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琀转身看着沈云疏,心有余悸道:“沈道长,你知道这是什么怪物吗?”
沈云疏道:“这怪物散发出的尸气和身体为绿色,跳跃极快。而且白天我在山上逛了一下午都未曾发现他,看来他并不是怕人,而是怕阳光,应该就是书上记载的僵尸的一种绿僵。”
叶小琀问道:“这僵尸为什么要藏在点星山?”
沈云疏道:“点星山灵力旺盛,是一个极其适合修炼的地方。这僵尸之前在镇上吞噬了不少人血,若是在这山上修炼下去,不过数日尸体上就会长出毛发,修炼成为毛僵。”
叶小琀道:“你这么一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他身上已经长出了些许黑色的毛发。如果他成为毛僵是不是更难对付了?”
沈云疏点点头,一脸严肃:“没错,毛僵是出了名的铜皮铁骨,修为越高,身体越结实。行动会不再僵硬更加敏捷,纵跳如飞,不再畏惧火焰,甚至还不畏惧阳光。到时候要想对付他,仅凭我们二人之力是万万不可能的。”
叶小琀道:“现在已经太晚了,而且这僵尸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妄图撞击破坏法阵,出去也是羊入虎口,要不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在出去想办法抓住他?”
沈云疏道:“叶姑娘说得有理,本来是我的职责却牵连到了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叶小琀听不得沈云疏说话文绉绉的,一口一个不好意思,随意摆了摆手大大咧咧道:“沈道长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从小住在这山里,现在跑来了这种怪物我也有职责帮你一起消灭了他,不然以后真像你说的变成了毛僵,岂不是后患无穷。还有你也别叫我叶姑娘了,听上去怪不自在的,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沈云疏一愣:“可是叶姑娘……”
叶小琀眯着眼睛佯装凶狠地瞪了沈云疏一眼。
沈云疏连忙改口道:“叶小琀。”
叶小琀点点头,满足地往回走。沈云疏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阵法的完整,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
一大早,两人就醒来,简单地收拾后一同前往山上。
清晨山间的雾气尚未完全消散,还是白茫茫地一片,露水很快打湿了二人的发梢。
叶小琀问道:“沈道长,这样逛下去肯定是不能找到僵尸的,天亮了指不定又躲到哪里去了,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沈云疏从行囊里拿出沾有血迹的布条,“用这个说不定能把他引出来。”
“这血迹是客栈里遇害人的?”
“没错。”
于是沈云疏将布条置于树林中的草地上,和叶小琀在附近找了个便于观察的树干一同坐在上面盯着周围的情况。
时间慢慢过去,太阳越升越高。
眼看着就要到正午,天气越来越热,叶小琀感觉自己身上已经出汗了,想问问沈云疏还要这样等多久,一转头额头直接撞在了沈云疏的下巴上。
“嘶——”
叶小琀轻吸一口气,正想抱怨,沈云疏细长微凉的手指轻轻捂住叶小琀的嘴,一双深邃透亮的眼睛示意叶小琀往树下看。
叶小琀只得转过头,果不其然,树下放置着布条的旁边出现了昨晚的僵尸。
只见他有些迟疑地靠近布条,还机警地往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叶小琀和沈云疏就果断地抓起布条贪婪地嗅着上面的血腥味。
没给叶小琀说一声,沈云疏直接一跃而起,握着出现在半空中的却邪,往僵尸所站的地方攻击。
僵尸看到沈云疏和却邪,下意识地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跑。和昨晚不同,今天僵尸的脚步更加了灵活快速,直接跃上树枝,纵跳如飞,短短一霎就拉开了和沈云疏之间的距离。
叶小琀也连忙飞身从树上下来,快步追赶僵尸。
毕竟在这山上住了十几年,这山间的小路叶小琀比沈云疏更熟悉,用着不熟练的轻功勉勉强强能追上僵尸。
过了好一会儿,僵尸才停下来,早就甩脱了不熟悉山路的沈云疏,一脸阴沉地盯着还跟着自己的叶小琀。
叶小琀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带到了一个山洞外,浓郁的血腥气从里面传出来,洞口随意放着一些动物的残尸,皮毛上沾着干涸的血液,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看来这僵尸最近就是躲在这里面。
看着僵尸不善的表情,叶小琀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呃,那啥,大兄弟,我的血不好喝。”
然而僵尸还是一步一步向叶小琀靠近,眼里染上了疯狂和贪婪,喉咙发出低吼声。
叶小琀被逼的后退到了悬崖边上,僵尸双手上的黑色指甲再差一点就要划破叶小琀的喉咙的时候,一把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利剑破风而来直接刺进了怪物的手掌。
沈云疏从树林里赶过来,“却邪,归!”
然后却邪剑就像听懂主人的话了一样又回到了沈云疏的手中。
叶小琀趁机一溜烟躲到沈云疏背后,低声道:“还好你赶来了,要是再来晚一点我就被他割破喉咙了。”
沈云疏道:“抱歉,这山里的小路有点绕,我找了一会儿路。”
叶小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确实,看来等师父回来我得给他反应一下这个问题。得想个办法在山上修路,这样以后说不定也能发展发展风景旅游什么的。”
沈云疏道:“这里不用发展就会有很多妖魔鬼怪被灵气吸引而来。”
……
“嗷呜!”
僵尸看眼前这两人完全无视自己还聊了起来,气愤地发出一身嚎叫,手上的黑色指甲愈发锋利,刚才被却邪扎破的地方也自动愈合了,眼里布满了红色血丝。完全丧失了理智,直接朝两人冲过来。
沈云疏将叶小琀轻轻推到一边,握着却邪迎上。
僵尸虽然丧失了理智,攻击也毫无章法,但是行动敏捷,力量出奇地大。几个回合下来,沈云疏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握着却邪的动作看上去挥舞得越来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