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手下递来的信件,展开一看,晏苍陵细细研读,这封梦容的来信内写明了“晏王之死”的前因后果,原来那一日梦容将晏苍陵那叛逆的手下杀死后,便将其易容成了晏苍陵的模样,割下他的首级派人交给王恩益,以换取了大量的底也伽,而晏苍陵,则被易容成了一普通的内侍,以突然暴毙需弃尸为由,送出了宫外。【最新章节阅读.】在此之后,首级被送往了西域两国大军之中,成为了他们侵占桓朝的利器。至于王恩益为何要帮助西域两国,据梦容观察得知,是因王恩益同两国有约定,以晏苍陵的头颅换取大量的底也伽。
“可恶!”晏苍陵手心一攥,信件皱成了一团,他面上笼起了阴气,将信件丢给了季临川,“你看!”
季临川看罢后,眉头紧拧,同晏苍陵一般生了薄怒:“现今你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王恩益这贼子,想不到竟做这等叛国的恶事!我若不要他的狗命,我誓不为人!”
“甭急,”季临川按住了晏苍陵攥成拳的手,淡然一笑,“他活不了多久了,过了文江,攻向京城之日,便是王恩益的死期!”
“璟涵,”晏苍陵压下怒火,摸上了季临川的脸颊,深情一唤,“当初若非梦容救我,我现今真的便看不到你了。”
“还不都得怪你,丢下大军而去,”季临川点着晏苍陵的鼻头,嗔怨了一句,“不过说来,当初若非王恩益,我还真到不了芳城,见到你呢。你说,这王恩益既是我们的仇人,又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攻下京城后,该如何待他呢?”
“如何待他?”晏苍陵握上了季临川的指尖,贴合着指缝将自己的手指嵌入,“当然是交给梦容同江凤来对付,相比我们而言,他们俩更恨王恩益。”
季临川会心一笑,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晏苍陵的肩头,声音空幽回荡:“不论如何都好,我不要再同你分开了,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相伴永久。”
“这是自然,”晏苍陵回拥着季临川,“我们都要好好地,璟涵,只需度过文江,我们便能杀向京城替你复仇了,这日子已经不远了。”
“嗯,”季临川含笑道,“我等着,你取下安天仁的首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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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天军气势汹汹,声势浩大,一路攻占城池,补充兵力,转眼便临近了文江。
晏苍陵早早便在文江布好了自己的人手,购置了数辆供他们渡江的船只。但由于现今人数众多,借船渡江需要不少的时刻,且容易暴露行踪。故而晏苍陵将大军分拨两队,一队由贾予同宋律带领,先行一步上船渡江,若遇何意外,便以狼烟通知,而渡江后,晏苍陵命他们带军转而向东南方向而去,同他的养父汇合,之后同自己在京城前的一城池汇合,以免渡江过程出何意外,导致全军覆没。
于是,贾予同宋律遵照晏苍陵的指令,先一步带领三十万大军分批赶赴文江,先将文江所据的城池拿下,接着再上大船,渡江而去,再集结队伍,赶往东南方向。而晏苍陵则缓几日再行,于后方支援。
熟料,世事万变,便在晏苍陵等人在贾予等人渡江的第二日,赶往文江时,竟然突遇老天爷变脸,天气骤变,刮狂风下暴雨,文江掀起了百年难遇的大浪潮,水声轰隆,船只皆被大浪打到岸边搁浅,无法航行。
晏苍陵当机立断,唤大军退出渡口,到城外空旷之地驻扎,以免留待渡口,会受浪潮侵袭。但城外便是一片的树林,空旷地隔上一段路方会有一段,若是在树底下驻扎,则易被风刮倒的大树压倒,因而受此地势制约,大军不得已,只得分散驻扎,彼此间以狼烟联络,形势非常被动,若是此时有大军赶到,他们将受到重创。
晏苍陵对此事忧心不已,生怕自己的防备被人攻破,大军被人奇袭,日夜难安,听着帐外呼呼的风声同噼里啪啦的雨声,更是烦闷,也生怕士兵会受天灾影响,士气低落。
数日后,敌军未来,己方军中便出事了。暴风骤雨几日几夜不曾停歇,狂风呼啸,连连将大树刮倒,有数位进城采购军需的士兵,竟被倒下的大树压倒,丢了性命。还有不少巡夜的士兵,被风吹雨打,起了高热,连续几日不曾病好,有些身体差些的,便这么没了。尚有一些营帐没有搭好,被狂风一吹,倒塌下来,使得不少的人士兵受了伤。
天灾面前,人命是如此地脆弱,晏苍陵心中寒凉,想去安慰受害的士兵,却因暴风暴雨而寸步难行,最终只能待在帐内,烦闷地走来走去。
季临川看在眼底,也甚是无奈,按住晏苍陵的手,想开口安慰,却觉所有言语都苍白,只能抱着晏苍陵,静静地拍着他的后背。
狂风怒号,犹如一根粗大的带刺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人间,所过之处,遍体鳞伤,城中一些百姓的房屋都因此而被吹倒,落得满目狼藉,文江一同发了狂,吞水吐浪,掀起惊涛骇浪,向城市张开了狮子大口,将其吞没。
大水淹没了城市的低洼之处,水高至人腰,人行走都极其困难,不少百姓纷纷逃了出城,欲另谋生路,可望着漫漫长路,却不知归途在何处,加之风高怒号,无法行进,最后只能忍着悲痛回了城内,过着无火生饭的日子。
数一日,狂风稍稍小了一些,晏苍陵多日拧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走到帐边,看帐外的天气,心头一舒,等待多日终于渐见天光,大军也终于可以准备出发了。
打着伞走入雨中,晏苍陵深吸口气,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素短小君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