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一个大炮仗在耳边炸了一样,与此同时无数和他们有关的回忆,像被炸飞的碎片,飞快的在我眼前闪过。≧ ≧ w<ww.
眼中的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不受控制的向外涌,胸中升腾而起的绝望、痛苦、失落、愤怒逐渐弥漫到了全身。
我无法接受,几分钟前还在打闹斗嘴的人,就这样惨死在我面前。
那吸血鬼一直带着讽刺的笑容,死死的盯着我看,就像是猫在玩虐的看着一只老鼠。
突然他身形一闪,竟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吸血鬼。
此时我胸中怒火中烧,想也没想伸手抄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就冲了过去,也不管到底哪个是他的真身,只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开始疯狂刺击,一边刺一边痛苦的大喊:“啊,我tm的要******,******!”
可是这个吸血鬼却像是猴子一样,闪转腾挪,蹦跳摇摆间就躲过了我的全部攻击。
我气喘吁吁的停下手,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分身,举起剪刀转而向他刺了过去。
这个分身明显没那么灵活,见我用剪刀刺来,也不知道躲闪,只是一脸惊慌的呆立在原地,见此情景我心中大喜,这估计才是真身,于是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可是那个像猴子的吸血鬼分身却猛的一跳,竟直直的站到了我的手上,他身形很轻,以致于我都感觉不到一丝重量,突然我现眼前的一幕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可是不管我怎么搜索记忆,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我这一愣神的功夫,站在我身上的吸血鬼猛的探出他的手,朝着我头顶抓来,那五根修长的手指上,长着锋利的长指甲,要是被他这下戳中,我的脑袋非得变成蚂蚁窝不可。
可我虽然知道被抓的后果,但已经避无可避,对方的度太快,又是在我劲已使老的情况下出手,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五根铁锥一般的指甲,直直的刺进了我的脑袋里。
“啊!”我口中出一声惨叫,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觉头盖骨都被扎穿了,我扔掉了手中的剪刀,捂住脑袋蹲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可是奇怪的一幕生了,我的脑袋明明被刺穿了,也感觉到了那种疼痛,但自己就是不死,只有眼睛出了问题,变的非常模糊。
我不由的想,难道这就是人死后的感觉吗?难道我得一直这么疼下去,那我岂不是要悲剧了。
这时我就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魏腾远,快醒醒,你被幻术控制了。赶紧稳住心神,才能破除这幻术。”
这声音听着好耳熟,怎么感觉像是虫爷的声音,他刚才不是死了吗?难道他没死?那刚才我看到的是……?
我脑袋上的疼痛依旧那么剧烈,可是我的思绪却因为这疼痛,变得越来越清晰,md我这是被迷住了,难怪刚才看这吸血鬼时没有能量反应,搞了半天都是幻觉啊,我还以为又是神技失灵了。
随着我的心智恢复,视力也逐渐变的清晰,只见虫爷正蹲在我的肩头上,手里捏着一根扎进我头顶的细银针反复的碾钻,而何蕾则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虫爷,这什么情况啊?”
虫爷见我已经恢复,便纵身一跃跳下地面,对我说:“你被他迷了心智,利用幻觉让你杀我们。我用银针刺了你的百慧穴,可以让你神智集中避免被控制,但是时间不会太长。你得抓紧时间解决战斗。”
我靠,难怪我的脑袋这么疼,原来是被这老家伙戳了一根“避雷针”。
就在虫爷向我解释的时候,我惊奇的现,他的身上居然冒着黑色的云焰,但是周身的能量泡冒得却不剧烈,当然比起何蕾的能量泡那可是剧烈多了。
看来光以他自身的实力,已经可以完全碾压潜力全开的我了,估计连眼前的这个吸血鬼,也只有被他碾压的份。
“我靠,虫爷,原来你这么叼?你到是出手帮忙啊,干嘛让我一个人费劲。”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他听闻我的话,既不感到好奇,也不做什么解释,只是抬脚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催促我上去再战吸血鬼。
好在他没忘了给我传授一些经验:“吸血鬼没什么真本事,就会用有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迷惑人,你只管追着打,不用怕。但是要小心,这可不是你以前遇到的怪物,他和人一样有智商的,小心中了全套就行。”
不知怎么,我现在一听见他说智商这两个字,就感觉他是在故意讽刺我,怎么听怎么不爽。
我重新将视线放回贴在天花板上的吸血鬼身上,可我却意外的现,那吸血鬼的身上的云焰,不知何时已经由红色变成了蓝色。
嘿!看来虫爷的这根避雷针还真管用啊。
我心下意念转动,快的盘算了一下,蓝色估计威胁就不大了,以我现在技能全开的实力,应该能应付。
正当我准备扑过去大战时,身上的感觉突然起了异样,不用看我心中已然明白,那是我穿在里面的战甲被激活了。
原本这身纸盔甲已经被我压入了箱子底,再没打算拿出来用了,可是这次米娅过来,告诉我她已经修改了战甲的激活方式,所以我又重新将它给翻了出来,而且打算当内衣一样,一直穿在身上以防不测。
最开始纸板还有些硬,穿上不是太舒服,但是穿了一天后,这些纸板就开始慢慢变的柔软起来,到不是纸板本身有什么神秘之处,而是纸板跟着我的肢体动作,反复弯折揉搓后的结果,当然身上的汗液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此时此刻硬纸板已经软的像卫生纸一样了,不过这东西到是异常的结实,任我怎么大幅度的动作,它就是不烂。
我扯掉上衣,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盔甲,再看那吸血鬼时,他身上的云焰竟然又变了颜色,从深蓝色一路掉到了浅绿色,我顿时冷笑出声:“哼,黑红紫蓝绿黄白,总共就这么几个档,你都快掉出局了!看来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哈哈哈……,诶呦!”
我得儿意的笑,得儿意的笑,却被虫爷狠狠的一巴掌撸在了我的后脑上,差点打的我黑屏死机。
“臭小子,大敌当前掉以轻心,你是嫌活的太长了嘛?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一击,你能保证你稳赢吗?”
我捂着被打的脑袋,呲牙裂嘴的吸着气,脑袋上的“避雷针”也因为这一巴掌的冲击,左右摇摆起来,每次它的晃动都会引起一种奇怪的疼痛,就像按摩一样是那种又痛又享受的感觉,而这阵阵的疼痛就像警钟一样,让我涣散的思绪变得集中。
在虫爷教育我的时候,那个吸血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猩红的眼睛露着凶光,光看着就让人心寒了几分。
但是奇怪的是,虫爷却丝毫不惧的与他对视起来,这种迷惑心神的伎俩对他却不起任何作用,这老家伙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何蕾老早就被虫爷挡在了身后,并且按他的要求用双手捂住了眼睛,看来有虫爷这样的绝世高手保护,她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我朝准天花板上的吸血鬼,脚下微一力,身体就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射了出去。以我潜力全开的实力,再经战神甲放大,已经和半个人无异,所能展开的度已经到了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程度,而且又是个这么狭小的封闭空间,跨越我们之间的距离连百分之一秒都用不到,想来这吸血鬼也不可能逃得开。
可是让我吃惊的是,就在我即将扑到他近前时,他那一直被我双眼锁定的身形竟然一晃就消失了,只剩下黝黑的天花板在我眼中急靠近。
“诶呦,我的鼻子啊。”由于躲闪不及,我整张脸都贴在上天花板上,两道鼻血喷射而出,在天花板上留下了两条平行线,而我则一路飘洒着鼻血,重重的砸在了水泥地面上。
“呜~~我的鼻子,呜~~我的鼻子。呜,呜”
也亏是地方小,我没敢全冲击,不然这天花板估计要被我撞穿了,那时会流血的就不光是我的鼻子了,当然也要庆幸圣光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不然我的鼻子不可能保持现在的立体形状了。
转眼再看那个吸血鬼,此时已经退到了墙角,但身体不再平贴于天花板上,而是头顶着房顶悬浮在角落里,宽大的拖地长袍包裹住他的身体,笔直的垂在脚下,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窗帘呢。
此时他的眼中已全是惊恐之色,估计在监控探头被我们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我们会返回,可是出于自信他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了留下来想顺便干掉我们,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虫爷这样的强者存在,而且轻易就破解了他的幻术,不但如此还对他的弱点如此清楚。
当他的幻术一被破,就已经在谋划着逃跑了,但是这个房间的窗户按了防盗网,还是那种用铁条纵横焊接的老式防盗网,比起现在那些铝合金的样子货,可要结实多了,他是无论如何也冲不过的,剩下那个唯一可以出入的房门,又被虫爷给挡住了,这样一来他就被困在了房间中,他想过从虫爷那里强行冲过去,可是这个老头身上透着非常危险的气息,让他不敢靠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狭小的空间中与我周旋。
我看到他表情显出的惊恐,知道他手中已经再无底牌,于是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举起拳头就又冲了上去。
这战甲配套的剑和盾牌,因为不方便携带,让我全放在了家里,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非常愚蠢的,回去一定得想个办法,随身带上才行,不然干起架来太不方便了。
我的这一击又被他毫无意外的闪过了,但是我提前有了准备,就在快要撞上墙时,我调整身姿将上身后仰,同时探出双脚,利用腿脚接触墙面来缓冲冲击力,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我的身体在墙面上维持了一秒的蹲姿,就像蜘蛛侠蹲在墙面上一样。
随后我就双脚略施力道蹬向墙面,把身体又射向悬浮在另一个墙角的吸血鬼。
现在场上的局面是这样的,房间里躺着一个老太太的尸体,而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美一丑的两个观众的注意力却被眼前的墙面弹跳追逐赛给吸引。
大家看,场上穿着黑色长袍,相貌英俊、动作飘逸优美的是来自古西方的吸血鬼阁下。
而上身中世纪盔甲,下身休闲牛仔裤打扮,头顶还插着一根“避雷针”,动作猥琐,长相更加猥琐的是来自天堂的送信小子。
哇,大家看吸血鬼阁下又一次飘逸的避开了送信小子,可是送信小子反身一个青蛙蹲蹦,带着猥琐的动作又一次扑到了吸血鬼阁下面前,这次他能成功追上对方吗?我们进一小段广告,广告过后我们马上揭晓。
我们两个就如马戏团里的演员一样,来回在左右两个墙角追逐着,我刚扑向左边,他就原地消失后出现在了右边,等我重又扑向右边,他有紧接着出现在左边,跳腾了半天,我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停止了追逐,站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又气又恼,转头对着虫爷喊道:“虫爷,你是不是在耍我啊,这也叫没什么本事吗?”
他则很不在意的说:“不就是度快一点嘛,又不会伤到你。你继续追,等赶上他的度,自然就能对付他了。”
我一听心里顿时不乐意啦,你拿我当猎犬呢?在追下去我非得累吐血不可,正待我要开口回敬几句时,那个吸血鬼却先开口说道:“老不死的,你真当我怕你,我跟你拼了。”
说话间就见他身上的能量泡密集的涌出,双眼又变得猩红如血,然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我只隐约看到一道淡淡的残影射向了虫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