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拿话去探贾政,被贾政痛骂了一顿。”如何?李十儿深知做事步骤,就算被痛骂,这一步是绝不可少的,
““隔一天拜客,里头吩咐伺候,外头答应了。停了一会子,打点已经三下了,大堂上没有人接鼓,好容易叫个人来打了鼓。贾政踱出暖阁,站班喝道的衙役只有一个。”哈,好凄凉模样!足见当时的风气,从上到下已经到如此程度,李十儿与詹会两人的“厉害手段”能得到几乎所有人的响应,这从上至下已经让人摇头叹气到无法收拾的程度,曹雪芹当年的眼光之毒几乎已经看到两三百年后中国的百年耻辱是如何上演的!
““贾政也不查问,”贾政这个却似乎仍然是“不明就里”,
““在墀下上了轿,等轿夫,又等了好一回,来齐了,”很显然,明眼的都看出这就是李十儿的手段一步步开始,
““抬出衙门,那个炮只响得一声。吹鼓亭的鼓手,只有一个打鼓,一个吹号筒。”哈哈,好嘛,配合得可谓恰到好处地完美啊,这种心思如果用在做好事做正事上,能量不知有多大!
““贾政便也生气,说:“往常还好,怎么今儿不齐集至此?””“不明就理”的贾政终于“生气”,但仍是“不明就理”,也足见贾政之“呆”了!而贾政此“呆”虽然“正”,但周围上上下下全不配合甚至全反对他,贾政却如何能将事做好?可见贾政之“正”虽然本不是“假正经”,但由于仍然是从“呆性”出发,其实质其效果竟然仍然朝着“假正经”的方向而去,即,贾政的“正”竟然是办不好事的,当然,并不是说贾政必须要纵容这些下人才能“办好事”,显然只是把事情办得更糟,但只是以贾政的“呆性”却事情根本办不下去,所以,贾政的智商和情商几乎必须要随着他的“正”的增长而增长!
““抬头看那执事,却是搀前落后。勉强拜客回来,便传误班的要打。有的说因没有帽子误的;有的说是号衣当了误的;又有说是三天没吃饭抬不动的。”这些人全部反对贾政,虽然出发点很是恶劣,但也几乎也是被贾政“逼上梁山”的了,所以,在正的基础上,在高智商和情商基础上,怎么获得大多数或绝大多数的支持和拥护,恐怕是更重要的要首先要做的事情了!曹雪芹几乎是非常隐晦地从两个反面来说明了这个问题,(XX注:两个反面?(外人注:一个当然是众人为了“捞钱”的反面,另一个自然是贾政行事虽“正”,但却面临“行不通”的尴尬的反面))
““贾政生气,打了一两个,也就罢了。”贾政仍然没有猜出是什么原因,
““隔一天管厨房的上来要钱,贾政将带来银两付了。”该出的钱贾政当然只能出,
“以后便觉样样不如意,比在京的时候倒不便了好些。”如何,仅凭贾政一人之力能办何事?
““无奈,便唤李十儿问道:“跟我来这些人,怎么都变了?你也管管。现在带来银两早使没有了,藩库俸银尚早,该打发京里取去。””贾政这才突然发现不但众人几乎有“众叛亲离”的迹象,而且更“实际”的问题出现了,即银两也不够了!由此几乎可见,贾政之“正”几乎是完全脱离下面的,只顾他“正”去了,却不知要“正”的话,如何真正将事情变得可行却几乎丝毫没有去考虑,这如何“正”得起来呢?从事情的可行性和实效性上来说,几乎又偏向了“假正经”!
““李十儿禀道:“奴才那一天不说他们?”那是,哪一天都要交待如何和上面对抗,
““不知道怎么样,这些人都是没精打彩的,叫奴才也没法儿。”“没精打采”,正是在“提示”着贾政怎么样让这些人“精神抖擞”起来,
““老爷说家里取银子,取多少?现在打听节度衙门这几天有生日,别的府道老爷都是上千上万的送了,我们到底送多少呢?”哈哈!如何?贾政不是不捞钱,而且也不让下人和家人捞点钱吗?这里节度使大人要送礼呀,且看贾政如何回答,如果贾政最终也跟着送,那贾政不让自己和下人捞钱,却让自己的“上人”来捞钱,贾政的这个“正”可就混乱得可以了!贾政的“呆性”可就真就有些“呆”了,本来好好的“正气”可就有陷入一个笑话的危险了,
““贾政道:“为什么不早说?””呵呵,如何?贾政果然知道要送的!犹如之前得知宝玉犯事要打死宝玉的那股“冲劲”一样,
““李十儿说:“老爷最圣明的。我们新来乍到,又不与别位老爷很来往,谁肯送信?巴不得老爷不去,好想老爷的美缺呢。””好个“圣明”,好个“巴不得”,好个“美缺”,李十儿不但做事儿知道从“反面”入手,而且说话儿也知道从“反面”探入,
““贾政道:“胡说!我这官是皇上放的,不给节度做生日,便叫我不做不成!””贾政的话儿还是强硬的,仍然拿皇上做自己的后盾,仍然是“正”之气,却不知正好落入李十儿的话题逻辑之中,
““李十儿笑着回道:“老爷说的也不错。京里离这里很远,凡百的事,都是节度奏闻。他说好便好,说不好便吃不住。到得明白,已经迟了。”李十儿自然强调节度使的重要性,
““就是老太太、太太们,那个不愿意老爷在外头烈烈轰轰的做官呢?””再强调贾政最在意的“面子”问题,
““贾政听了这话,也自然心里明白,”但这话如果一开始就说的话,贾政恐怕又不明白又要痛骂一顿了,李十儿的厉害也就在于此,
““道:“我正要问你,为什么不说起来?””如何,贾政终于要“问”李十儿了,这时候李十儿的话贾政便会至少听进去十之七八了,
““李十儿回说:“奴才本不敢说,”好个“本不敢说”,心中却是知道此时什么敢说不敢说,却是说的最恰当的时候,李十儿此时之心机和技巧是不是与凤姐儿很是相似?凤姐儿是女中豪杰,男儿之中当然也不缺李十儿这样的“豪杰”之人,而这些人日后会发展成一些什么样的人,两百年后便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老爷既问到这里,若不说,是奴才没良心;”李十儿真是极会说话儿的,
““若说了,少不得老爷又生气。””李十儿不但会说话儿,而且说话的“实效性”远强于贾政,这里将贾政可能会“生气”的情况都已经事先提醒了,那李十儿说下面的话的被贾政认同率便又提高不少,也就是说,从李十儿“接手”这事后,从头至尾,几乎一切细节一切对话都在他全面掌握之中,
““贾政道:“只要说得在理。””正等贾政这句话!李十儿作为智商情商如此高之人,当然会说得贾政听起来有理,因为李十儿几乎完全知道贾政除了前面的“正”的冲动,内心真正在乎的有哪些“理”,如前面就说到节度使对其“政绩”的重要性,就说到老太太太太们如何在乎这些重要性,所以且看李十儿接下来还会哪些更实质更本质的“道理”,
““李十儿说道:“那些书吏衙役,都是花了钱买着粮道的衙门,那个不想发财?俱要养家活口。”“哪个不想发财”,贾政自然明白得很,而“俱要养家活口”,却正中贾政之“理”,你不能害得众人跟了你连家甚至连自己也养不起吧,
““自从老爷到任,并没见为国家出力,倒先有了口碑载道。””“口碑载道”,贾政最关心的恐怕就是这个了,好官好官,除了节度使的话儿,以贾政内心之“正”,恐怕更在乎的是民间所言,这其实也是贾政“呆性”中可爱的一面,即贾政事先几乎是没有更考虑到节度使的“口气”,而更是考虑到民间的反应的,
““贾政道:“民间有什么话?””这话几乎可想象贾政内心中的紧张,
““李十儿道:“百姓说:‘凡有新到任的老爷,告示出的越利害,越是想钱的法儿。州县害怕了,好多多的送银子。’”这话却绝非李十儿乱诌,百姓如果之前几乎从没见过那些告示奏效,恐怕便会自己总结一些这样的“经验”了,
““收粮的时候,衙门里便说,新道爷的法令;明是不敢要钱,这一留难叨蹬,那些乡民心里愿意花几个钱,早早了事。所以那些人不说老爷好,反说不谙民情。”如何,李十儿证明了贾政想正却反而“歪”了,这是比较大地打击了贾政的正的“积极性”,
““便是本家大人是老爷最相好的,他不多几年,已巴到极顶的分儿,也只为识时达务,能够上和下睦罢了。””哈哈,这话更是给贾政指明“学习”对象,只要做到“上和下睦”,便可以放心大胆地明的暗的去做坏事去了!就是有“理”的了!(外人注:好个破理!)
““贾政听到这话,道:“胡说,我就不识时务吗?若是上和下睦,叫我与他们猫鼠同眠吗!””贾政这话却表明他绝对不傻,只是有些呆而已,贾政几乎是比较清楚地知道当时那些“鼠”的,也知道一些所谓“上和下睦”的虚伪,所以贾政虽然智商情商不够,但以他一已之“正”,却是极难在当时的环境中行“正”的,
““李十儿回说道:“奴才为着这点心儿不敢掩住,才这么说。若是老爷就是这样做去,到了功不成、名不就的时候,老爷说奴才没良心,有什么话不告诉老爷。””李十儿这话更是戳中贾政最担心的事,贾政之“正”其实也并非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自己的所谓“名声”,为了祖宗的所谓“名誉”,即所谓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然后众人称颂,自己面上大光而已,
““贾政道:“依你怎么做才好?””如何?其他人会为了“利”而问“该如何做?”,而贾政这里虽然不为利,不为捞钱,但说到底,说到其本质上,他却脱离不开是为了“名”的大的嫌疑的,这两者在某种程度上几乎是等同的,只不过为“利”而行坏事的更恶劣一些罢了,但为“名”而行坏事的显然是更虚伪,而它们的共同点显然都是行了坏事,从坏事所造成的后果来看,那两者的性质就是等同的,而如果为“名”行坏事而造成的后果更重大,则当然为“名”行坏事则更为严重,
““李十儿道:“也没有别的,趁着老爷的精神年纪,里头的照应,老太太的硬朗,为顾着自己就是了。”如何?李十儿真是为贾政考虑得如此细致周到,恐怕连爹妈也没有他为贾政想到如此全面啊,而一句“顾着自己”更是将贾政拉下了“正”的冲动之坛,
““不然,到不了一年,老爷家里的钱也都贴补完了,”如何,你不想捞钱得利吧?你自己本身的钱都没了!这下你要考虑了吧!
““还落了自上至下的人抱怨,”可谓物质、“精神”输个精光哦!
““都说老爷是做外任的,自然弄了钱藏着受用。”这话却毒,但那些人却真的说得出口的,
““倘遇着一两件为难的事,谁肯帮着老爷?”连人情也输个精光!
““那时办也办不清,悔也悔不及。””李十儿此话虽然是为了“拿”住贾政,但却真是可能甚至极可能的后果之一!你能说李十儿不是在为贾政着想吗?他真的是在为贾政着想啊,但结果如何呢?结果就是将贾政从“正”上拉落马下,由此,更加证明一点,那就是,贾政的“正”说到底仍然是“假正经”!虽然他为“正”的良心也好、不违所受的教育或教诲也好、是受周围环境所逼也好,最终的命运最终的结果却仍沦为了“假正经”,所以,曹雪芹所说要说明的这个“假正经”的真正的广大的特别是深入的涵义也许众看官此时能一个拓展性的了解,
““贾政道:“据你一说,是叫我做贪官吗?送了命还不要紧,必定将祖父的功勋抹了才是?””贾政的“正”的思维正如他所受的儒家的教育加上本身的“呆性”性格一样,其实是很明了的,这里的“贪官”、“送了命”、“抹了功勋”,说明虽然李十儿句句说得在“理”,但贾政心里仍然是明白,而且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
““李十儿回禀道:“老爷极圣明的人,没看见旧年犯事的几位老爷吗?这几位都与老爷相好,老爷常说是个做清官的,如今名在那里?”哈哈!李十儿厉害就是厉害,前面举了“正的”贾雨村的例子,这里就举出“反”的如被抄的甄家的例子,清官如何?不是照样被抄,
““现有几位亲戚,老爷向来说他们不好的,如今升的升,迁的迁。”而贪官如何?不是如贾雨村般升到“极顶的份儿”,
““只在要做的好就是了。”嘿嘿,幸亏这李十儿不姓贾,或者与其余达官有亲可攀有“贵族血统”,否则恐怕爬得不比贾雨村慢哦,这里一句“只在要做的好”里面包含多少“学问”和“历练”!从中也可知贾雨村从一个也本“正”的人经过这样上上下下后的“历练”,其本质正是懂得了“只在要做的好”啊!而如何“做的好”,李十儿的前面这番话几乎已经可以让这方面“机巧玲珑”者直接进入中级水准了!且看下面李十儿如何进行“中级培训”!
““老爷要知道:民也要顾,官也要顾。”只这头两句,不看其他任何情况,这两句已经是至理名言,所以恐怕有人会说谁说李十儿是贪官的苗子,但他还知道“民也要顾”!而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怎么去“顾”却自然是另一回事,而其终极目的,却仍然是一个“贪”字,虽然同是贪,但说实话,李十儿此贪是在当时“照顾”了他能照顾的更多的人的,从贪的智商和情商来看,李十儿高出其他贪得无厌贪得让人瞠目结舌的人何止百倍!而被查出的概率以及被人诟病的概率显然要小得多,但也请注意当时的一个现实,即当时要查某人并非全部以事实为依据的,而首先是以“靠山”为依据的,有靠山的,自然可以先不必查,而没靠山的,自然要先查,而且有的还查得更狠更细,而原来有靠山现在没靠山的,因为原来有靠山积累了财富,现在没靠山了自然被查得不亦乐乎,所谓可通过如“抄家”之类又再大发一笔,所以也请注意曹雪芹的思维,贾政和贾赦虽然这里以及之前埋下被抄家的伏笔,但其根本原因是贾府失去了如元妃这样的靠山,并非贾政贾赦贾珍的那些“贪”也好、“害人”也好之事,也就是说,曹雪芹只不过是在说,当时贪之众、贪之大、害之众、害之大是非常普遍的,更众更大的多得是,而贾府被抄的真正原因不过是靠山没了,而曹雪芹借这个“小事”只是为了借这里的所谓的几乎是“小贪”“小害”而让众看官窥一斑而见全豹!如果有看官认为当时是多么清正廉明,连贾府这种小贪小害都要被抄家,那就极大地偏离甚至背离了曹雪芹的原来的意思了!也可见曹雪芹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所包含的极深之意!
““若是依着老爷,不准州县得一个大钱,外头这些差使谁办?”如何?当时就是“无钱则无事可办”,
““只要老爷外面还是这样清名声原好,里头的委屈,只要奴才办去,关碍不着老爷的。”这是李十儿最终要说出来的话儿!相当于一道推理题,李十儿为了得出这个结论,采取了多少论证的方法,而且全是“为贾政考虑”的方法,这里最终还没有让贾政当贪官,仍然让贾政当了“清官”,李十儿之厉害恐怕无人能比吧!
““奴才跟主儿一场,到底也要掏出良心来。”如何?李十儿的“良心”全给了贾政(外人注:哈哈,好个“良心”全给了贾政!剩下的“不良心”自然留给了李十儿自己!(XX注:嘿嘿))
““贾政被李十儿一番言语,说得心无主见,”这里的“心无主见”却绝非贾政智商不够,而是李十儿谆谆诱导下向贾政道出的让其终于明了的当时内部的小环境和外部的大环境共同“掐”得贾政几乎是“无话可说”!
““道:“我是要保性命的,你们闹出来不与我相干。””如何?贾政也知道自己是没什么靠山的了,一旦落下把柄,被其他的靠山一旦拿到,无论多大的把柄都是可以治大罪的!而贾政这句话仍然显其幼稚和“假正”,既然知道是要保性命的,更知道李十儿等会去“闹”的,仍然这里是“默认首肯”了!如何可能不与他这个主管相干呢!这里说白了就是:贾政去做他的“假正”,却让手下尽量去“歪”!还心里“自然净”、“眼不见为净”,这便是在当时小环境和大环境下共同造出的贾政在官场上的可怜的假正经,
““说着,便踱了进去。”这“踱了进去”十分有讲究,即默认赋予了李十儿几乎一切执行权!
““李十儿便自己做起威福。”李十儿自然“收到”,而且这里的“做起威福”更是曹雪芹一句道破李十儿之前说的那些“顾民顾官”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贪”而已了!
““钩连内外,”如何?难道不是内部小环境和外部大环境吗?
““一气的哄着贾政办事,”虽然是“哄”着,但贾政其实心里是明白一些甚至明白不少的,但贾政又象回到了来地方之前的以往,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不关自己的“清名”以为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便高高挂起,这却不是正宗的假正又是什么?
““反觉得事事周到,件件随心。”自然,手下的“积极性”被高度调起,不过,是非法捞钱的积极性,也不缺钱用了,自然周到随心,但说到底是谁来买单呢?当然是老百姓!所以贾政想过老百姓的利益吗?显然是没有或者说是完全没有的!他想的只是“做好官”的“清名”和怕担是非的纵容,
““所以贾政不但不疑,反都相信。”这便是自己麻痹自己,自己安慰自己,自己纵容自己,其本质就是根本没有看到或去看老百姓的利益,
““便有几处揭报,”如此纵容,李十儿等就算当初有所收敛,但胆子随着利的越大肯定是越来越大的,所以,什么顾民顾官,之后恐怕除了一贪再贪,只求越贪越大,而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自然会有民有小官们受不了要举报其的了!
““上司见贾政古朴忠厚,也不查察。”“古朴忠厚”却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其实就是贾政之愚和“无意识”的纵容,而这里的上司不查察的原因竟是见贾政什么“古朴忠厚”,更是滑稽,如果熟悉曹雪芹笔法的人便知,这上司自然也在李十儿的“考虑”而且是极重点“考虑”范围之内,之前那个生日所谓成千上万地送便已经是明晃晃的证据,
““惟是幕友们耳目最长,见得如此,得便用言规谏,”这里幕友们的规谏恐怕也只是曹雪芹的“粉饰”之笔,也许有一两个两三个既不关已利益而且还有些正义心的会规谏,但哪里会有大量的所谓规谏,那些所谓“幕友们”在贾府在贾政身边是做什么的,前八十回早有详描,
““无奈贾政不信,也有辞去的,也有与贾政相好在内维持的。”这里什么“幕友们”其实根本不重要,而只是为了说明贾政不信,而其实贾政心里是明白的,否则如何有那句“你们闹出来不与我相干”?只是贾政已经完全被李十儿说得服服帖帖而已,
““于是,漕务事毕,尚无陨越。”这里其实也说明两点,其一是:虽然李十儿贪了又贪,甚至还有不少“看起来”是比较大的贪,但在当时,仍然是属于中贪甚至小贪而已,其二是:以李十儿和詹会等的强龙加地头蛇的而且是高智商高情商组合,这些“事”果然做得高明!竟然只有“几处揭报”,而且最终是“尚无陨越”的!果然高明!(外人注:曹雪芹花大笔墨写这样大一段,如果众看官不能领会或如此领会,便可以说是极大辜负了曹雪芹之意了!)”
“呼!”小戒瞪着眼,长出一口气,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嘿嘿!”小猴忍不住笑道。
“就,看怎么看了。”老沙呵呵半响,笑道。
“阿弥陀佛,”小唐也微笑道,“痛是会有些痛的,但也许痛后,会,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