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间,薛姨妈母女两个与林黛玉等正在王夫人房里大家吃东西呢,凤姐儿得便回王夫人道:"自从玉钏儿姐姐死了,太太跟前少着一个人。太太或看准了那个丫头好,就吩咐,下月好发放月钱的。"”,恰当时机提出,
““王夫人听了,想了一想,道:"依我说,什么是例,必定四个五个的,够使就罢了,竟可以免了罢。"”,王夫人心中本来对玉钏儿有愧,此时自然不会用其余人来“替代”玉钏儿,而且,她定也想到如果如此做,会让“外人”怎么想自己,所以这话显然是经过一番思虑,所以说“想了一想”,
““凤姐笑道:"论理,太太说的也是。这原是旧例,别人屋里还有两个呢,太太倒不按例了。况且省下一两银子也有限。"”,凤姐儿还算“职业”,还是在努力为他人办事,
““王夫人听了,又想一想,道:"也罢,这个分例只管关了来,不用补人,就把这一两银子给他妹妹玉钏儿罢。”,此想法却“绝”,
““他姐姐伏侍了我一场,没个好结果,”,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却没有联想到主要是因为她王夫人,而且,玉钏儿只是没个“好结果”,却不知玉钏儿因此失去了生命,失去生命和“没个好结果”,细细想来,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剩下他妹妹跟着我,吃个双分子也不为过逾了。"”,好个慈善!丢掉性命的结果在王夫人的眼中就大概等同于就是“吃个双分子也不为过逾”!(外人注:总比没有好呀,(XX注:是总比没有好,但要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外人注:不必对王夫人这么苛刻吧(XX注:没有对她苛刻,只是说实话而已(外人注:那说实话,那时候,象王夫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那件事也是事出有因,虽然王夫人行为过激,对下人生命的意识比较淡漠,但那也是当时的上下等级意识造成的(XX注:好吧,你说的也没错)))))))
““凤姐答应着,回头找玉钏儿,笑道:"大喜,大喜。"”,大滑稽!如果王夫人对生命是淡漠,那凤姐儿对生命就是“随意”了,
““玉钏儿过来磕了头。”,这就是等级意识(XX注:外人,大白纸在引用你的话?(外人:什么?不过是共识))
““王夫人问道:"正要问你,如今赵姨娘周姨娘的月例多少?"”,姨娘也是要低夫人一等的,
““凤姐道:"那是定例,每人二两。赵姨娘有环兄弟的二两,共是四两,另外四串钱。"”,凤姐儿作为荣国府“管家”,对这些自然清楚,
““王夫人道:"可都按数给他们?"”,这话突兀,必有“后话”,
““凤姐见问的奇怪,”,连凤姐儿都觉得“奇怪”,恐怕心中一“咯噔”,
““忙道:"怎么不按数给!"”,心中生气,
““王夫人道:"前儿我恍惚听见有人抱怨,说短了一吊钱,是什么原故?"”,恍惚听见,在给凤姐儿留面子,
““凤姐忙笑道:"姨娘们的丫头,月例原是人各一吊。从旧年他们外头商议的,姨娘们每位的丫头分例减半,人各五百钱,每位两个丫头,所以短了一吊钱。”,凤姐儿听得如此,定是放下一颗心来,
““这也抱怨不着我,我倒乐得给他们呢,他们外头又扣着,难道我添上不成。这个事我不过是接手儿,怎么来,怎么去,由不得我作主。我倒说了两三回,仍旧添上这两分的。他们说只有这个项数,叫我也难再说了。如今我手里每月连日子都不错给他们呢。先时在外头关,那个月不打饥荒,何曾顺顺溜溜的得过一遭儿。"”,于情于理,可谓滴水不漏,凤姐儿本色的智商和情商,这些话里一览无遗,
““王夫人听说,也就罢了,”,当然只能如此,
““半日又问:"老太太屋里几个一两的?"凤姐道:"八个。如今只有七个,那一个是袭人。"王夫人道:"这就是了。你宝兄弟也并没有一两的丫头,袭人还算是老太太房里的人。"凤姐笑道:"袭人原是老太太的人,不过给了宝兄弟使。他这一两银子还在老太太的丫头分例上领。如今说因为袭人是宝玉的人,裁了这一两银子,断然使不得。若说再添一个人给老太太,这个还可以裁他的。若不裁他的,须得环兄弟屋里也添上一个才公道均匀了。就是晴雯麝月等七个大丫头,每月人各月钱一吊,佳蕙等八个小丫头,每月人各月钱五百,还是老太太的话,别人如何恼得气得呢。"”,让凤姐儿理家如何,果然条理清楚,所谓小事绝不会糊涂,(XX处:大事专门糊涂?)
““薛姨娘笑道:"只听凤丫头的嘴,倒象倒了核桃车子的,只听他的帐也清楚,理也公道。"”,果然是这样!
““凤姐笑道:"姑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这个娇撒得好,
““薛姨妈笑道:"说的何尝错,只是你慢些说岂不省力。"”,这个回应绝妙!薛姨妈其实是贾府第一个幽默之人,(外人注:薛姨妈和王夫人是姐妹,怎么在这方面相差这么大?(XX注:薛姨妈没了老公啊(外人注:...))
““凤姐才要笑,忙又忍住了,”,果然只有懂幽默的人才会笑(XX注:在说王夫人?),
““听王夫人示下。王夫人想了半日,”,一直在想袭人的事(XX注:王夫人既要打点贾政,又要操心贾宝玉,还要窥探宝玉周围之“贤人”,如何还能懂“幽默”?)
““向凤姐儿道:"明儿挑一个好丫头送去老太太使,补袭人,把袭人的一分裁了。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只是袭人的这一分都从我的分例上匀出来,不必动官中的就是了。"”,王夫人待“自己人”果然“真诚”,与玉钏儿可谓鲜明对比,
““凤姐一一的答应了,笑推薛姨妈道:"姑妈听见了,我素日说的话如何?今儿果然应了我的话。"”,等级社会,所谓上一个“等级”,便要道一声“恭喜”,
““薛姨妈道:"早就该如此。模样儿自然不用说的,他的那一种行事大方,说话见人和气里头带着刚硬要强,这个实在难得。"”,薛姨妈看人也准,能看出袭人和气里头带着“刚强”,或说带着自己的许多“原则”,果然不愧能生下薛宝钗来的,(XX注:那生下薛蟠来却做何解?(外人注:生下薛宝钗就足矣了,你要求是不是也太高了?))
““王夫人含泪说道:"你们那里知道袭人那孩子的好处?”,王夫人饱受宝玉之“苦”,自然对袭人能“含泪”道“孩子”,
““比我的宝玉强十倍!”,果是如此,
““宝玉果然是有造化的,能够得他长长远远的伏侍他一辈子,也就罢了。"”,这里几乎已经定下袭人的命运,但岂知天有不测风云?
““凤姐道:"既这么样,就开了脸,明放他在屋里岂不好?”,凤姐儿大事上就难免欠缺考虑,
““王夫人道:"那就不好了,一则都年轻,二则老爷也不许,三则那宝玉见袭人是个丫头,纵有放纵的事,倒能听他的劝,如今作了跟前人,那袭人该劝的也不敢十分劝了。如今且浑着,等再过二三年再说。"”,这等大事,那还得“姜还是老的辣”,
“果然又是很多闲言!”小戒叫道。
“你不要以为你说不出来就是闲言。”小猴笑道。
“二师兄自然说不出来的,”老沙道,“她们的话,男子如何能猜得到?”
“那你的意思是老曹不是男子喽?”小戒哼道。
“曹施主是奇男子,”小唐双手合什道,“才有这等奇异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