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
李悠问完,对面的骷髅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周围的怨灵倒是非常给面子,撞击声不断响起。
李悠伸手指着周围疯狂撞击光罩的怨灵们:“说说吧,到底为什么,他们那么恨你?”
骷髅头骨眼眶中的火苗,剧烈抖动了一下,缩成了一个极小的火点:“我,是罪人……”
“罪人?”李悠盘腿,双手按着自己的膝盖,“亡魂君主是做的好……骷髅,怎么会成为罪人?”
听到亡魂君主,光点向上,看着李悠。
“刚才出现一段影像,我就知道这一点。你先说说吧,我挺好奇的。”
骷髅眼眶中的光点下移:“没什么好说的。”
“不管你想不想说,我这次来可是想带你出去的。你不相信我,你总该认识你的老朋友吧?巴休克、费舍、纳瑟,他们可都来了。”
缩小的火点砰然爆开,重新变回细小的火苗,小火苗漂移不定。
看到对方有了反应,李悠继续说道:“这次把你救出去之后,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我能帮什么……”骷髅声音低沉,“我谁都帮不了,我只能会他们……”
李悠摸了摸下巴,曲臂拄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托着着自己的头,看着骷髅问道:“你要是觉得自己是罪人的话,那给你来一场审判怎么样?”
“审判?”
“对,审判。”李悠发动灵魂审判,锁定了骷髅头,“能感觉到吧?”
骷髅眼眶中的火苗抖动着,喃喃自语:“这样很好……应该这样……”
“这个审判能划定你的罪恶,如果你真有罪,审判会直接把你抹杀。”李悠说完,发现骷髅头并没有在听,拍了一下大腿,说道,“那你准备好吧,审判开始。”
灵魂审判完全降临到骷髅头骨身上。
李悠没有用审问的方式,直接发起了罪恶判定。
灵魂审判的原则很简单,有罪处罚,无罪引渡。罪恶判定就是用来划归之后处理方式的。
有罪,灵魂审判会生成审判之枪,将灵魂定住,然后开始各种刑法;如果无罪,那就是十字架降临,引渡灵魂。
李悠觉得自己这一趟真是长见识。
在骷髅头的顶部,一杆审判之枪出现了,没等审判之枪落下,十字架居然也出现了。
当审判之枪向下的时候,十字架挡在了审判之枪前面,然后十字架散发光芒准备引渡肖克罗,却被审判之枪砸中。
十字架和审判之枪就这样打了起来。
骷髅眼眶中的火苗飘到了眼眶的最顶端,应该是在看头上的情况。
看打得不可开交的审判之枪和十字架,骷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悠站起身来,一手一个,抓住审判之枪和十字架,努力不让它们移动。
无论是审判之枪还是十字架,都争先恐后的向着骷髅头的位置挣动着,似乎都想赶在对方之前,处理肖克罗。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我用这种能力时间也不长,但这两个东西一起出现的情况可不正常。”
骷髅头沉默,没有说话。
“你这种情况,我也弄不清了。不如这样吧,既然审判都没法裁定,那干脆你给我讲一下,或者你有什么可以让我直接经历这种事情的方法也可以。”
“不用了……我的罪行自己清楚……”骷髅看着李悠手中抖动的审判之枪,他能感觉到枪上毁灭灵魂的力量,“松开那把枪吧,我接受给予我的惩罚。”
李悠却笑道:“当初亡魂君主给你的性格,就是为了犯下罪行?”
听到李悠这句话,骷髅的反应极大,眼中蓝火抖动,叫道:“不!朗费罗大人好心赋予了我美好的品格,我很感激朗费罗大人,只是……”声音低沉下去,“只是我自己,没能做到朗费罗大人期待的那样,辜负了朗费罗大人的信任。”
“这样啊……问个问题,这个光罩里面安全吗?”
“放心,光罩可以保护你免于他们的伤害,这是佩吉大人的力量。”
“那就好,给你看个东西。”李悠从物品栏中取出了亡魂君主的神格碎片,“认识这个吗?”
“朗费罗大人?!怎么会……”骷髅眼眶中的小火苗疯狂抖动。
“很遗憾,亡魂君主,很可能已经彻底陨落了。”
“到底是谁干的?!”骷髅弄怒吼道。
“对方叫加拉赫,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怎么会……不是早已经被……这怎么可能?!”
李悠按着审判之枪和十字架重新坐在地上,心里想着这趟要出去要找巴休克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现在亡魂君主很可能就只剩眼前这些了,但是,只要有一点神格,都是有希望复活他的,这个没错吧?”
骷髅眼中蓝火抖动。
“还有,既然你是神明们创造出来的,那也应该知道神明们的敌人。”李悠将审判之枪和十字架放在一起后抓好,伸手将神格碎片收回,“。金币……费舍他们说,当初那些家伙还在,而且一直在盯着这边,现在这个世界,我知道的最厉害的也就是巴休克……也许还有一个,但是巴休克现在还达不到神明的级别,当年能打得所有神明伤亡惨重的家伙,绝对不是巴休克一个就能挡住的,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所有力量都需要。”
“可我……”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你成为所谓的罪人,听巴休克他们的意思,他们都不相信,而且……”李悠举了举手中挣动的审判之枪和十字架,“要真是完全的罪人的话,十字架是不该出来的。”
骷髅眼眶中的火苗剧烈抖动。
“你想想吧,我……”
咔!
李悠身边,一道空间裂缝被撕开,一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同时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老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这人正是被勾引走的巴休克。
一身长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满是窟窿,脸上全是灰尘,连头发都乱糟糟的团在一起,这才分开不久,这位仿佛刚从贫民窟体验完生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