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保护青阳堇,我害得她重伤,你……”
“我说了,不是你的错。”青阳舟抬眸,声音有些急促。
闻言,谙月抬眸,眸中惊慌。
只见青阳舟上前了几步,却是直直坐在了床榻边上。
她从未见过青阳舟这般苦痛的模样,谙月眨着眼睛,微抿起了双唇心中忐忑道:“你……”
话音未落,又被眼前人打断。
青阳舟的嗓音甚是低沉,不知为何,他看到身前女人哭的模样,心底又多了几分难受,他道:“阿堇与池闲的事,早在五万年前便注定了。”
“五万年前?”谙月女君闻言眸中震惊,“五万年前发生了何事?”
“……阿堇三百岁时遇见了神族的天雷劫,她替池闲受了几道天雷,后来失踪了三月。我本也只是猜测,但前段日子知道池闲在两万三百岁之时受了天雷劫,便也确定了。所以他们二人之间的天命之劫,早有注定,阿堇命里有此一劫,是逃不过的。即便没有你,还有会其他人。”
“原来……他们结缘于五万年前,那天命之劫便是在那时种下的……”
谙月女君垂眸,忽而眼角碰触到了一阵冰凉,她抬眸却见青阳舟不知何时已经离得她这般近,他这是在为自己擦去泪痕吗?
谙月女君微微往后靠,轻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青阳舟手上一顿,他也不知为何,忍不住想要为她擦去眼泪,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对她好。
自己莫不是病了?
青阳舟忙慌坐直了身子,起身垂眸道:“刚才你脸上有个虫子。”
“虫子?”谙月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不解道:“我怎么没看见?”
青阳舟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飞走了。”
“真的?”
青阳舟面色沉肃,颔首道:“恩。”
见谙月女君又要开口问些什么,青阳舟忙先开口道:“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你刚醒不宜说太多话,躺下歇息吧。”
说完,青阳舟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仙娥守在门口,见青阳舟出来,眸中不解抬步进了去,再瞧见自家女君一副木头人的模样,她忍不住问道:“女君,您这是怎么了?”
谙月女君看着仙娥,伸手摸了摸渐渐发烫的脸,她喃喃问道:“你说,一个人原本不爱搭理你的人突然对你柔声细语的,这是为什么?”
“女君说的可是青阳君?”仙娥闻言面上一喜,忙问道。
谙月女君抬眸看向仙娥,微微颔首。
仙娥见状,忙上前了一步,小声道:“女君您不知道,您没醒的时候青阳君别提有多担心了,便是昨晚,他亲自守了您一夜呢。就像那句诗一般,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别胡说了,他是不忍见死不救。”
“奴婢怎会胡说呢,青阳君那日还狠狠教训了安乐郡主,还将人赶走了,说是见她就来气,往日里,何曾见过青阳君对其他女子如此疾言厉色,这回可都是为了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