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眼前的一对璧人太过刺眼,凡羽微眯起了双眼,深藏于眼底是满心的挣扎,只是这挣扎到了最后全然化成了嘴边的一句:“原来如此。多谢青阳姑娘的关心。”
青阳堇微微侧头,感受到秦池闲握着她的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他是在帮她?青阳堇有些无措,面对秦池闲与凡羽,两个人好像都变了。
“阿堇,凡羽刚醒还需好好歇息,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我们再在这里便是打扰病人了。”秦池闲的话说得温柔,看着青阳堇的勾人桃花眼似是要滴出水来。
青阳堇看向凡羽,依旧如刚才一般,面色无二,心底不知为何有了一丝失落,原来人界的爱失了记忆便也消散无踪了。青阳堇颔首,“好。”
两人作势转身,正当秦池闲心底大叫好时,凡羽微张了嘴,说出的话虚弱却直击人性:“刚才便想问,你是谁?”
敢情秦池闲刚说了一大堆难得的豪情壮志,眼前的男人呢还不知道他是谁?秦池闲瞬时抑制不住深吸了口气,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本世子姓秦名池闲,往后一段时日你便安心在这儿养伤,毕竟本世子与你算是见过几面也有萍水相逢的情谊。”
凡羽似是很不在意秦池闲所说,转头看向了青阳堇,一脸关切:“青阳姑娘,在下昏迷前你瞧在下的神色便这般怪异,这是在下做错了什么事惹了姑娘不开心?”
青阳堇避开了凡羽的目光,她……不开心了吗?
大抵是因着五万年来头一回有男子说心悦她,可那男子转头便忘了。这算是她空欢喜了一场吧,不过,她都活了五万岁了又有什么好难过的,青阳堇抬头朝凡羽一笑,“我没有不开心,是你看错了。”
秦池闲揽着青阳堇出了门,心底却忽而闪过了失落感。明明想守护的人在他身旁,可她的心好像已经不在她自己身上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凡羽收起了面上的关切之情,喃喃道:“笨女人,为何要这般逞强。”
出了院门,秦池闲识趣得收回了手,说起了公事:“我已让半瞮去查阴年阴月阴日所生的女子,很快便会找到。只是,你可知如何分辨其中第十六个选定的人?”
“第十六个人与前十五个死者定有地方是相似的,我们可以从前十五个死者中找线索。”
“恩。”
二人正说着话,一婢女上前朝秦池闲行了一个礼,恭敬道:“世子爷,叶府小姐来了。”
秦池闲认得这婢女是他母亲身侧的大丫头师雁,便随口推道:“本世子案情焦灼棘手,怕是没时间陪叶府小姐了。”
师雁不卑不吭继续说道:“夫人说了,叶小姐与她甚是投缘,若是世子不见便留叶小姐住下,直到世子解决了手中的案子。”
果真是知子莫若母,青阳堇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件事与她有何干系?
秦池闲一把拉过了青阳堇,压低了声音道:“阿堇,出来混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