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玉被人下毒了,味觉失灵?
冷千杨呆了几秒,带了几分埋怨说:“如雪,你怎么不早说。”
“李野,去拿我的虚空袋,立刻。”
他大步疾行,一连声地吩咐众弟子们去寻人。
今日这一番发泄之后花如雪竟然觉得胸膛里无比畅快,眼皮有千斤重。
“小苏真是有本事。”
她将云丝衾被往上提了提,闭起了眼睛。
“苏师弟!”
“苏怀玉!”
“你们在哪里!”
橡树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喊声,苏青之正要回应,就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兰叶玉簪上沾了一个小米粒?
米粒仙君上线了?
我掐,我弄死你。
她恶作剧地将米粒用金针扎了百下,又用指甲掐了百下发现一个问题。
狗仙君真能忍,还不现身?
宴青、寒秋、苏青之三人出了橡树林后,发现是站在万丈崖壁的上方,有道绳索桥与对面的崖壁相连,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万丈崖壁下面是红色的江水,奔腾不息流向远方。
宴青摸着崖壁旁一块黑黝黝的石头探查气息,忽然神色一喜。
“找到了,花夫人来过这里。”
“前面的千丝索只能过四个人。”
宴青甩了甩手里的长刀说:“苏怀玉,你回去再叫一个人来。”
凭啥又是我?
苏青之一脸不满,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熟悉的男低音。
“我从这里走,李野,你们几个从那边绕过去。”
冷千杨收起扇子淡淡地说道。
“弟子遵命。”
李野长臂一挥带着众人大步离去。
“哦哦!”
宴青的身子猛地一抖,差点将长刀劈在苏青之的脑袋上。
“宴青你特么有病吧?”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老针对我?”
苏青之恼怒至极,扬起巴掌就想教训她被寒秋的眼神制止了。
她示意苏青之往下看。
苏青之收起憋闷的情绪,低头看了一眼就目瞪口呆,开始呕吐。
自己脚下的黄土不知何时变成了像透明玻璃一样的屏障,正从中心位置开始裂开。
这层透明的屏障下面是血色的江面,从河里蹦起无数单眼睛的猴子顶在玻璃上。
数以万计、密密麻麻的单眼睛猴子狞笑着,嘴边流出黄绿色腥臭的脓液。
我的妈呀。
这可是万丈崖壁,这些猴子成精了么,能窜这么高?
修仙界的动物果然不同凡响,叫人心惊胆战。
血色的江面上不时涌出许多骷颅头,莫非他们靠吃尸体身体发生了变异?
太膈应了,要是被咬上一口我还不如自刎算了。
苏青之很没骨气地扯住冷千杨的衣袖,仰起小脸讨好一笑。
“这是窜天猴。”
仙君见她难得没有对自己横眉冷对,伸出手指轻轻一弹。
“啊!啊!”
锅炉粗的冰蓝色水珠打在那些眼睛上,窜天猴惨叫着掉入血色的江面跟下饺子一样。
仙君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这个力挽狂澜的男人实在太飒气了。
尽管苏青之还在跟他怄气,还是忍不住变成了星星眼。
李野都肯发毒誓,或许冷千杨接近陶郡主真不是儿女私情?
可是一想到他站在桃花树下,苦候在陶郡主厢房外的情景就非常吃醋。
像是自己泡在陈年酸菜缸腌了五百年,那股酸涩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余下的两位队员各怀心思,寒秋面目表情,宴青的嘴巴能塞两个咸鸭蛋缓了几秒说:“两人一组,走!”
虽然仙君开场很炫目,但是架不住这个屏障它摇摇欲坠啊。
苏青之眼看着脚下的透明屏障裂缝越来越大,腿止不住地打摆子。
小命要紧,怂就怂吧,嘤嘤。
队伍最前方的宴青听到动静扫来一道轻蔑的目光,哼了一声。
嗨,本尊最喜欢的就是逗弄小美人发怒。
把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侠逼成女泼妇,很有挑战性,很爽。
“宴女侠,陈师兄曾跟我提起你,你猜他说了什么?”
苏青之计上心头,笑咪咪地开了口。
没有任何回应,这个宴女侠很能沉得住气嘛。
要想打击敌人,就要摧毁她的自尊心,杀人不过诛心,等着瞧好了。
“宴女侠多吃点木瓜补补,这样女子该有的才会有。”
宴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飞机场立刻涨红了脸,怒声说:“你无耻!”
啧啧,你今日才知道?
“我是很贱,我贱贱的贱贱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原来你喜欢茉莉花的头油,跟你冷清的气质很不搭哎。”
苏青之不爽她的鄙视,故意将火拱的更高了点。
“苏怀玉,我杀了你!”
宴青怒意滔天抡起大刀转身就劈,那架势就跟砍杀父仇人似的。
“跟紧我。”
仙君用小石子弹开劈来的大刀,攥着苏青之的手臂按了按。
眼看宴青气成了泼妇,苏青之晃了晃脑袋冲身后的寒秋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这孩子真是顽皮。
寒秋顶着侍女的脸,嘴角艰难地扯了个微笑。
“咔嚓!”
脚下的透明屏障忽然发出巨大的碎裂声,箍着两面崖壁的绳索断了!
“快走!”
队伍最前方的宴青单脚点地拼尽全力飞到了对面的崖壁。
冷千杨揽着苏青之的腰轻身跃起,就看到寒秋的身子跟着碎裂的屏障一起坠落。
“寒秋!”
苏青之凄厉的大喊着,哑声唤道:“寒秋!”
冷千杨的灵丝绳紧随其后去捞还是晚了一步,寒秋的身子还在持续下坠。
“别慌。”
仙君用尽全力将苏青之投掷到崖壁的对面,他掏出虚空袋里的向日葵围脖稳稳地铺在红色的河面上。
“噗通!”
寒秋的身子被向日葵包裹的刹那,她像是见鬼了一样,翻滚着身子躲得离它八丈远。
“噗噗!”
她的身子忽然喷出一道拇指粗的血柱。
白色的侍女装上晕染开无数的血点,像是暗夜里绽放的红梅。
下一秒她的身子沿着湍急的水流飘向远处。
寒秋落水了,那些恶心的窜天猴!
一道金光洒射在红色的江面上,冷千杨紧随水流而去瞬间也不见了身影。
“噗通。”
苏青之的身子稳、准、狠地扑在宴青身上,将她的长马尾给碰歪了。
她没心思例会身后宴青的咒骂,双手扒着石壁,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一想到那些嘴角留着腥臭粘液的窜天猴,自己胃里就翻江倒海。
寒秋功力很高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
可是为什么她吐了那么多血?
向日葵围脖是仙君叔父做的东西,为何她会有这么大的排斥反应?
“她叫香云,你喊她寒秋?”
宴青忽然发现了什么,揪住苏青之的领子说:“早就说你鬼鬼祟祟不是好人,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的事凭啥告诉你,你算哪根葱。
“与你何干?”
苏青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多管闲事。”
宴青怒极反笑,指着她的鼻尖说:“要不是陈舟,我早就拧下你的脑袋喂狗了。”
“星星草赶紧吃,给你解毒的!”
“她怎么不给你多下点药,毒瞎你呢。”
苏青之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哑火了几秒,重复道:“陈舟舟?”
美男计的后劲真大,自己都跟他闹掰了,宴青还这么给他面子。
“你知道给我下毒的是谁?”
她讪讪一笑转了话锋:“宴女侠,宴姐姐,快告诉我呗。”
“学狗爬,我就告诉你。”
宴青扳回一局,晶莹的贝齿一晃一晃,得意洋洋地说。
“男人该有的你没有,还有脸说我?”
她的视线扫过苏青之的下半身,讥讽一笑。
“我!”
苏青之尴尬地捂住小脸说:“你才最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