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姜月白家该得大头,剩下的他们分就成。话里,都是对姜月白的感恩。谭薇安挑了下眉,侧眸看了眼姜月白,如若月白说她要当村长,村里人也会同意的。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我帮忙是应该的。”姜月白说道,“再说了,我家的日子过得好些了,村里的日子过得不好,我能帮的也就是这些。”她说着,从牛车上下来,谭薇安也跟着下来了,“每家派一个人出来,排好队,巡逻的人家排最前面,受伤的人家排后面,其他的人依次拍。谁家要是敢插队,多个人来领或者重复领的,别怪我以后有什么好事不会想到他家了。”
村民们哪里敢胡来,规规矩矩的按着姜月白的话排好队。其他的村民便在边上等着,然后和得到米面的家人欢欢喜喜的回了家。姜大壮这次没买好米和白面,买的是村里人常吃的米面,数量还是比较多的。所以,每家每户都分到不少。只不过,这有的人,人心不足,望着别人家多的,见自己家少,认为姜月白太过于偏心了。
姜月白和谭薇安忙完后,回了家。
再说姜九和夜子枫,两人快马加鞭,在亥时(晚上9点11点)末回到了京城。两人各自回了府,休息。翌日,姜九和夜子枫进了宫,在御书房见到了天汉朝最高的统治者——徽宗。
“你们两个舍得回来了?”雪流靖笑着打趣道。他放下手里的朱砂笔,双手交叉放在龙案上。郝公公站在一旁,面容慈善,“特别是流觞这个臭小子,说什么自己太累,和我说要出去修养一段日子。”他瞪了眼自己弟弟,语气里满满都是宠溺和纵容,“这次回来不走了?”
雪流觞,也就是姜九,当没听见自己哥哥的话,端起茶杯押了口茶。雪流觞,天汉朝霖亲王,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手握二十万大军,兄弟俩感情非常好,没有任何的争斗。当初,雪流觞为了躲避自己哥哥安排的相亲,也厌烦了京城里那些人的各种奉承和,讨好,各种阴谋诡计,便选择了姜家村躲清闲,对外则说他去了边关巡查。
夜子枫左看看右看看,陛下和九聊家常,没他什么事,他还是别开口了。一会儿,他去姐姐那里看看。也不知道姐姐最近过得如何,这进宫了始终比不得家里。
雪流靖看得吹胡子瞪眼,“郝公公你瞧瞧这个臭小子!”他抬手指着雪流觞,“这性子,是越发的目无长辈了。我和他好好说话,他却装作没听见。好好的京城不住,非得去什么村里住。都二十三了,连个妻妾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来!”
“陛下,老奴想王爷这次回京肯定给您带了好消息回来。”郝公公笑道,“老奴瞧着王爷这次回来,人都变了样儿。”
夜子枫咳嗽了一声,嬉笑道,“郝公公,您老可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都逃不过您那双眼。这祖宗这次回来,的的确确带了不少的好消息。”他挤眉弄眼,“陛下,我可是被这混蛋给欺压惨了,陛下得帮我讨回公道。”
“夜公子抬举老奴了。”
雪流靖右手一挥,除了郝公公外的宫女和太监都退出了御书房,“我帮你?我帮我弟弟收拾你还差不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流觞跑也是为了躲避婚事。”
夜子枫扯了扯唇角,用手肘抵了下雪流觞,“赶紧说,我还要去看我姐呢。”
雪流觞嗯了一声,把姜月白说的话,捡了重点告诉雪流靖,“哥,这件事我不想任何只知道是我的主意。”他得把姜月白的好,告诉哥,才能让哥同意他和姜月白的事。
雪流靖听完,想拿茶杯砸雪流觞,又怕真砸痛了自己弟弟,在龙案上选了半天,最后选了批阅奏折的朱砂笔丢了过去,雪流觞轻轻松松的一偏头,躲开了,“谁给你出的主意?不但打上了贡品的主意,连我的主意都打上了,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周工匠被你叫到姜家村是做什么。”他眯起了眼,这个办法,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那个叫姜月白的,和你什么关系。她给你出的主意?那个空城计,也是出自她手?”流觞在姜家村的情况,他调查得一清二楚。自己宠着的弟弟要去村里住,他怎可能不调查清楚,且有人在那边盯着的。
“我媳妇。”雪流觞一脸骄傲,仿佛这些主意是他出的一样,“我媳妇可不是普通的农女。”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画册,起身走到雪流靖的身边,递给他,“我媳妇教我的。”他并不意外哥会知道,哥不知道才奇怪。他早就察觉到,村里有皇室暗卫。
夜子枫别开头,实在是不忍看到雪流觞这幅蠢样。自从九知道自己对姜月白的心思后,完全变了个人。只是他这心里,有些苦闷。
郝公公惊讶不已,偷瞄了一眼雪流靖。这……王爷竟是喜欢上了农女?!再是不普通的农女,那也是农女啊,怎配得上王爷的身份。
雪流靖额头青筋跳得很是欢快,脸奇黑无比,这个臭小子!他抬手一巴掌挥在雪流觞的肩上,一把拿过画册看,“你要是说不出来个一二三,看我怎么收拾你!”
“简单点来说,是我被姜月白嫌弃了!”他是真被嫌弃了,姜月白最想的是离他远远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猜到我的身份了,我用了各种威逼利诱,才换得她答应帮我忙,但她的条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和我的关系。”
雪流靖越看画册越惊讶。他也是习武之人,自是清楚这画册上的拳法有多厉害,“子枫,打一遍给我看看。”他放下画册,瞪了眼雪流觞,“只能说明你自己没本事,自己的媳妇都追不到!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弟弟,连自己媳妇都搞不定。”的确不是普通女子,很多男子都没她这番见解。流觞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姜月白如若没有与众不同的才能和过人之处,是吸引不到流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