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决定在酒店里等,如果苏小蝶在舞台上一出现,他就要把苏小蝶拉下台,把她带走。
他把他的想法一说出来,斌子和小红都哈一声笑出了声。小红说,想把苏小蝶领走,你有钱吗?苏小蝶可不是谁都能领走了。
斌子说,就我这实力,都不敢带苏小蝶走,你?小样,你今天来带钱了吗?
陆浩一听,是呀,自己身无分文,怎么能救苏小蝶。他立刻想到了跟斌子借钱,他把脸转向斌子,斌子马上把脸移开了,他说,陆浩,你别看我,你看我干什么?你可别跟我借钱。我的钱还留着自己享受呢。
小红也凑上了斌子,她说,对,不能借钱给他,拿自己的钱玩,那才是真本事。
陆浩有点生气了,他叫道:斌子,我亲表妹苏小蝶成了下等舞女,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斌子说世界上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去了,我能救过来吗?再说了,我救了苏小蝶我能得到什么?
陆浩吃惊地看着斌子,什么,他还想得到点什么?他说,完了,完了,斌子,我和你白处了二十多年了,你帮我忙,还想图回报。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你了。
斌子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你看你,那么当真干啥,我看这样吧,今天苏小蝶要是能来,我就想办法帮你救她。
陆浩一听,这还差不多,他说,斌子,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无情,等日后我大富大贵时,我一定把你老人家拱起来。
斌子说,那得等什么猴年马月呀,我可等不了太久。
陆浩说,你别急,为了你老人家的幸福,我一定会努力的。
斌子说,我先给你开个房间吧,等苏小蝶一出现,我们立马让她去房间和你见面。
一会儿,房间开好了,陆浩和斌子小红全进了房间,房间是里外屋的,陆浩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想心事时。斌子和小红在里间的卧室里迟迟没有出来,陆浩想,如果这时刘丽闯进来的话,那就有斌子好看的了。
陆浩怎么都想不明白,苏小蝶为什么能沦落成一个下贱的脱衣舞女。以前李敏是个有钱的女人,她怎么能忍心让苏小蝶出来当舞女呢。不对呀,那天王姨不是说李敏和她女儿去了美国吗,怎么难道王姨说的女儿不是苏小蝶吗?李敏还有别的女儿?也许李敏跟别人结婚后,又生了女儿,她便不再疼苏小蝶了,使贫困的苏小蝶成了舞女。想到这,陆浩又痛恨起了李敏。
十点马上就到了,一会儿艳舞就要开始了,陆浩去踢卧室的门,叫斌子和小红马上出来去看表演。他知道,刘丽正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斌子呢,而斌子却正和一个小姐在一起,他并不想向刘丽告秘,他和刘丽都有了那层秘密关系,他还怎么去指责人家斌子的行为。
斌子和小红终于磨磨蹭蹭地从卧室里出来了,陆浩看见小红好像撅起了嘴,不高兴的样子。陆浩问她怎么了。
小红指着斌子说,你问他,他说好了给我二百,结果只给了一百,他还虐待我。
斌子不高兴地瞪了小红一眼,他说,不要乱讲,惹火了我,连一百都不给你了。
小红一听,马上闭上了嘴。三个人一起来到了二楼,那里的演出已经开演了,演的全是些低级下流的节目,刺激的演出牵动着人们的情绪,台下的人不停地尖叫着。
而苏小蝶一直没有出场。陆浩对小红说,你这里熟,你去给我问问,苏小蝶今天出不出场。
小红马上伸出了手,陆浩知道她是在要钱,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找了一张十元钱,放在了她的手上,小红拿了钱,美滋滋地上后台去了。
斌子说,苏小蝶的节目一般都是压轴戏,她的节目还没到出场的时候,你看见没,这些人,眼巴巴的,都是在等着看她。
陆浩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让这么多男人看自己脱光了衣服的表妹,他越想越生气。
演出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结束,苏小蝶一直没出现,小红也没有回来。斌子说,这种女人,拿了钱不办事。
这天晚上,陆浩和斌子都住在了酒店里。第二天他们没有退房,约好晚上还在这里见面,继续等苏小蝶。
这天,陆浩上班又迟到了。他一整天也没心思上班,总是盼着晚上快点到来,早点见到苏小蝶。丁老师见他神情恍惚的样子,总是拿他开玩笑,他实在没心情搭理丁老师,使丁老师觉得他更加反常了。
晚上,陆浩和斌子又在酒店里会合了,斌子说,刘丽正在到处找他,他把手机关了,他让陆浩也把手机关了,免得刘丽找他们。
陆浩心事重重地说,你帮我预测一下,今晚能不能见到苏小蝶。
斌子说:我又不是大仙,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陆浩说,我今天想了一天,我总觉得苏小蝶不会当艳舞女郎。
斌子说,你别天真了,人家小红都把苏小蝶的长相描述了,那舞女肯定是她,不可能是别人。
陆浩说,跳舞的女孩外在轮廓都有点相似,说不定这个苏小蝶只是长得像她。
斌子说,连名字都一样,肯定是她,没跑。
这时小红把电话打到了房间,她说她马上就来。
斌子一听说小红又要来,他马上对陆浩说,她怎么又来了,真烦人,这个女人我玩够了,弟弟,今天我把她让给你了。
陆浩不屑地说,我一看她就够,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斌子说,你还真别拉硬,晚上表演时,你还得靠她指认苏小蝶呢。
陆浩想,对呀,小红跟这酒店熟,有些事还得请她帮忙呢。
这时,小红已推门进来了。斌子假装没看见她,翻着手里的报纸。小红骂骂咧咧地冲斌子喊道:我来了,你他妈的怎么连头都不抬一下。
斌子还是没抬头,陆浩忙对小红说,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小红白了斌子一眼,坐到了陆浩的身边。
陆浩说,昨天我给了你十元钱,是让你帮我打探苏小蝶的消息,可你拿了钱,就没人影了。
小红尖声尖气地笑了,十元钱还想办大事呀,太瘦。不过今天你放心吧,苏小蝶肯定能来,我刚才听领班说了。
陆浩很激动,他说,你没骗我吧?
小红说,马上就开始演出了,我敢保证你今天肯定能见到苏小蝶。
陆浩看着小红抹得很浓的脸,他说:你以后能不能不化浓妆呀?
小红立刻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呀,你嫌我不好看,是吧?
陆浩不敢得罪小红,他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到哪去了?
演出开始后,小红从后台得到了最新消息,她说苏小蝶第三个出场。
第二个节目演完后,陆浩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台上,一会儿音乐响起,一个穿超短裙的舞女飘到了台上。她的脸一直背对着观众,当她骚首弄姿地跳舞时,陆浩觉得这个人不像苏小蝶。她转过脸来面对观众时,陆浩还是觉得看不清她的脸。他悄声问斌子是不是苏小蝶。斌子说又像又不像,好像是。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
一会儿那个舞女开始脱衣服,她边跳边脱,不一会儿就一丝不挂了。台下响起了下流的尖叫声。这时斌子从身上点出了一千元钱来递给了陆浩,陆浩明白他的意思,他把钱给了小红,他说,你去后台把这钱给苏小蝶,你就说今晚有人包她了。你直接把她领到我的房间去。
小红接过钱,白了一眼斌子:真大方呀,我怎么没这个艳福?她说完,一扭一扭地走了。
一会儿苏小蝶跳完了舞,退到了幕后。斌子给陆浩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回楼上房间去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等苏小蝶,斌子说,这舞跳的,真过隐。
陆浩说,我看她不是苏小蝶。
斌子说,但愿她不是,她要是,我都替你丢脸。
这时门开了,小红领着那个舞女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