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走投无路,宁小宝也绝对不会愿意,向隔壁家的那什子白公子低头的。
可现如今求了官府县衙,也没有一个要打算去帮忙的。
不仅因为这些事,都是出自于一个孩童之口,还因为县衙里头,也已经是一团乱遭。
听说是什么县令家的千金小姐下落不明了,整个县衙,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小老百姓没有依靠,加上心急如焚,自然就压塌了宁小宝的心理防线望着平日里自己最看不顺眼的家伙,他将所有一道来。
而沈允钦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脸色登时一沉。
他这次对外宣称重病,只不过为了一月例行的正事,没想到,在他外出之际,竟然还发生了这种意外。
“白公子,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姑姑?”
小家伙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委屈开口,然而抬起头来去看面前男子,对方那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便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一这是个病秧子,又如何去就他的姑姑?
还未等沈允钦开口应答,只见宁小宝一人失望的摇了摇头,就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想来或许还是得先告诉他家里人,说不定都要比找这个病秧子的靠谱
却不想刚刚迈出没有几步,身后又传来了沈允钦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比往日的乐冷,竟然要多上些焦急。
“等等,你姑姑被抓到了哪里?你告诉我。
.....
待到众人发现宁小宝的失踪,已经是夕阳西落的时候了。
将关押的房门打开来,众人这才发现,里头少了一个人,本想着立即去追究此事,却都被赵虎给拦了下来。
毕竟跑了一个小鬼而已,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只要他的小媳妇儿不跑就可以了。
宁乐笙那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更加招惹赵虎的喜爱了,不过只言片语,就哄得他乐呵呵的。
“爷,您也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婚宴,总不能这么简简单单的过,这宴席,您可不能少了顺序。这酒,还得您去跟手下弟兄们多喝几杯,不是吗?”
“总不能让大家认为,爷是个只顾温柔乡而不顾弟兄们的人嘛。不然,将来我这压寨夫人的位置,哪里坐得舒服呀?”
宁乐笙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将要闯入屋内的赵虎又给哄出门去。后者闻言,也立即应答一声:“老子选的压寨夫人,谁敢多嘴?!”
嘴上虽然凶意十足,但面对美女的温柔劝说,却也还是认同下来,索性听了对方的话,就往外走去。
当然,听话归听话,赵虎的信任,还是如原来那般。
不过刚刚离去,就将房门又给锁了起来,甚至还让喜娘把罗小小给带到了别的地方去安置,毕竟,他可不想等会儿的洞房花烛,会被他人打搅
罗小小心中忐忑不安,不仅担心自己的安危,更担心的,还是宁乐笙的安全,想着想着,眼眶就又红了起来。
“宁姑娘,你这......你这样留在这里的话,会不会......”会不会真的被那个赵虎欺负?
她不敢说出来,但宁乐笙却也已经明白其意,只同她莞尔一笑。
“别担心,姐姐,你且先去填填肚子,这毕竟是妹妹的婚宴,做姐姐的总不会不吃吧?“她对这件事,心里头也没有什么底气,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安慰罗小小。
对方的小胆子,她也是见识过了的,当下,她也只能寄希望宁小宝带人回来救她俩。
不然,她的确很难脱身。
“行了啊,哎哟,姑娘,你们姐妹情深都知道哈,这可是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是!”
容不得两人继续多言,喜娘就要强行将罗小小拉走,而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宁乐笙一人。
胸脯下急促的悦动,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将紧张强压下去,随即,才四下翻找,从一旁的柜子里头,翻出一把剪刀来。
虽然有些许生锈了,但好在这利刃还算尖锐,如果能够近距离戳中致命之处的话,就算是面对赵虎那虎背熊腰,想必应当也能够一击毙命。
眼底闪过一丝凶光,额头也缓缓流下几滴冷汗,她将这把剪刀收到枕头下。
如果宁小宝真的没有办法求救成功的话,这,是她最后的办法了。平复了心情,宁乐笙盖上了自己的红盖头,坐在床边静静等待。
不知过了许久,一阵疲倦爬上了她的眼皮,令她忍不住困倦。
虽然,她表明是那副胸有成竹,毫不畏惧的模样,可心里的想法,却与一般人无异一害怕,故而昨天一夜,她都没有安然入眠。
她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普通女子,遇上这样的事,心中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身边的两人,都必须依靠着她,她也只能坚定自己的信念,连自己的内心都去欺骗。
困意袭来,宁乐笙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坐着,就此睡了过去。而待到她下一次醒来,是因为屋外突然传来的惨叫声。
“你们是谁!你们是一”
话音未完,将其打断的,是几声惨叫声,还有利刃寒光,透过窗户纸,就往屋内*射入。
随之而来的,则是不知从何处飞溅到窗上的鲜血。
这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来救她了?!
宁乐笙闻声,一把撩开盖头,就看见窗户上的血迹,下意识的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的血,绝对不可能是官差!因为官差绝对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也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家人,她家能够算上战斗力的,顶多也就只有哥哥宁德财。
可她哥向来怂,更别提去打这些山匪了!
那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宁乐笙愣怔住,彼时,门外也传来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惊得她连忙将自己的盖头给盖上,而手上,则是摸向枕下,紧紧的抓住那把尖锐。
冷静一点,总之无论是谁,她都能有办法,只要先他一步出手!
下一刻,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来,随即迎来一阵肃杀的风,掺杂着血液特有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