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眸光流转,认真道:“郡主,眼下太子殿下正生着郡主的气,郡主正好趁这个机会借着看病的由头去妖族洞遥宫,一来能见见太子殿下,二来也好瞧瞧妖族公主青阳堇究竟伤得如何。”
“眼下去洞遥宫,父亲和那繆棠定会阻止。”繆阴面上面色愁苦,蹙眉道。
冷月闻言沉思片刻,认真道:“族长近日一直与繆棠君商议族中大事,郡主只要说想出门散散心,想必族长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繆阴垂眸深思,心底的火渐渐散去,她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天际的高山,浅笑道:“你说得对,我倒要去瞧瞧,青阳堇究竟还能活上多久。”
夜色凉如水,满夜空星辰闪烁,夜风吹散空中的愁思。
待青阳舟与池闲说完白日里蓝末所言之事,池闲沉思半晌,微微蹙眉开口问道:“既然有此法,为何灵宝天尊迟迟不肯说?”
“灵宝天尊不说许是不知旦姬肉身在何处吧。”青阳舟面上亦是难看沉重,他开口道:“白日里蓝末的面色有些奇怪,他该是向我们隐瞒了什么,我总觉得他那番话透着蹊跷。”
池闲闻言,眸光一沉,他开口道:“他已经做好准备,用他的命去救阿堇和旦姬两人的性命。”
“什么?”
“也许是我想多了,到时候再问问他便是。”
“好。”青阳舟颔首,叹气问道:“若是阿堇便一直这么睡着,待父君回来,便会做两件事,第一,将我打一顿,第二,就是守着阿堇。”
闻言,池闲眸中闪过一丝错愣,他垂眸睫毛轻颤,浅笑道:“阿堇一定会没事的。”
次日。
青阳舟将妖族事务暂时交给了凌甘,大殿内,凌甘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待三人离去之际,他看向池闲开口道:“你说过会护好阿堇,可一定要说到做到。”
闻言,池闲沉声颔首。
看着三人离去,凌甘抬步去往了青阳堇寝殿。
青阳舟太不厚道,阿堇受伤这般严重的事,竟然整个洞遥宫都封了口,若非今日有事寻他帮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
寝殿之内。
凌甘看着侍奉的婢女,上前道:“你们都出去吧。”
婢女拿过案几上的白布和盆子,福身走了出殿。
凌甘走上前坐在了床榻边上,刚一坐下,他便觉得浑身的凉意,伸手覆上青阳堇的额间,凌甘心口一惊,竟然凉成这幅模样!
殿外,婢女纷纷停下步子福身,刚想说话便被眼前人拦下。
来人正是仓秋,她本在府中好好的,却在书房里听着了青阳堇受伤昏迷之事,没想到便是寻些药材的功夫,凌甘便没了踪迹。刚跑了过来,没想到便是瞧见这一幕,仓秋心底有气,伸手赶走了刚出殿门的婢女,她小心看向殿内。
殿内凌甘不知自家媳妇在殿门口瞧着,他见青阳堇浑身冷得似是一块冰,瞧向床榻边上的一床新被子,俯身伸手将被子拿过盖在了青阳堇身上,细细为她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