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闻言,垂眸面色突变,回道:“主子的事,怎可随意告知外人。”
“你不说也可以,”一叶颔首道:“我们可以直接问你主子,她做的事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一尘见一叶这般说,亦是颔首,附和道:“不错。”
此刻,繆阴刚前脚踏入殿中,见着眼前这副模样,心底一惊。一叶一尘听着声响转身见仓秋姑娘在她们身后也顾不上声讨忙转身快步上前,“仓秋姑娘,您怎么又来这儿了?”
繆阴看向冷月,眸中惊恐未定,她看向身侧两个婢女,开口道:“你们出去,我有事单独和她说。”
一叶与一沉闻言,面色一愣,只觉得身上一寒转身出了殿。
殿外,一叶越想越不对劲,到这儿她反而多了几分感觉,她伸手拉过一尘,轻声道:“你觉不觉得现在的仓秋姑娘和繆阴郡主还挺像的?”
一尘一劫,微微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仓秋姑娘身上的气质,说话的语气还有说出的话都挺像的。”
一尘闻言摇头,开口道:“我从未见过繆阴郡主,哪儿知道像不像啊,不过你这般说,还真挺奇怪的。”
此刻,殿内。
冷月忙上前用药水洗下繆阴脸上的妆容,待她恢复原本容貌后,忙递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待繆阴脱下身上衣衫,她忙拿过去给床榻上的人换上,洗去了仓秋脸上的妆容。做完这一切,冷月还是觉得心口不安,待她扶起床榻上人到案几前,只见繆阴已经故作凌乱解下了头上的发饰,装作刚起身的模样。
冷月放下手中的人,起身快步走向了梳妆台上的繆阴,惴惴不安开口问道:“郡主,一切可顺利?”
繆阴正拿着玉梳子梳头,闻言手上一松玉梳子坠落里面,发出了一声脆想。
殿外,一叶与一沉闻言,心口一惊,两人相视一眼纷纷转身推门而入,只见殿内仓秋姑娘整个人半趴在案几之上,而另一侧,衣衫凌乱状若刚起的繆阴郡主正端庄坐在梳妆台前,一叶与一沉上前,一左一右蹲坐在了仓秋身侧。
一叶轻手摇着仓秋的肩,唤道:“仓秋姑娘?”
仓秋未醒。
一尘见状,亦是随着一道唤着。
繆阴垂眸看向地上的玉梳子,已经破碎的东西无法再归位原样,她深吸了口气起身看向面前的一主二仆,淡淡开口道:“她乏了不小心睡着了,你们将她带走吧。”
一叶与一尘闻言,秀气的眉角纷纷蹙起,“繆阴郡主,此事绝不会这般轻易便算了的。”
二人看了繆阴一眼,轻手将仓秋扶起,小心扶了出去。
繆阴见三人离去,她伸手扶住梳妆台的台面,踉跄坐在了木椅上。
冷月见状心口一惊忙问道:“郡主,可是中途出了什么事?”
繆阴话间颤抖,她道:“池闲君……他回来了。”
“什么!那他可发现了什么?”
繆阴沉下心思,开口道:“凌甘看见了我,不过好在他以为是仓秋想杀青阳堇,池闲君再怎么怀疑也是猜测,只要你我咬住牙口装作不知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