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知府正值壮年,看上去倒像个武将,孔武有力的样子。
闻言,躬身一礼,虚心道:“请王妃教我!”
窦蔻脸面黑黑地受了这一礼,论身份她是亲王妃,受得住。然而她却是妇道人家,一任知府竟然给一个妇道人家行礼,让她教他?
“呵呵!”窦蔻冷笑,“知府大人这是在说笑吗?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教你什么?我可没考过秀才举人,更不是进士,受不得你这礼。”
新知府呵呵笑着,丝毫没有恼,说道:“王妃对于破解案件那是行家,连王爷都大加赞扬,在下岂敢在王妃面前卖弄。初来青城府在下实在是理不清头绪啊,还请王妃出手相助。”
窦蔻撇撇嘴角,扭头看了眼端木杨,“这是你的意思?”
端木杨脸面一沉,“赶紧处理,完了好出发。”
说到出发,窦蔻来劲了,笑道:“知府大人言重了。只是这么多的卷宗要我一一看完这似乎不大可能。不如请知府说说哪些是需要我说上几句的。”
新知府也是做过功课的,立马答应,“请王妃稍等,在下都有记录。”
“说吧!”
有随从搬来椅子,窦蔻大大方方地坐下,接过茶碗抿了一口清茶,静待新知府的问题。
很快,新知府问道:“请问王妃,厨神一案虽然完结,可那厨神还有后人,还有徒弟,亦有留下的产业。不知这产业如何分才好?”
窦蔻道:“厨神案留下的产业现在只有厨神楼和无心酒楼而已。卢有道的宅院也可算在里面。厨神楼扣了徐茂才二十几年,他是最应该拥有厨神楼的人,对外可宣称是卢有道关他二十几年得来的补偿。
而无心酒楼是厨神一手创立的,自然归厨神的后人沈根和他母亲。至于来福客栈,让沈根和徐茂才出银重新修建吧,那两个大酒楼也是很赚银子的。
若是老东家的儿子不满,则可说,当初他儿子可是差点害了去验骨的一行人,差点让厨神冤案石沉大海,他怎有脸再提厨神留下的产业?不把他押入大牢问罪已是法外开恩了。
卢有道留下来的宅子就归沈家母子和徐茂才吧。徐茂才年事已高,又无子女,亦是因为厨神一家才受的迫害,由沈根赡养他终老也是应当的。”
一口气说完,窦蔻问:“不知这样可行?知府大人且听听吧。”
新知府捻着小胡子连连点头,“王妃说得是,合情合理。不过,那无心楼可一直是鲁深在经营。他也是厨神的弟子呀。”
“呵呵!”窦蔻笑了,“这样出卖师父与人合谋坑师父产业的弟子也叫弟子?虽然他死的前几天悔悟了,但做过的错事犯过的罪还是要承担。介于他人已死,咱们也就不追究他该判何罪,只收回无心楼怎么了?没让他的家人吐出这些年来的非法所得已经是仁慈了。”
新知府再次点头,“说的是。”
“不过。”窦蔻话锋一转,提醒道:“官盐一案或是有其他案子和鲁深的儿子有所牵连的话,还是得公事公办。”
新知府又道:“谢夫人提醒,在下明白。”
“还有吗?没有的话我该回去歇一觉了。”窦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这等鸡毛蒜皮的事真用不着她呀。
新知府笑眯眯道:“王妃且慢,还有几件事要请教。其一就是得胜钱庄,您看给钱庄上供的这些商家该怎么处置好?”
窦蔻哼道:“抓来问话吧。再恐吓一番,将事情说的极其严重,最后引导他们戴罪立功。”
新知府明白了,再问:“其二,就是官盐一事,此事十分恶劣,若是办不好在下有负皇恩,实在是……。”
窦蔻接着说:“白九不是救了一人吗?想办法让他供出同伙来。还有,李捕头不是在那边找到了几把衙役用的刀吗?顺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