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笙回过神来,这才明白,方才的乡绅是想要把自己带去给他死去的儿子做冥婚的。
她倒没想过,此处竟然还有这种糟粕习俗。
不过如此看来,家中几人确实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头的,哪里舍得她去冥婚
彼时,村口。
秦乡绅被打得满头的包,甚至连自己的马车都来不及上,就已经撒丫子跑往了村口去,见身后没有人追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家怎么回事,不是听闻这家的娘爱钱吗,怎么这么多钱,连冥婚都不让的
叹一口气,他便要准备打道回府,却没想到,眼前却突然堵上来了个女子,虽是着的素衫,却也还是不难看出婀娜身子。
“秦爷,听闻你正给家中儿子寻个媳妇儿,您瞧瞧我如何?“只见宁音璃弯唇一笑,乐纯面容,自然是将人虏获了。
她方才正打算上宁家瞧瞧呢,没想到,竟然正好撞上了这秦乡绅提亲的时候但是距离太远,只听了个大概。
虽说不知为何这送上门的亲事,那林春花忽然就开始打人,是她没有明白的可这难得能够往上爬的机会,她可不会错过!
只见乡绅摸了摸小胡子,打量了一番她,便道:“姑娘倒是生得漂亮,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宁音璃瞧着,便以为乡绅是看上自己了,连忙应道:“我也姓宁,宁音璃,就住在村子里头,先前那织女,我也是有机会当的。
若不是那莫名其妙的抽签,织女早就在她囊中了。
心中正以为拿定了,却没想到,乡绅反倒脸色一沉,连连摇头:“原来是那第..驾车,不必多管!
斜眼一瞥,秦乡绅眼里满是无比的嫌弃。
马车迅速前行,留下一句话。
“十签都不中一签,这种气运带回去如何冲喜,怕是更多灾!”
赶走了秦乡绅以后,家中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自打那乡绅来过以后,林春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什么嫁不嫁人了,就连其他村民想要来给她牵牵红线的,也都是被大骂一顿,就给赶出门了去。
虽说确实有些偏激,可这也让宁乐笙能省心了下来,专心致志的练习自己的喜鹊刺绣。
而这乞巧节,也是没过几日便到了。
着上历来织女都要着上的衣衫,宁乐笙便带着鹊布,随着祈福的队伍上了山在织女碑像面前,开始绣起那喜鹊来。
练习了这么多日,她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不过一刻钟,便将喜鹊给绣好了,连忙挂在了碑像上,便随着祈福的队伍离去。
只要这鹊布再在这碑像上挂上三天三夜,这祈福便也就完了。
完了事,宁乐笙自然是一身轻,连忙又开始在家中摆弄着自己先前获得的点心单子。
系统倒是会送,这新的点心单子,便也正是山楂能够做出来的,更是她从小就吃到大的一个零嘴一一山楂片。
材料,依旧是山楂和糖这么简单的两样。
宁乐笙看过一遍方子,便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将山楂切碎,和糖一起炖煮搅和成浆,掺和进去些许面粉,接着,迅速弄各种形状来,放到那太阳下头晒上一下午。
这一整盘的山楂片便成了,别说,看起来形状好看,吃起来酸甜可口。比起先前的山楂糕,还能久留!
宁乐笙制成后,第一批自然是给自家人拿着吃。
宁小宝尤为喜欢,几片下肚,便又是几片,连着吃,竟然差点要吃光一整盘
可剩下最后一小包,他却又忽然停下了手,瞧着宁乐笙,便小声道:“姑姑这包山楂、不,果丹片,我能不能带去学堂,我想....
她没听完,却也明白了,这是她家小侄儿开窍了,当即便连连点头:“你拿去便是,若是喜欢,再来问我要就好了。
虽说帮助帮助小宝的恋情是件大事,可更重要的是,学堂里头的孩童不少,若是能够在学堂里头带起风尚的话,这果丹片,定然又能大卖!
尽管没有糕的软糯口感,但是得以久留,却也是果丹片的特点。
次日,宁乐笙便连着果丹糕和果丹片一起售卖,果真又赚来了不少银钱,更有人留着,拿来当作上路的口粮。
毕竟比起大白馒头,这果丹片更有味。
宁乐笙收了摊,正欣喜的数着钱呢,还没数上片刻,门外,却又是叩门声响
她连忙开门,入眼的,却是村长的愁眉苦脸,声声叹息。
“乐笙丫头啊,你那日祈福,怎么就出了岔子呢?
出岔子?
什么意思?
宁乐笙微怔,正疑惑着,却瞧见村长拿着鹊布,直接丢到了她怀里,展开一看!
只见本该是她绣着的那只喜鹊上,此刻竟然多了几点殷红,都在那喜鹊嘴边
只是,这几滴殷红感觉有些许奇怪?
“唉!这几点血滴在上头,那哪里还是什么喜鹊,那就是杜鹃了!”
杜鹃啼血,哀痛至极!
这本该是献给织女像祈福的鹊布,此刻,却沾染上了鲜血,这又怎么可能能够祈福?!
“我们今日上山回收这鹊布的时候,它甚至都不在原处,而是被丢在了织女像的脚边,这肯定是织女大人发怒了。
村长无奈摇头,看着眼前的宁乐笙,满脸惋惜,还未等对方说话,便又继续道:“既然这织女大人发怒了,那今年的织女必须负责,是要上天上去,给织女大人绣喜鹊的。
上天上?
宁乐笙一愣,迅速明白了村长口中话语的意思。
这是要拿她的命去祭天,平息织女像的怒气?!
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村长点了点头,身后竟然走出几个壮汉,就要将她架
而宁乐笙当即便挣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便就此被押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我闺女!
只听一声怒斥在身后传来,门外,正是才从外头回来的林春花和宁德财,扛着新拾回来的柴火,满脸怒意。
怎么一出门就出事了!
宁乐笙见状,则是乘机凑上鹊布去一闻,果然
“村长,这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