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窦蔻大吃一惊,若是刘翠花有这样的勇气的话,她怎么会混到现在这种地步。
于是窦蔻想让他来个案情重现,让一个身材矮小的衙役扮作刘翠花,吩咐赵虎说:“你是怎么勒死刘翠花的,试着再来一遍。”
端木杨虽不明白媳妇为什么会这么做,却很贴心地递上了另一个干净的包袱皮。
赵虎拿着包袱皮,手就抖了,“我,真要我做?”
窦蔻翻了个白眼,“没让你杀人,只是让你做做样子,可千万别控制不住把人给勒死了。做样子的时候说说刘翠花是个什么反应。”
“哦。”赵虎木木地来到炕前,把包袱皮放在小衙役手里说,“我,我躺下睡觉,你勒我。”
赵虎看上去五大三粗的,这说话行事却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呀,难道这人只会窝里横,是个外强中干的货?
小衙役待赵虎躺好话就拿包袱皮开始勒他,赵虎却仗着人高马大地夺过了包袱皮来。
他表情痛苦地说:“刘翠花看上去很不好,嘴角沾着血,哈哈大笑。说我是个混蛋,害了她儿子,还说我为别人养了儿子,戴了那么久的绿帽子。又说她想杀了我,然后去跟陈大耳过。就一个劲地说我没用!”
说到最后他吼了出来,反手套在了小衙役的脖子上,眼看着用力一勒。
“住手!”
陈显的人及时将他们分开了,饶是这样,那小衙役还是被他勒得直咳嗽。
窦蔻完全明白了,这个刘翠花是在挑衅赵虎,借赵虎的手杀了自己。然而她还不放心,怕赵虎心软杀不了她,就事先服了砒霜。这就是包袱皮上的血迹的来历。
待赵虎情绪稳定了,窦蔻问:“你昨晚都去了哪里?”
赵虎郁闷道:“刘翠花出去抓药很久没回来,我就一个人去了另一家医馆针灸,看到刘翠花和陈大耳勾搭到了一块,就跟着去了酒楼。没想到他们竟敢一起喝酒,一气之下我就把看大夫的钱用来买酒了,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该死,竟敢给我戴绿帽子,死了活该。早知道就不花那个银子了,二十两啊,她也值?”
窦蔻皱眉,很不喜欢这人的说法,但也没就此事多说什么,接着问:“你勒死了刘翠花又做了什么?”
赵虎道:“我关了门想去杀陈大耳,这对奸夫淫妇,不死我心里不舒坦。”
“随手关门倒是个好习惯。”窦蔻冷笑,“可你没去陈大耳那里,你却逃了。”
“哼,早知道这样我就把门锁了,也就不会有衙役去找陈大耳了。可惜,习惯了。我们山里人一般不锁门,出门只要把门掩上就行了。”赵虎哼道,一副很遗憾的样子,“给别人养儿子,我还没那么蠢!”
问到这里窦蔻已经知道刘翠花的计划了,虽然这女人聪明中带着蠢笨,却也是个狠人。
不,应该是钻了牛角尖的女人,一个拥有一对桃花眼双眸含情的可怜人!
突然间,窦蔻觉得她是真的很可怜,对于她嫁祸给他们的事也就不再计较了。
“唉,谁让我会推理呢。”窦蔻默默地笑道。
看着赵虎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就想着能为刘翠花做点什么,便说道:“许县令,我想再麻烦你一下。”
一听这话,端木杨和陈显便将目光全放在了许县令的身上,大有他不答应就要他好看的架势。
许县令赶紧点头,“不麻烦,不麻烦。这位夫人请吩咐!”
窦蔻也就不客气道:“你让人去跟那打听刘翠花婆家平日里对她怎样的人说,让他把给刘翠花接生的稳婆找来。我有话要问!”
“这,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