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中文≥w﹤w﹤w<.
此时已经是深夜,孟启正在打坐练功,忽然感觉房顶有人掠过,便道:“何方道友,既然来此,不妨下来一叙。”
孟启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平和,但是整个屋顶的瓦片都“铮铮~”着响,显示出其修为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房顶之上果然有一个人影飘然而下,落在了门口,向孟启走来。
孟启这才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余道人道友,多年不见,道兄仍然风采如昔。”
余道人上前道:“莫非梦玑子不知贫道来找你所谓何事?”
孟启起身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余道人道兄你仍然是这个脾气,贫道奉劝道友你一句,这天下之事,可不是你一人能管得过来的。如今天下形势突变,非常人自然要行非常之事,余道人你既然不明其中道理,也就不要干涉贫道之事。”
余道人道:“想不到你堂堂的黄山派掌门,竟然如此无视我们剑仙的规矩,如今你还公然当起了这朝廷当国师,你就不怕引起修仙中人群起而攻之,成为众矢之的么?”
孟启悠然一笑,道:“为何这修仙之人如此之多,但是找上我孟启的人,却只有你余道人一人呢?你可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么?”
“别的道友自然是不知而而已。”
余道人说道,但是这话他自己也觉得是底气不足,“若是别的道兄也知道你梦玑子乱来,必定也会前来干预的。”
孟启笑道:“看来道兄你大概是在你的无名山上呆得太久了,不仅不了解如今天下的形势,更不清楚修仙门派如今的形势。如今各个仙剑流派已经达到鼎盛时期,无论是谁,都尽量韬光养晦,在派内清修,而尽力避免与其他流派生争端。因为一旦目前的平衡形势被打破,就会引整个修仙界的动乱,那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即使许多人就算知道贫道如今在皇宫里面当官,也没有人来干预的,否则,一旦我黄山派有变,道兄你能保证这修仙界不受波动么?”
“这……你真是强词夺理!”
余道人终于愤怒,大声道:“贫道理会不了你说的那些歪理,如今既然让我知晓此事,就不能任你肆意而为。梦玑子,出剑吧,若是你向让贫道袖手不管,就只能胜过贫道手中的剑。”
孟启淡淡道:“既然你余道人要出剑,那贫道自然会奉陪的。不过此处未免狭窄了一点,我们去上面比过吧。”
说着,孟启身影一闪,一道剑光从门中飞出,直向夜空而去。
随后,另外一道剑光划破夜空,紧追了上去。
此时,两人身在云端之上,皓月之下,衣诀飘飘,果真是一副神仙模样。
孟启凝神道:“余道人,今夜果真要一战么?”
“若你答应退回黄山,此战自然不用战了。”余道人说道,同时凝神戒备,虽然孟启修为比他少了几十年,但是后者既然能坐上一派之主的位置,自然有其过人的业绩,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大意。
孟启笑道:“贫道终归是一派之主,若是凭你余道人一句话,贫道就要退回黄山,龟缩不出的话,天下之人岂非人人都能欺我黄山派了。道兄,请拔剑吧。”
余道人道:“如此,那就恕贫道得罪了。”
一道白色剑光自余道人头顶激射而出,瞬间就爆射出数丈有余,向着数十丈外的孟启电射而去。
剑光未到,凌厉的剑气已经生出风雷之声,剑身周围更是布满了层层的电光,显然是吸入了雷电之威。
孟启知道余道人的修为非同小可,是在是生平遇到的头一个劲敌,所以丝毫不敢大意。道袍一挥,一道紫光呼啸而出,迎上了余道人出的灼灼剑光。
“轰隆!~”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响动,夜空中迸射出无数道耀眼的光碎,如同夜空炸开的烟花一般。
两人都无暇去欣赏那些红紫相间都亮丽美景,各自被对方剑光的冲击力震得退后了两步,一拼之下,竟然是平手之局。
而此刻两人的飞剑却如同游龙一般,在空中不住的窜动、拼斗,如同活物一般。
两人拼了几个回合,仍然是不见高下。
孟启先前本来对这余道人并不在意,觉得他虽然无师自通,颇有几分天赋,但是终归无法跟黄山派的千古基业相提并论,所有其修为应该甚为有限。谁知一拼之下,才知道这道人果真是身负绝技,修为竟然不在自己这个黄山掌门之下。
想到此处,孟启不禁暗暗动了杀机,要想办法除去这个好管闲事的大敌。
于是,孟启忽地收回了飞剑,假意笑道:“余道人道兄,看来如此拼斗下去,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们几百年修行,这又是何苦呢?既然如此,贫道便答应道兄,即刻便回黄山如何?”
余道人倒没有想到这孟启为何忽然转变,兴许是自己修为不在他之下,所以他自认不能稳操必胜,所以干脆说和。不过见对方已经收了飞剑,而去如何说话,余道人也只能收剑入鞘,说道:“道兄既然能深明大义,为天下苍生着想,实在是难得可贵。如此,贫道也就不敢打扰道兄清修了,这就回山继续修炼。”
“道兄请留步。”
孟启上前道,“道兄既然来了,那何不跟贫道研习一下道法。况且,先前贫道多有得罪,如今总要找个地方,向道兄赔罪才是。”
“这……好吧。”
余道人心中毫无防备,说道:“道兄既然如此盛意相邀,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启再上前几步,来到余道人面前,笑道:“正该如此。”
两人并肩御风而行,向下而去。
忽然,只见孟启道袍鼓动,紫光大盛,从背后透入了余道人胸膛。
余道人大惊,一边运功抵抗,一边狂呼道:“好你个梦玑子,亏你堂堂道黄山掌门,竟然如此无耻,居然会在人背后下手。”
孟启一声冷笑,道:“就是因为你以为本人不会在你背后下手,我才能如此轻易地将你杀死。否则的话,只怕还要颇费一番周折的。哼,想当年为了坐上黄山派掌门之位,我曾经将大师兄亲手杀死,师傅明明知道此事,却故意视而不见,后来传位之时,才对我道:非常人,行非常之事,能做他人不敢做的事情,方才能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口中虽然不停说话,但是孟启的手并没有闲着,透过长剑不住地将强大莫匹的力量向余道人身体内传去,显然不给对方任何扳平的机会。
余道人先前还能勉强抵御,但是很快就现对方袭过来的力量大为怪异,竟然无法轻易化解,并且那力量充满了强大的腐蚀力量,似乎要将他周身的力量了连同意志一齐毁灭掉。
“你……你这是什么歹毒的功夫?”
余道人艰难的说道。此刻他即使元神出窍,也难免逃脱孟启之手,更何况失去了肉身,他的元神也势必会不住地衰弱下去,很快就会神形俱灭。
孟启笑道:“余道人,几百年地修炼就要毁于一旦,贫道真是为你感道可惜啊。不过,你真以为贫道是为了贪图富贵才去朝廷做官的吗?你感受到身体内的这股死亡的力量没有,这就是贫道在皇宫中得到的力量,来自‘天外天’,另外一个世界的力量。余道人,你真是修身不修脑,如此愚昧不堪之人,真是死有余辜。不过待你身死之后,贫道会将你的元神拿来练就一柄飞剑,以你的修为,定然会练就出一柄神兵的。哈哈……”
余道人此刻哪里还有闲心去管那什么“天外天”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此刻真是悔恨不已,谁曾想到他百年不曾下山,一下山就会遭遇如此倒霉之事。但此刻已经无力回天,他只能愤恨道:“梦玑子,你如此心狠手辣,必定会遭遇天谴的……”
最后一道大力传进了余道人的身体,在他身体碎裂之前,一道紫光罩住了余道人全身,然后取走了他修炼了几百年的元神。
孟启若无其事地收了飞剑,笑道:“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何我会成为黄山派的掌门,不过除了我,又有谁能胜任这掌门一职呢?只要我能再多吸收一些‘天外天’的力量,那时候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呢。像余道人这般墨守成规之人,纵然天资在高,有岂能有所建树?哈哈!~”
※※※
“启禀主人,朝廷军队已经到了真定府,离我们还有二百里地。”
绝地恭敬地向杨戕禀报着军情。他的三个兄弟也在外探听军情,随时为杨戕传送桓齐大军的动向。
杨戕看了看地图,说道:“朝廷大军如今有多少兵马?”
绝地道:“伙同应天、开封、大名、隆德、太原等地方兵马,如今朝廷大军应该在六十万左右。”
杨戕点了点头,让绝地退了下去,然后又看了看帐内悬挂的那副大地图,低声道:“看来桓齐等人是想先进驻河间府,收拾好军容之后,再对庸王军动进攻。可惜,要是庸王能再多出几万兵马的话,倒可以先击河间府,乱了桓齐的布置。如今庸王的玄甲军总共十万,但是有五万多的新兵,要对抗朝廷六七十万的兵马,实在是形势堪忧。”
“杨兄,对于此战你有何看法?”
庸王走进了杨戕的营帐,径直向杨戕挂的那幅地图走了过去,道:“朝廷七十万大军,不知道你可有破敌之法?”
杨戕道:“纵然我们有三座城池可以依托,但是却决计无法讨好。兵力悬殊实在太过庞大,要是我是桓齐的话,必定采用三城齐攻的办法,让我们尾无法相接,各城兵力自顾不暇。只要桓齐每个城派上十多万兵马进攻,我们就无法抵抗了,毕竟我们若要防守三个城的话,每个城只能有三万守军。”
庸王点头道:“不错,桓齐必定会采取如此的办法,他并非是一个庸人。一旦我们分兵,就更不可能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了。唉,说到底仍然是我们兵力不够,否则的话,定然要桓齐知晓我们的厉害。”
杨戕道:“是否是那些本来想向你投诚的人,又开始犹豫不决了?”
庸王恨恨道:“不错,这些人果真是墙头草,一听见朝廷大军压境的风声,立即摆出了一副跟我们划清界限的样子,深怕会惹祸上身的。”
杨戕道:“求人不如求己,现在桓齐如此托大,必定料想我们不敢出动出击。好,我正要给他点厉害瞧瞧!真定府到河间府尚有百里许的地,这段路正好让桓齐尝尝苦头。”
庸王道:“但是桓齐大军现在至少也在六十万之众,纵然是半路伏击,以我们的兵力,也难以伤其元气。”
杨戕冷冷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