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道人此时也是发了狠,他端坐在大阵中央,咬破自己的舌头,一口滚烫的鲜血便喷在了宝镜之上,只见金光再度增强,以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向苏子玉袭来。
苏子玉微微一笑,拿出一张绢布,只见上面写着一个远古人族文字:禁。
就在金光快要冲到苏子玉身前时,那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禁字突然金光大放,庞大的人道龙气从这个字上喷涌而出。
原本气势汹汹的金光被这龙气一碰,便好似遇到了天敌瞬间土崩瓦解,周围的所有气息似乎被这个字所影响,金鼎道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内的法力似乎失去了作用,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调动半分。
他旋即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变得有些难以置信,但又有些坦然,最后居然还有些骄傲。
只听见他用着苍老的语气说道:“这莫不是上古人皇趣÷阁迹!”
“没错,此字正是禹皇亲手所书!”苏子玉回答道。
“今生居然有机会看见人皇亲书,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古人诚不欺我。”金鼎道人感慨道,随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原来在和人皇手书对抗的过程中,他早已经耗尽了全身法力,全靠着一股心气支撑,如今心中的问题得到回答,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了。
其实这一段时间,金鼎道人也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人和事不停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仿佛在告诉他团聚的时刻不远了。
随着金鼎道人的死亡,金光阵消失不见,空间一转苏子玉站在了申城的大门前,伸手一抓便抓住了一面宝镜,上面似乎还有金光残留。
苏子玉细细打量手中的宝镜,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那位圣母所祭炼金光阵中的一面宝镜,居然流落至此,看来这次出门运气不错。”
金鼎道人陨落,灵魂离体而出,未曾遵循指引前往出云山,反倒走进申城之中。
盛宏正在府中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今日出门之时金鼎道人拦住了他,让他在家中等候消息。
正当他在大唐之中来回踱步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外,正是前去应战的金鼎道人。
道人神态平和,全然没有了前几日的落寞,只见他站在门外的那棵橘子树下,轻轻抚摸着树干,脸上难得一见的露出了笑容。
“道长可是胜了?”盛宏惊喜异常,连忙发问。
“老道败了,陆章此人乃是天命所归,老道已用自己性命了断你与大陈因果,你心中不必愧疚,投降吧!”道人微笑的说道。
盛宏刚听到道人的话便大吃一惊,没想到道人居然败了,细细打量才发现道人身下没有影子,心中突然一惊,突然记起老人曾说过,只有鬼才没有影子。
“道长这是。。。。”他有些害怕的问道。
“没错老道已经死了,此时来的只不过是老道的魂魄罢了。”道人坦然一笑道。
还没等盛宏继续发问就听到道人又道:“我观陆章此人气运浓厚,背后又有高人相助,天下迟早是此人的,你莫要愚忠,及早投效也有个好前程。”
盛宏静静的听着道人的言语,心中却早已没有了之前那种为了大陈尽忠的想法,他不知道的是道人以自己的性命断了他与大陈之间的气运相连,这才让他灵台清明不再受气运影响。
“尘缘已了,你今后就自己保重,老道去也!”说完此话便化作一阵风,径直去往出云山。
就在此时,那原本开满花朵的橘子树,居然瞬间便结了满树的果子,这等神奇之事让整个府里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盛宏望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回想起和道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这位道长似乎始终将自己当做了长辈,他不由的疑惑道:“翠翠究竟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爷你说翠翠?”正当盛宏疑惑的喃喃自语之际,那从外面回府里的一位老嬷嬷却出了声。
盛宏认得这位嬷嬷,她是府中旧人,曾经侍奉过自己的祖母和母亲,老了之后才出府和自己儿女住在一起,这次兵临城下府中乱成一团,这位老人不放心自己,专程前来帮自己忙。
“嬷嬷可曾听过这名字。”
“老爷你是从何处听得这名字?”嬷嬷没有回答,反倒急切问道。
“是那位帮我挡住大军道长的亲人,可是我寻遍府中都没有这样一位女子。”盛宏如实将金鼎道人的事告知。
“翠翠是太夫人的小名,你们这些晚辈自然不知道,那位道长莫不是太夫人外出学道的兄长?”
嬷嬷的话让盛宏恍然大悟,若是如此一切便都对的上了,那橘子树据说就是自己祖母为兄长所种,只因为那位学道的长辈曾说过橘子红了便会回家,谁知道自己祖母等了一辈子都未曾等到这位相依为命的兄长归来,就是临终前也是念念不忘。
看着已经红了的橘子树,盛宏突然感觉一阵伤心,自己祖母苦等的兄长终究是回来了,可惜祖母没有等到,回想着道长临终的话语,他终于下了决心。
另一方面,苏子玉已经回到陆章营中,对着陆章几人道:“幸不辱命,已破金光阵。”
陆章闻言大喜道:“全赖先生之能,还望先生稍等,吾这就命人摆宴!”
“此次功成全赖将军福缘深厚,自然遇难成祥,我却不好贪天之功,如今功成,我也要回山潜心修行。”苏子玉却是拱了拱手道。
“小亮,看到你如今过的不错,我也算了了心愿,就此别过!”转过头又多胡生亮说道,之后不等陆章几人挽留便腾起云雾离去。
“真是位洒脱之人,不比我等在这俗世中蹉跎。”陆章看着苏子玉离去的背影感慨道。
“主公有何必羡慕他人,我等平定天下结束乱世,使百姓安居乐业不也是一种活法吗!”
胡生亮的话似乎点燃了陆章内心的激情,他也是豪气云干的道:“你说的不错,使天下人得享太平才是我等应该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