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门推开,青阳舟一脸沉肃走了出来。他先看向妹妹青阳堇,再看向了一侧的太子池闲君,眸中沉意加深。
大皇子长翀君牵着连觞进屋,看见床榻上之人面色苍白毫无血意,气息微弱的模样,面上紧张看向床榻侧婢女问道:“女君如何?”
“回大殿下的话,青阳君说女君暂时已经没有危险,只要取得一味药材便好。”
屋外。
青阳舟收回眸光,淡漠开口道:“灵蝶自燃所伤,需一味独特药材。上清境的万年清莲藕,阿堇,此事交给你。”
闻言,青阳堇颔首,“好。”
想及万年清莲藕,青阳堇侧眸看向了寻叶和周若兰,眸中微蹙,她开口道:“寻叶,你随我一道去。”
寻叶听忽而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心口忙一咯噔,点头道:“好!”
青阳堇伸手拉过阿澜,转身抬步便是出去的模样。池闲见状亦是快步走了出来。
院子中央,寻叶与周若兰见状,两人对视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青阳堇冷眸看向池闲开口道:“太子殿下还是管好年安乐吧,省得她又去哪儿害人。”
说完,青阳堇侧眸看向身后二人,开口道:“还不跟上。”
见青阳堇如此淡漠甚至绝情模样,池闲垂落两侧的手渐渐握紧,他转身看向屋外的青阳舟,眸色幽沉恍如一潭深渊。
只见青阳舟看向年安乐,他抬步走至年安乐面前,清俊的脸上似是覆上了层寒冰,他开口问道:“那些灵蝶是你的?”
年安乐闻言身上一颤,自刚才见青阳舟着急模样,她便知道青阳舟对谙月女君并不一般,眼下又问出这话,她心底更是不安,“那些灵蝶是我自小养大的,它们不会像今日这般失控害人,我……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我来告诉你。谙月女君曾错杀了一只灵蝶王,灵蝶王死前咬了她一口,你既然养了灵蝶便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闻言年安乐眸中轻颤,颤声说出二字:“蝶咒?”
“不错,便是蝶咒,寻常灵蝶自燃即便落在身上顶多也毁了件衣服,可是她不一样,是危及性命。神月山乃至附近的仙山从来都无半朵花,看到此状你只有有半点疑惑或是异样便不会发生今日之事。年安乐,若不是看在是你无心之失,我定会让你也尝尝灼烧和割肉之痛。”
“……我。”
“不必说。”青阳舟余光看见从屋中出来的大皇子长翀君,话间一顿,继续道:“你走吧。”
闻言,年安乐垂眸,紧抿起了唇。她知晓今日谙月女君遭受之罪有多煎熬,她心底亦是愧疚,可如此便走了,她只会一直愧疚下去。
青阳舟见年安乐未动半分,眸色难看,低沉道:“你留下不会改变任何事,本殿看着你心中也有气。”
听着这般伤人的话,年安乐眸色受伤她缓缓转身,看向院中太子池闲,面上一愣。
她缓步走下石阶,走至了池闲身前,开口道:“我也不知今日为何会变成这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