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周易有点后悔先前没有同意曾琴的建议,同部门主管们在外面吃饭,弄得现在什么吃的也找不到,没办法只有自己找吃的。【\/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若按照周易以前的脾气肯定立即出门上街进馆子,但是他今天劳累了一天,累得身子像是要散架,再看看外面的天空居然已经开始下雨了,气温也下降,外面肯定也很冷。他从衣柜了找了半天,居然没有挑出一件能够穿在身上的衣服,忙了半天这才在衬衣外套了一件起球的薄型化纤毛衣。然后又到走廊将辣椒和着冷饭炒了,端着碗边看电视边吃饭。
饭还没吃两口,就听到门锁在响。
抬头一看,宛若满面红光地走进来,她已经有点醉了,手中的提包轮成风车状,口中哼着:“好年头遇到好兆头,好风好雨好潮流,股市行情牛牛牛。”
“我的老天!”周易还从来没看到过宛若这个样子,急忙上前接过她的包,右手挽住她的腰,口中埋怨:“你怎么喝酒了,哎,怎么能出去喝酒。”周易本来有满腔怒火想发泄出来,现在一看到宛若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自从和宛若在一起,他还从来没看到过宛若高兴成这个模样。宛若平时的笑容就少,即便是在一些高兴的场合,她也保持着起码的矜持,很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即便是微笑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犹豫。
说句实在话,宛若今天虽然有点醉,但她开朗而灿烂的笑容还是让周易感觉心中非常愉快。
秦渔刚才请宛若出去吃饭,档次自然低不了。下午在公司,周易就看过下属各分公司每月的接待支出,那是一笔很大的支出。秦渔那边的招待费更是骇人听闻地巨大,接待宛若这个总经理夫人自然有很高的规格。本来,周易想拿医院的这笔开支动刀的,现在还真不好下手。
“你喝了多少。怎么弄成这样?”周易皱了皱眉毛。
“咯咯。”宛若将身体缩进周易怀里,伸出食指从周易的眉毛上划过:“别皱眉,会长皱纹地。周易,我今天很高兴,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知道吗。我们化验室的那两个女人那个吃惊,那个羡慕,那个嫉妒……咯咯。真有意思。从来只有我羡慕人家的份,现在也论到别人来羡慕我们了。真是痛快!”宛若的声音大了起来。
周易忙将妻子扶去坐在床上,“你有点醉了,不过在外面吃一顿饭而已,你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
宛若突然从周易手里挣脱,站在床上,大笑,“我哪里醉了,我很能喝的。呓。你买了手机。“她发现了周易先前摔在床的的电话。低下身拣起来看了看,“好漂亮啊!”
“是公司为我配地,喜欢呀。送给你。“周易给宛若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要不要喝口?”
“我不要你的手机,我的总经理大人。
”宛若吃吃笑着,不停给周易敬军礼,弄得周易哭笑不得,他将妻子从床上搀下来,“小心别摔着。现在你相信我是总经理了?”
“相信,当然相信,我的亲亲的总经理老公。”宛若喷着酒气。摇晃着身子从包里掏出秦渔送的手机在手里晃了晃,“我不要你的电话,你在外面跑,电话差了人家会笑话。我现在也有电话了,也有人来走我的后门了。”
周易一看,吃了一惊,提高声音:“那电话是秦渔送你的?”
“是啊,怎么了?”宛若被周易的声音吓了一跳,有点清醒。
“别乱拿东西。明天还给人家。“周易冷着脸。
“我不。”宛若摇头,一屁股坐到周易怀里,用手摸着丈夫地脸笑着:“你脸色很不好。好丑,我不喜欢。”
“咳,我们真不该拿人家东西地。//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拿了就拿了。”宛若在周易脸上亲了一下,“再说我也不是白拿,给了钱的,相当于买,买知道吗?”
“买,多少钱?”
“你猜?”宛若竖起一根手指。
“多少?”
“一百。”
“一百你就能买这种电话,我给你一百,你再去买一只。”周易摇头。
“那好,我再去向那个什么院长买。”
“啊!”周易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话宛若居然也说得出来。
“哈哈,逗你玩地。”宛若大笑,“你老婆又不是傻子,既然你觉得我不该拿人家东西,我明天就还给那个什么院长。我又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女人。”
周易也笑起来,“原来你是在调戏我。”
宛若抱住丈夫的脖子,柔声道,“如果你不服气也可以调戏我呀,我愿意。我的总经理老公。”说
周易心怀荡漾,一口吻到妻子的嘴唇上。
二人都在用着全身力气吮吸。
在隔壁,老李和素珍正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
素珍:“老李,看样子周易是真的发达了。
老李:“恩,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
素珍一把将老李从墙上拉下来:“老李,我有个想法,你能不能去周易公司那边上班,也做个白领。”
老李为难地说:“不好吧,我一个工人出身,能去干什么?”
“什么能去干什么,瞧你那出息。他周易也不是三头六臂,以前不也和你一样是个普通工人,现在机会来了,做大经理了,你也可以的。”
“好吧,下来我去找他说说。”
“什么下来,现在就去。素珍开始将老李往门口拖。
“还是不要。这么晚了。”
两口子正在拉扯,外面周易的门传来敲门声。
素珍和老李停下来。
老李如释重负:“他家有人来,我们过去也不好,改天吧。”
“也好。”
敲门声传来。
周易两夫妻忙分开,周易对门外问了一声:“谁呀?”
外面是个女人:“是周易周总的家吗?我是特种型材分厂财务地叶小云。”
周易一呆,自己还真不认识什么特种型材厂的什么姓叶的女人。特种型材厂很大,在松江集团算得上是最大的分公司了。他忙站起来,对宛若小声说:“你头还晕不,有客人来了。就坐着别乱动,小心被人看出来。”
宛若捂着嘴,点了点头。
周易开门一看,是一个胖大的中年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见了周易还未说话,首先是一阵爽朗地大笑:“周总。你好,我是叶小云,型材厂地财务处副处长。”
“叶处长你好,请进。”周易有礼貌地将那女人领进屋子。
那女人走进去,四下看了看,又是大笑:“周总很简朴呀,这房子有点小。”
周易心中有点不快:“请坐请坐,还没请教——”,
叶小云大妈并不回答周易的话,将包袱放在地板上。上前一把握住宛若的手。口中啧啧有声,“这位就是周夫人,王大美女了。早就听说过了。啧啧,今天一见,果然好一个漂亮地女人呀!”
宛若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忙将手抽出来:“大姐,我们见过?”
周易给那女人端了杯水过来:“请坐。”便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他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叶小云非常强势,并不回答宛若的询问,拉开包袱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件貂皮大衣,笑咪咪地说:“天冷了,今天我听我家男人说,宛若穿得淡薄,那个冻得,让人看了心中那个怜惜呀。周总,不是我说您,这么个美人你也下得心去冻。这不。我听了忙从家里寻了件衣服过来,也不值几个钱。宛若若喜欢就穿上。若不喜欢,拿来绑个拖布什么的也合用。”叶小云是个北方人,说话又急又快,竟然让周易两口子插不上嘴。
宛若觉头都晕了,这,貂皮大衣不值钱了吗,怎么又说用来绑拖布了?
周易坐直身子:“你家爱人是谁?”
“我家爱人是秦渔呀。”叶小云哈哈一笑:“那个蠢货,什么人不得罪偏偏得罪周总您。这不,我来向您赔罪了。”
周易算是明白了,先是请宛若吃饭,送手机,现在又让他老婆出面送衣服。手机几大千,吃饭估计也不便宜,现在送来的这件貂皮大衣虽然不长,只及膝盖位置,而且是拼接地那种,但怎么也得好几千块。一天之内,他就在自己老婆身上投资了上万元。手笔真大,哼!
周易冷笑一声,然后飞快地换上微笑:“叶大姐,秦院长现在在什么地方?”
叶小云又是招牌式地大笑:“我家那个笨蛋一向胆子小,到了周总这里又不敢来见面,现在在楼下候着呢!您不叫,他还真不敢上来。”
周易耸肩膀,拿起电话给秦渔打了过去:“上来吧。”
电话刚一闸,门就开了,秦渔低着小脑袋进来,绿豆眼滴溜溜乱转:“周总,宛若姐。”
周易气得差点笑起来,这个秦渔也太着痕迹了,明明比宛若大上二十来岁,还喊姐姐,这这这,这也太让人佩服了。
周易指着凳子:“坐吧,我这里的茶很差,就不给你泡了。”
“好的好的,我不渴。”秦渔小心坐下,一副温顺模样。同上午在医院时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你有什么事?”周易问。
这个时候,叶小云站起来,上前拉着宛若的手,笑道:“宛若姐,男人们说事情我们在这里听不好。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宛若看了看周易,得到周易的首肯之后这才起身同叶小云出去了。
等两个女人出门,周易这才抬头死死盯着秦渔,“说吧。”
秦渔有点紧张,感觉像是站在一只老鹰面前,他呐呐地说:“周总,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汇报一下那个病人的事情。费用方面,医院研究决定减免部分医药费用,不足的部分,医院准备发动全院职工捐款。”
周易哈哈大笑:“捐款,为黑社会分子捐款。秦院长,亏你想得出来。”
秦渔满面通红,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根本不是为那个病人的事情生气,而是……”正要说下去,电话又响了起来。周易一看,居然是肖红河的,接通:“红河,你是贵人。也舍得给老同学打电话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
肖红河笑着说:“我现在做了梅一轩同志地秘书。”
“哈,你小子现在可算高升了。”
“哪里能和你比,你他妈地已经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什么时候请客,必须请客。对了,毛彬考试也过关了,谁也没想到。他回他那个厂去做了车间主任助理,混上几年弄个副总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还年轻。
许成考砸了,哪里来回哪里去,可惜了。”
周易笑道:“许成本就是个毛孩子。他个人也是无所谓的。对了。你今天打电话来不会是通知我你成大秘书了吧?”
“你小子看起来古怪,实际上鬼精鬼精的。对了,那个秦渔。你放一马。我地关系。怎么,这个面子也不给?老子马上过来,k死,你。”
“哈哈,服你了。他正在我这里。下来见。“周易放下电话,抬头看了看秦渔,“很能干呀,秦院长。”
秦渔额头上的汗水出来了。
见秦渔惶恐,周易心中一阵痛快,突然换上笑容,“天气有点热。”
秦渔:“那是那是。有点热。”
“抽烟抽烟。”周易递了支过去,微笑道:“心静自然凉,做人做事要心静。”
“那是那是。”
周易突然一板面孔:“秦院长送好大礼过来,可惜我周易并不喜欢。东西你拿回去。若不想拿回去,我给你钱。我周易虽然穷,饭还是有一口吃的。对于财物也不放在心上。”
“这个。”秦渔非常沮丧。怎么连肖红河出面也搞不定?
他心中一阵慌乱,周易这个人让他看不透,说他和蔼吧,有的时候又刻薄寡恩;说他讨厌吧。偏偏有的时候又给人好感。说起话来有的时候非常幼稚,有的时候却滴水不漏。不过,刚才那电话很显然是肖红河打过来的,有他出面,事情应该有转圆地余地。
为了让肖红河出头,秦渔没少说好话。他本是一个贫家子弟出身,苦惯了,待做了院长之后才过得滋润富裕。他算是明白过来,这年头你就得挂上个一官半职,没有那顶帽子,你什么都不是。
待人接物,公关勾兑,秦渔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中好手。可在周易这里好像就行不通了呢。他究竟想要些什么?难道是……大丈夫若不爱钱就是一爱女人,可周易老婆又这么漂亮,估计也没那个心思在外面乱搞。难道,他喜欢权利。
对,一个男人有了权利就有了一切。
上午在医院的时候,周易就不表现出一副凛凛地官威?
这个男人很有野心。
想到这里,秦渔安下心来。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好的,就赌上一把。
秦渔认为,像周易这种年纪轻轻就爬上高位的人,对于钱财并非没有渴望。但相比之下,前程什么的更具有吸引力。有了权利,将来要什么没有。
而权利这种东西带来的快感是世界上其他东西所无法相比的。
秦渔本不认为周易这种小年轻将来能爬得更高,但今天晚上周易给他的感觉非常强烈。周易喜怒笑骂,情绪稳定,目光深不可测,具备一个上位者特有的质素。这样地人他并不陌生,多年以来,秦渔也是和公司高层经常打交道地人。见得多了,见识自然不同。
当然,秦渔和总公司副总师椽关系不错。不过,有的东西,师椽也管不了这么多。周易真免掉了秦渔的职务,师椽大不了给他换个地方。
离开了自己熟悉地环境,而且年纪也大了,秦渔不认为自己还能在别的地方有所作为。而且,公司大姥们的想法又不是普通人可以猜测的。来的时候,秦渔对周易这个人侧面了解了一下。听说他是剻江北的门生,现在正红,而且和肖红河这批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关系不错。真要闹起来,公司肯定会估计剻江北的威严,而牺牲掉自己这个小小的院长。
那么,低头认错,请求周易的谅解才是正题,但是,像周易这种少年得意地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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