爷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我说了半天,那边都只是哼哼唧唧的声音,最后我是冲着电话一通咆哮,那边才有了回应。
“啊,小魏,都这么晚了。你说,我听着呢。”
在电话里我简单把张蕥的情况给他描述了一遍,又大致将了一下自己的猜测,询问他有没有好的应对方法。
虫爷听完沉吟了半刻,才出声回到:“从你的描述看,确实是被人入了梦,能睡的这么沉,八成那人已经介入了梦境的生成了。现在对于张蕥而言,梦里才是现实世界,所以外界的刺激是不可能唤醒她的。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等她全部梦境都被人控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么严重?醒不过来会怎样?就是死了吗?”
“不是,人还是活的就是没有意识了,植物人你听过吧?就是那个样子。”
“你见过这种情况吗,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啊?”
“有,再找个人入梦,把梦境控制权抢过来,就行了。你不是刚好可以去吗?”
“我是可以去,但真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没这么简单。我现在告诉你,入梦后该怎么做,你可要记清楚。”
按虫爷的表述,梦主是梦中最强的存在,她可以按自己的遗愿编纂梦中的一切,就连入梦之人也包含在内。
也就是说万一梦里的张蕥,觉得我是个坏人,想杀我或者想让我消失掉,那我就会被杀死或者消失,毫无意外。
正是因此,梦境的控制权就变得非常重要了,梦主更相信谁,更认同谁,那谁的机会自然也就越大。
不过好在,梦境中的梦主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对于梦主而言,梦即为现实,即便自己是突然出现在某个场景,即便这场景再诡异异常,梦主都不会觉察到这一切只是梦境,他只会认为那些都是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虽然依旧会做出害怕,惊恐的反应,但是却丝毫不会怀疑,眼前事物的真实性。
这次我的目的就是要想办法让张蕥相信,她只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对方必然是千方百计的让她认为自己就在现实中。
“所以,你入梦后,需要根据现场环境,梦主的经历随机应对,里面的场景千变万化,你脑子得跟的上才行。如果你失败了,那姑娘也就完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哦,还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抓紧给我打点钱来吧,我这需要用钱了。”
“……”
我连咒带骂的挂了虫爷的电话,将何蕾与胡太太都叫到客厅,对她们说:“事情确实比较棘手,不过我已经问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需要你们协助。”
胡太太一听我找到办法,连具体需要什么都没听,就急切的说:“行,行,什么我都答应。”
何蕾没说什么,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具体原因太复杂没时间说,反正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许让任何人进入张蕥和我的卧室,只要我不出来就不能进,时间再长也得等下去。何蕾,麻烦你一会儿给王总打电话,让他通知其他人过来帮忙守着。”
想了一下又觉得她们可能不会重视,便重申了一次:“你切记告诉王总,来的不管是警察、医生还是总理、总统都不准进卧室。这点非常重要,切记啊。”
“我记下了,放心。你要怎么做?”
听见她十分肯定的回答,我才安下心,淡淡的说了一句:“睡觉!”就径直进了自己的卧房。
我躺在床上,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随着全身的感知一点点降低,我便开始运行神力,激活入梦神技。
“啊,哈哈。”
“妈妈,我要那个气球。”
“这个好玩,我要坐这个。”
意识逐渐清晰后,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游乐园中,放眼看去四周尽是些大型的游乐设备,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停从我身边经过,时不时的还会出阵阵欢笑声,在我身后一个巨大的海盗船正缓缓启动,载着一船人开始前后摆动,那些船客们也随着摆动大声的惊叫着。
看上去是一派和谐,热闹的气氛,简直再平常不过了,但是却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眼前的人都只是些机械的npc,在几条街以外就是另一幅死寂的模样。
我踮起脚四下张望,从眼前的情况分析,张蕥应该离的不远,可是附近人太多了,四周还有很多障碍物,想在这样的环境下找人,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