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这个会子还在背对着自己,也并没有看向她这里,她一个人觉得无趣,便左右打量了一下,打算观着面前的风景,慢慢地把这些时间给过了。
正这样想着,没想到下一秒,前面一直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突然就开口说了两个字。
“过来。
宁乐笙是真的觉得这个冷厉绝是有毛病啊。
她想不明白,自己上一世怎么就觉得他这么好啊,屁颠屁颠地往他身边跑,每次见到他活像是见到多么敬重的人物一样,真的是对他说给自己的话,言听计
可是这会子怎么瞧着他这个人,这么的神经病呢,这般折腾自己,她真的不知道他这是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想着,宁乐笙不由得愤愤地站在自己原来的地方,出了会儿神。“想什么呢?怎么还不跟过来?'
二皇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宁乐笙给吓回了神。
“哦,知道了二皇子。”
宁乐笙有些懊恼地责怪了自己一下,然后赶紧快步赶到了=皇子的近侧。“刚才想什么呢?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
宁乐笙刚才过来的路上就料到了,待会儿这冷厉绝很有可能会问自己这个事青,也就没多去在意,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就想要把他给糊弄过去了。
可是哪里想到这个二皇子,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边刚问完了她这件事情,突然又紧接着开口问了她一句话,令她心颤了好几颤。
”宁姑娘,我们两个人之前可是有什么恩怨吗?怎的,这会子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些敌对我呢?
宁乐笙,闻言只想要翻白眼。
她能不敌对他吗?她上一辈子,包括她的家族里的人,都是被他给。毁的,甚至于最后她的那个孩子...
宁乐笙一想起这些事情,就觉得有些上头,巴不得把面前这个人给推到湖里去。
“宁姑娘?
宁乐笙听到二皇子唤了自己一声,晓得是自己又出神了,没办法,只得赶紧摆出来一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在他面前站着。
“二皇子,小女并没有那样想。
“并没有那么想,可是我怎么感觉就是这样的呢。”
宁乐笙这会子真的有些无奈了,她心里那种对他的抵触感,完全是因为上一世在她的身上留下的印记,她完全没有任何报的去抵抗这种感觉,更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根本不想要去抵抗。
那些过去,虽然是存留在她的上一世了,可是这辈子,既然让她有了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既然让她知道了某些人的真面目,知道了他们的残忍所在,她就不会让自己这辈子再陷入那些迷局里的。
“二皇子,这件事,是你想多了,...没有敌对你,我只....因为你是皇子所以见到你的时候,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心里对你的敬意罢了?‘
“敬意?哈哈...
二皇子听了这话,突然觉得像是听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
二皇子听完宁乐笙的话以后,转过头来看了她这里一眼,“你可知道欺骗我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吗?
代价?这样的字眼真的对于宁乐笙来说,太熟悉了。
上一世她已经在这个人手里领略过太多次这个词汇的意思了,所以,她并不想要再就着这件事情跟他纠缠起来没完没了,也并不想要和他在这里叫嚣个不停
她不怕他,但是并不代表,她不能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把自己伪装起来,打造出来一副畏惧的假象。
“二皇子的话,小女有些听不明白,....真的没有那个心思,是二皇子想多了...
二皇子闻言,冷冷的看了宁乐笙这里一眼。
他的嘴角虽然漾着一抹笑,可是实际上眼神里装着的尽数都是冷色,让人不寒而栗。
宁乐笙感受着自己对面传过来的低气压,自然也是晓得对面人此刻的思绪的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自己之前的姿态,并没有太多的表现。
随便他吧。
反正这一世她重来了一次,很多事情都已经看的通透了,也明白了一些人的心思,懂的了不少以前自己没有理解到的道理,所以这一次重生,她不会再让自己执迷不悟下去了。
一切新的开始,自然是要有新的样子的。
对面的人,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
其实宁乐笙了解一点,这会子之所以二皇子会一直耐着心思和自己待在一起一直试图打开自己的心扉,让自己去接纳他,为的事情也就是一个罢了,那就是通过她牵涉到丞相府的势力。
他的狼子野心,其实就算是不用去想,也昭然若揭了。
只不过他没有当着她的面儿,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罢了,但是他的心里肯定是已经盘算出来了各种计划了。
“宁姑娘,你不必怕我饿。
两个人正这般尴尬地对立着呢,没想到突然对面的人突然开口对着自己说出来一句,莫名的话,没头没脑的,可是宁乐笙还是一下子了解到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了。
“二皇子的话,小女没明白。
二皇子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力气花出去不少可是就是一点回效都没有得到。
他突然间觉得对面的女孩,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一切都不像是表面的这般和谐一样。
“宁姑娘不明白我的意思,好啊,那我就解释给你听好了,我想要告诉你,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介意地位之别的人,既然你和长乐在一起读书,想必已经成为不错的朋友了,往后应该会经常时不时地见上一见的。不必对我皇子的身份太放在心上,权当是朋友间的相处就好。
这话说起来简单,宁乐笙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对面的人说这句话的诚意所在。
她想起来自己上一世陪着公主伴读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个人突然跑到自己面前说了这一番话,然后自己就对他一下子敞开了心房。
她那时候鬼迷心窍,只觉得这个男儿和别的人不一样,性子极好,也没有皇家成员的乖张感觉,可哪里晓得,这一切不过就是这个人的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