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军形”,接下来重要的自然就是“军势”了。
这一篇似乎达到了军事或说作战的“艺术化”,因为中间有许多的比喻,如果不是指挥作战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是想不出来或不会去想的,当然,如果没有指挥作战的经验而想出些这个那个说轻点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了。
第一段的“治众如治寡”实际上是一种战略的眼光,即能将大部队当作小部队来指挥,而且指挥得当,象当初指挥小部队一样自如高效,则已经具备了战略的胸怀和素质,就象围棋,少格的小棋盘换成了多格的大棋盘,但是仍然能象下小棋盘一样来下大棋盘,这种全盘的观念由小及大甚至再及小如果仍然运用自如,当是将才甚至帅才。接下来是遭敌攻击而不致溃败,这里的“攻击”是指肯定不是一般的攻击,而能应付甚至应付自如,定有指挥者的对不说万事至少也是百事乃至千事的预见性和以不慌不忙的胸有成竹来应对,而进攻敌方又能象如石击卵,一定是以实击虚,即发现和抓住其弱点猛击而一举将其击溃。
第二段说明了作战的两面,一面是正面作战,但是正面作战不能保证一定能取胜,很可能是消耗甚至持久战,而要真正取胜的话,还要有另一面的奇兵进行作战,才有可能一举取得胜势,而此“奇”实际上为“智”,所以接着的比喻其实适合任何“智”的运用,首先是空间之广:“无穷如天地”,再是源泉之深:“不竭如江河”,而不会终止:“终而复始,日月是也”,就算有时看起来“死”了,也必会“复生”,如四季轮替,而接下来举的例子更是会令人眼睛一亮,就是五个音阶,却“不可胜听”,五种色素,却“不可胜观”,五种味道,却“不可胜尝”,为什么,即要有好的音乐师,要有好的画师,要有好的厨师,而军队,自然也要有好的军师,才能将只有更少的两种变化即“奇”和“正”融于天地、汇于江河、日月普照、与四季同在。
第三段重点讲了“势”的由来和威力,实际上就是积蓄力量,而且力量能够形成“势”,无力的势自然是假势,如曰“中看不中用”,而无势的力也会是散力,如曰“纸老虎”,而既有“力”又有“势”(当然是不社会上的“势力”,那是糟粕),则大概有如既有“正”又有“奇”,能将势化为“果”,化为战果、战实。
第四段讲了在“乱”中仍然能冷静有序有素养而整军不乱,军心军形军势都不乱,而战局浑浊不清的时候,仍然能整个军队成为一个整体,互相相连成为一个不断的圆,以上两种都是不可被击败不致被击败的首要因素。
第五段说的应该是乱治、怯勇、弱强都是可以转化的,而要由乱到治,则要有严格合理的军队编制,由怯到勇,则要积聚前面所讲的“力”而使整个军队都具备有“力”的“势”,而由弱到强,则就是具备上篇所讲的“形”。
第六段说的就是“诱敌”,包括示敌以假形,敌方判断失误,行动一般都会失误,就给了已方以“可乘之隙”,而给予敌人仿佛易得的战果,敌人受利诱,前来,然后重兵待之,一举歼之,这些都是常用甚至必用或者说必须考虑而来行之的,而战争中,肯定包括事实之真形和有意设的假形,事实之真利和有意设的假利,这样敌方自然首先要判断其真假,而如果一旦分不清真假便很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而对敌方不利对已方有利。
第七段说的是“人”,而且还包括“用人”,即不用责备部下,而是因为没有用好部下,要么是部下不称职,如马谡,要么是自己部署有误,解决以上两者,即用称职之人,自己又部署得当,则称职之人有如滚木圆石,为将为帅者只要将此滚木圆石在适当时候适当地点甚至轻轻推之,则必将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