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闲眸中多了份泪意,嘴角苦涩道:“若是我早些说了,你是不是便不会被伤得这般重?阿堇,你的手冷,我可以帮你暖,可是你的心伤了冷了,我又能做些什么?你这个傻女人,该是还不知道吧,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他少。初见你时,我只觉得你不过是个野蛮又长得好看的丫头罢了,后来你跑到了我面前,说了一堆我听着不着边际的话,那时候的我也很奇怪,竟然一点也不恼你,甚至觉得你傻的有些可爱。后来,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我找了你整整两天。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见你时,我为着你你这个傻女人,好人坏人都分不清的傻女人,搭进自己的傻女人,我竟然差点哭了。阿堇,我对你的感觉,你应该懂了吧,我们……好像当不成兄弟了。”
秦池闲垂眸,修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眼底的悲凉,他的声音有些哭意,“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以前的你,不记得我们之间婚事,可是我相信往后我一定会记起来,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放手,便是你恼我烦我,我都会一直在你身侧。至少,我想好好护着你,直到你决定推开我,或者接受我。”
半瞮在屋门口又等了会儿,瞧见院门口的师雁,快步上前拦了下来。
师雁虽一直在秦夫人身侧伺候着,却也大约能猜得出世子爷心底的人是眼下屋内的青阳堇而非下落不明的叶小姐,不过她也知道依着秦夫人的性子,大抵是要棒打鸳鸯了,“夫人要见世子爷,世子爷不去,夫人不见大夫。”
半瞮心底亦是发愁,也不知是哪个嚼舌根子的将好好的一个青阳姑娘说成了妖物,“世子爷他……”
话音未落,秦池闲开了门,面上的落寞神色深重。
师雁见状,忙上前行礼道:“世子爷,夫人已等您多时。”
秦池闲下阶子时一个踉跄,半瞮忙上前,“世子爷!”
“无事。”秦池闲伸手推开了半瞮的手。
“青阳姑娘她……”半瞮见自家世子这般糟糕的模样,心底不安问道。
秦池闲定了定神,回道:“她不会有事。你在这儿守着阿堇,我很快回来。”
“是,世子爷。”
去了秦夫人房内,见得一大夫背着药箱候在屋门口,秦池闲不曾多留进了屋子朝床上的母亲行了一礼,“儿子见过母亲。”
秦夫人本想着待秦池闲来便哭着说上几句,此刻见着如此失神的儿子一时张嘴也说不出口,那个女人,竟然将池闲迷成了这幅样子!
“母亲身子要紧,师雁,让大夫进来。”
“是。”师雁出门将等了许久的大夫唤了进来。
秦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子,心底忽而一阵怕,太不寻常了,若是秦池闲闹上一顿她也不怕,她就怕眼下听话不闹却毫无生气的模样,“池闲,听母亲的话,往后娶个端庄大方的好姑娘,好好待她,妻贤子孝,好好过一辈子。”
“大夫,还请诊脉。”秦池闲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