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拼收获的大包小包塞满车后备箱,捧着杯饮料,仍旧精神饱满的娜娜要求下一站……不过就不是逛街了,石虎腿软,娜娜心软,便放过他。时间还不算晚,石虎就开车带她逛四周。
洛杉矶(大都会)看似很大,但都大同小异,环境正常、景色不错的就圣塔莫妮卡市和好莱坞一带,洛城吃喝玩乐的精髓全都集中在这边。石虎就驾车沿着圣塔莫妮卡大道西行,兜风观景。
天气也并不冷,石虎干脆敞开车篷,一人一副墨镜,顺带也给娜娜当一回导游,介绍两侧一些好莱坞或者地区文化,摇滚酒吧、夜店亦或者是出名的特色商店,娜娜津津有味的听着。
抵达好莱坞后,再从日落大道掉头回家,这条路也同样充满独有的地方特色,只是碰上了车流高峰,走走停停有些考验耐心,跑车舒适性的缺点也体现出来。比较舒心的是,司机们都挺规矩。
石虎随口提着:“大环境促使下,美国人的整体素质还是挺不错的。”
娜娜刚想要点头,便听身后一阵喇叭声,一辆雪佛兰suv见缝插针,硬是从旁边的辅道上接连超车,车内6℃,放着轰隆隆的音乐,几个年轻仔摇头晃脑的对世界一脸不屑……石虎汗了:“当然也有例外。”
娜娜呵呵笑着:“真有趣!”
“素质的问题,还是因人而异,管好自己吧。”石虎尽了兄长的责任。
离开好莱坞一带后交通恢复顺畅,无论是圣塔莫妮卡大道还是日落大道,都会穿过比弗利山庄,独有的富人区环境也体现在公路上:宽敞、绿树成荫,连着心情也变好很多,最后顺利上山。
睡醒了的石援朝听到声音,便走出来瞧瞧。
老爹是个懂车的人,听发动机的声音就知道不简单:“法拉利?中国稀罕着呢!”
石虎轰了一下油门,咆哮声连山脚下都能听见,他说:“5.7排量,十二气缸的油老虎,市区开它就跟油箱漏油似的。马力和扭矩都是五百多,百公里加速四秒,有没有兴趣试试?”
“他没驾照!”娜娜提醒。
石援朝笑着:“你爸的记性还没有差到这种程度!”
石虎下车:“我听说国内有做驾照公证的,但也没关系,去下一个城市,我给你开马力更猛的车。”
石援朝感兴趣:“什么车?”
“兰博基尼,国内还挺少见的……”石虎跟他边聊边走,一老一少都喜欢车,性能数据一大堆,说个不停。
洛杉矶的第一个晚上就在各种新奇中度过。
第二天继续游览,石虎把跑车换成了奔驰,跑车毕竟只能坐两个人,空间狭小、悬挂硬邦邦还不舒服,suv才是出行利器,石虎带着他们把洛城好玩的景点都过一遍,留下一大堆照片和欢笑。
时间有限,就没有把所有项目都体验完全,两位老人国内还有事情做,过来的目的除了陪娜娜,还有看看石虎的工作环境,住几天后他们就会回去。至于娜娜,当然跟她哥,过完整个寒假。
所以三天游完洛杉矶后,打飞的到拉斯维加斯。
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奢靡迎面扑来:遍地的赌场酒店、闪烁的霓虹灯,性感热辣的广告女郎。来赌城之前,石虎特地给他们打了预防针,解释诸如在美国脱衣表演这种事情是正常的。
在内华达和其它特许的地区、印第安后裔经营的赌场,也都是合法的;历史源远流长的妓-院,在内华达也没什么奇怪……娜娜听着是没什么,她早就从网上了解“罪恶之都”的大名。
而两位家长,坚定了美帝是万恶和堕落的源头。
石援朝还说:“这赌城,也就适合你这种喜欢钻研歪门邪道的人。”
“啥叫歪门邪道呀?”石虎翻白眼,“我是做正经生意的,酒店每年都还给慈善组织捐款上百万呢!”
娜娜望着窗外,读出马克西姆裙楼上巨大的广告牌名字:“红皇后俱乐部,中间的‘strip’是什么意思呀哥?”
娜娜的勤奋好学让石虎流汗:“脱衣舞。”
“啊哦。”娜娜笑,“maxim?好高的一栋楼,它就是你赢来的?”
二老也看着窗外,虽然外形比不上长街两侧那些夺人眼球的大酒店,但也不是差太多,地理位置不弱,从远处看是长长的一条楼,十几层高,金白色的涂装,迎合着赌城的奢靡作风。
礼宾车门口停下,服务生接过行李,他们步入金碧辉煌的大堂,立马被这股奢华惊艳住,等他们经过人满为患的赌场,再一次给无数的信号灯和老虎机的叮叮声震撼,就恍如置身电影中。
石虎放慢脚步陪他们走,他能理解这种心态——当初他刚来赌城也一样,感觉自己很好奇,很土冒,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高大上……不过混熟以后,眼光也挑剔了,奢华也不过是那样罢了。
等上了电梯,来到顶层的套房,石援朝才回过神的说:“这要是放在国内,规格已经是五星级标准了吧?”
石虎点头:“当然,但在这里同行太多,你们刚才看到大道两侧的那些顶级酒店,够漂亮吧?还有很多是四星级的。”
他们只想到一个词:疯狂。
……
酒店安顿下来后,精力无穷的娜娜继续缠着他。
“我要去赌场!”
很疼她的石虎这回摇头了:“没到十八岁,不允许去赌场,没到二十一岁,不允许喝酒!别怪哥,美国规矩。”
娜娜哼哼不乐意,又说:“那去看秀!”
“什么秀?”老妈问。
“没什么!”石虎抢先回答,瞪了她一眼,再说:“就是唱歌啊,吼一嗓子的地方,你们也不会喜欢的。”
他们确实不喜欢,如果他们知道娜娜看秀的含义,是指代那种上空秀,限制级脱衣的话,连娜娜都不能喜欢……
当然石虎给岔开了话题,娜娜嘿嘿乐着。
后面二老去视察了石虎的工作环境,闹哄哄的赌场,云集各行各业人物;乱哄哄的夜店,老爹刚看到门口的脱衣舞招牌,就给老妈拧耳朵带走……倒是酒店的自助餐厅,中餐厅最讨喜欢。
至于娜娜,石虎把她介绍给了艾丽卡。
娜娜也终于能够跟家人以外的人正常交流,平时英语说得挺溜,到美国一听,口音的、俚语的一大堆,别人都说完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严重打击信心……艾丽卡总算能照顾到她外国人的弱点。
石虎把她扔给艾丽卡:“哥还有点事情,你先跟这位姐姐玩,称呼艾丽卡、阿丽都没问题的。”
娜娜点头:“我会的。”
石虎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保罗有事情找他。
第二大股东的保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电话过去,这家伙在贝拉吉奥。石虎到那里的时候,他正在观看扑克比赛,只有两个人的对决,一男一女,筹码倒是不少,目测有一千万。
石虎坐下来后,保罗说:“第五场了,估计她还会继续赢。”
“她什么来头?”石虎不太了解扑克手的圈子,自从保罗拉他上黑市赌船后,就没想要和职业人士打交道。
“忽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据说智商很高,能够运用数学模型和统计学,在一定的时间内,击败任何职业高手。”
“一直在赢?”石虎刚才听他说是第五场了。
“没错。”保罗目光盯着场上,男玩家跟注对方重注,然后最后一张河牌逆转了胜负,他输掉一半筹码。
“丹尼尔栽了。”保罗摇了摇头。
石虎也在电视上见过这个男人,属于顶尖的高手,若是光凭技巧来说,没有读心术的石虎碰上对方只是送菜的料,但这会儿却被一个从未听说过的陌生女人控制节奏,实在跌破眼球。
保罗明白他所想:“是的,当她下挑战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贸然挑战巨鲨是愚蠢的行为,可她确实办到了,而且连赢四场,如果丹尼尔还无法调整的话,他就是第五个倒下的高手。”
石虎虽不混职业扑克界,但也好奇起来。
女人的样貌一般,或许是没怎么化妆的缘故,而“小姑娘”是以保罗的角度说的,她估计也有三十来岁了。也不是经过训练的扑克脸,偶尔会皱眉头,打哈欠——读心术显示,她正在进行快速的计算和推断,结合手里的牌,再根据对手成型的打法,进行一次次服从概率的选择。
石虎放弃读心,数字太乱了!
“你感觉出什么了?”保罗知道他感觉敏锐。
“有点点……”石虎琢磨着英文词汇,“有点像计算机在运作,根据对手的变化,制定不同的策略。”
“厉害!”保罗佩服他的敏锐,再说:“那个小姑娘,罗森斯坦据说使用计算机统计了顶尖牌手的玩过的牌局,再经过大量模拟后,得出的复杂模型,使用该模型,能够根据对手的风格、方式,制定不同的策略,并且兼顾自身和牌型概率做参考,就几乎没有玩家是不能击败的。”
“那她一定很有钱。”石虎说,得出模型的运算量,家用微型机根本做不到,除非是小型机,还得很多。
保罗点头:“罗森斯坦家族是从事电子信息相关领域的。”
石虎说:“那恐怕悬了,一个很可能是超高智商的女士,堪比计算机的大脑,运用复杂模型屠杀巨鲨们。”
保罗说:“输了不要紧,没有谁是稳赢的。但她针对所有人说,扑克是能够使用科学方法击败的,这几乎否认了整个行业。”
“你想我和她玩一场?”石虎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