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办法把他调开才行....
就在陈学柜思索着该如何布置绞杀楚歆允的时候,严秦畅那里却早已收到了同样份的书信,看着上面那动不动便杀人的言论,他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气。
他吩咐小三道:“这个陈掌柜留不得!”
小三点了点头但神情中有些迟疑:“老大,这陈掌柜虽然该死,但如今却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若是他死了势必会惊动在京城的靖王,那到时候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而且目前圣上让我们调查的万人坑事件与靖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此刻打草惊蛇了,那必然会让靖王警觉,那后续的调查就不好开展了。”
严秦畅冷冷道:“难不成就等着他们上门来杀人么?!”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们那里如今有我们的人盯梢,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会知严秦畅知道小三的担心,但陈掌柜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伤害小允,他若能忍得了就奇了就算有暗卫在附近盯得,但老马还有失蹄的时候,若是到时候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小允怪了!岂不是就危险了?
严秦畅越想心里越着急,咬咬牙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不能明着来,那就暗地里将其弄死,让谁也调查不出来!
他第一个想到的合作人便是李修齐。
自从那日分别后两人便不曾见过面,但他临走前告诉了严秦畅自己的位置,称有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情都可以去寻他。
第二天一早严秦畅便借着去镇上买东西的借口前往了清水镇,在东街的一处宅邮门前停了下来。
刚下马便有人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大人里面请,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严秦畅挑了挑眉梢:“他怎么知道我要来?”
这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依旧笑呵呵的说道:“这世上暂时还没有少爷不知道的事情,大人这边请。”
听到这番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严秦畅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与李修齐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带着小三他们也不知道,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诉和京城有关系的人。
他跟着管家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李修齐正坐在一处池塘边钓鱼,说是钓鱼其实就是放个鱼竿摆摆样子罢了,上面的鱼饵早就被吃光了。
“哟,稀客啊。”李修齐撑起胳膊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懒散的指了指一旁的卧椅:“坐吧,别站着挡我晒太阳。”
严秦畅抬头看了看这有些灰蒙蒙的天气,不置可否的坐了下来。
“我今日来有事请你帮忙。”
“说说看。”
“帮我杀一个人。”
本来饶有兴趣的李修齐一听这话顿时兴趣全无,摆了摆手道:“你身为暗卫统领都办不了的事情,我这里就更没有门道了,再说若是要是杀人的话你手下那群会子手岂不是更合适些?”
严秦畅眉:“这次我动不了手,所以才想寻你一道合作。”
“哦?”李修齐漫不经心的看着平静无波的池塘,随手抓起一点鱼饵丢下去,瞬间平静的湖面便炸开了锅,无数颜色鲜艳的锦鲤扭动着尾巴出来抢食,将湖面搅动得氟烈额动。
“是因为靖王的事情么?”
严秦畅一愣,反问道:“你知道靖王?”
“你看我这记性。”李修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微微一笑道:“望了跟你说,我这逍遥阁做的便是天下的情报生意,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我这里却是必须要知道的。”
“那你应该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
“是啊,但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听着他言语间的恶趣味,严秦畅皱了皱眉。
“那此事你到底答不答应。”
李修齐轻笑:“杀一个靖王手下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但这报酬你准备怎么给呢?”
“你开个价吧。”
他沉思了一番,随即又道:“具体的我还没想好,这报酬你先欠着等到时候我想到了再给也不迟。”
严秦畅点头:“好,何时能动手?”
“两日内必定帮你解决。”
翌日清晨,起来拾荒的乞丐路过一处臭水沟时发现了一个人影倒在一旁,一时好奇走过去一看究竟,可在他仔细查看后却发现此人早已没有了气息!
乞丐被吓了一跳,一番惊叫后顿时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有人眼尖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这不是德兴楼的陈掌柜么!”
“是啊,我说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在看到有死者后立刻便有人报了官,不一会儿便有几个衙役前来将尸体带走了,只留下了一群议论纷纷的路人们。
自从被清儿欺骗后孙县令便收心了,加上陈氏又怀了身孕,政绩调动的暗令也落到他手里,这段时日可谓是好事连连。
这天他还在家陪着陈氏吃早膳,便有衙役前来禀报说今日早晨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
陈氏一听有人命官司心里便有些担心,孙县令安慰道:“没事,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路上,衙投将发现的过程和此人的身份都告知了他,孙县令有些疑惑:“你说死的是德兴楼的陈掌柜?”
“是,当时是被一名乞丐在东街一处臭水沟发现的,经初步检验似乎死者在临死前喝了不少酒。
孙县令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且让作作好好验尸,即刻升堂把那乞丐带上堂来。”
“是。”
本以为是有案情,但不管是乞丐的口供还是忤作的验尸结果都证明这陈掌柜是因为晚上喝酒喝太多,不小心捧死在了臭水沟旁。
孙县令当即便判定了结果,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几日后,京城。
靖王府内屋,坐在首座的男子头戴玉冠一身华丽的锦织衣袍显得格外挺拔,正是靖王魏靖骐。
“王爷,陈德兴之死恐怕不是意外。”落于下坐的中年男子沉吟了一番,说出了这般说辞魏靖骐闭目养神,指尖在红木桌面轻点,发出沉闷的声响。
又一人说道:“王爷,陈德兴不过一枚弃子,死了就死了,何必为他花费心血?”
“弃子?”听到这句话的魏靖骐睁开了眼睛,漠然的盯若方才发话之人:“他可不算是弃子,如今他死的蹊跷,甚至一丝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王爷准备如何?”
“在没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德兴楼那便重新派个人过去执学,这次最好低调一些,莫要做些无谓的事情。”
屋内的其他人应了一声:“是。”
“都下去吧。”
随着众人离去屋内顿时变得冷清起来,魏靖骐眯了眯眼睛,喃喃道:“楚歆允.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从陈德兴传回的消息来看,提得最多的便是这名叫做楚歆允的村妇,虽然出身一般但却有个众多奇奇怪怪的点子,光是那制糖方子都为他赚取了不少银子。
此番陈德兴死的突然,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暗地里动的手。
但他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如若要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这其中的谜团最好还是自己亲自走一才能知晓.....
一直住在村里的楚歆允这天带着严秦畅回到了清水镇的宅子居住,上街买菜的时候得知了陈掌柜摔死的消息,把她惊讶的不行,当即便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严秦畅。
“陈掌柜死了?”
“是啊,听说是喝多了酒一不小心摔死的。”说到这里她心里很是解气,这陈掌柜总是一副虚伪的样子来跟自己合作,背地里却还要搞些小动作,着实让人讨厌。
对于这个陈掌柜她还真没什么好感,只能说恶人自有天收,这下不仅自己能安稳一段时日了,就连云间酒楼也没有太大的竞争对手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三日后原本已经关门的德兴楼竟然又开张了,出来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自称姓钱,说是代替陈掌柜来管理德兴楼的。
当即那天德兴楼的餐食都统统打了个折扣,倒是吸引了好一批人流。
这位钱掌柜倒是比陈掌柜要会做人,为人也和煦,不仅给孙县令送去了礼物还给许掌柜也打了招呼,意外的让人印象挺不错的。
陈掌柜的事情慢慢的黯淡了下去,随着冬日渐渐过去,楚歆允又要开始忙禄地瓜和土豆都的事情了。
今年她还准备把葡萄和西瓜也种上,菊萄用来酿酒,西瓜则用来卖,想必清水镇的人们应该不会拒绝这鲜甜又解渴的薄皮西瓜吧?
但如今还没怎么到播种的时候,她只能先将田亩进行施肥,调整一冬天以来的营养流失等到春季来临之后,那她便可以先行一步的将地给种起来了。
就在她和严秦畅忙着处理田亩的事情时,孙县令那便又出事情了。
在楚家村以南的莲花村,本来日子过得是和和美美的,可自从有出现人贩子的事情后村民们便禁止自己娃子在外面乱跑,可小孩子天性哪里能被束缚在家里?
那天有个六七岁的女娃趁父母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一直到天黑也没回来,反应过来的村民们立刻去县街门口报案,一番吵闹可把孙县令急的不行。
算上这起案子,已经足足有七八名孩童失踪了。
如若自己再不进行解决,这民生这块的政绩可就要惨淡无光了。
他连忙命令衙役随着村民们回去找线索,随后又加大了县里的巡逻,可这一晃四五天过去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可把他愁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陈氏自从胎儿稳定之后便会挑些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出来走走,见自家夫君如此忧愁不禁提议道:“老爷,不如去找楚姑娘帮帮忙?她上次还从人贩子手里救出了不少小娘子呢,说不定这次也会有办法。”
孙县令一听大喜过望,当即便命人备车亲自前往了楚家村。
楚歆允刚从田里回来便见自己门口停了辆马车,还有孙县令那张谄笑的脸,不禁皱起了眉头。
“孙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