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付出的和得到的都很难对等?每个人都依靠着那点微小的回报去生活,谁活着也不容易!
 ̄ ̄ ̄安静废话手录
虽然没有开门,可是我们三个都已经知道门口站着的是谁,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白鹉鹦。
这次我没有让她去开门,而是我自己去打开了房门。
杨大哥领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正站在门口,我客气了一下,把两个人让到了房间里。
一边走,我一边打量着这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
这人的年纪很大了,最少在60以上,虽然精气神儿还很饱满,岁月的摧残,还是让他露出了老态。
这个老者身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一股子阴寒的味道,让人感觉冷冰冰的很不舒服。
我同时还感受到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虫子的味道,另外就是他比别人的身上多出来一道神识。
虽然我没有用神识对他细致的扫描,但是我猜那神识应该是他的本命蛊。
一个拥有着神识的本命蛊是非常的了不起的!说明这蛊虫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程度。
蛊虫如此,养蛊的人自然就不用说了,为此我内心当中隐隐的有了一丝欢喜!
遇到一个养蛊的高手,至少白鹦鹉获救的希望就多了几分。
到了客厅里,杨大人就把老者介绍给我和白鹦鹉。
杨大哥说:“乌鸦鹦鹉,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请来的师傅吴惠文。”
我们三人同时微笑点头,老者吴惠文随后说:“来的时候杨处介绍过你们的情况了!
我虽然养了几十年的蛊但是对有些蛊降还不是太精通。
我尽力试一试,如果能够帮上忙,那是最好!”
杨大哥说:“老吴,你就别客气了,在局里你就是number?one,到了外面你也是远近闻名的苗疆蛊医。
如果鹦鹉这个病你治不了,那天底下恐怕就没人能治得了了!”
杨大人和老吴之间又客套了几句,老吴就收起了笑脸,很郑重的说:“咱们开始吧,我先替小姑娘检查一下。”
然后就伸手搭上了鹦鹉的左脉,一边摸着脉象,老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又换过了白鹦鹉的右脉,两只手的脉相足足用了20分钟!
吴惠文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奇也怪也!小姑娘,按理说你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今天。
你中的是苗疆三大绝蛊之一的阴阳草,这种蛊降是由降头师的心血炼养长成。
一旦施展出去,除了降头师本人,没有人能够解除。
我在你身上的阴阳草感应到下降的降头师已经死亡,按照常理,这阴阳草也应该跟着同时死去。
它死去的同时会迅疾的爆发,在你的周身上下长满无数的阴阳草。
可是奇怪,你身上的阴阳草也在慢慢的衰减死亡,但是看不出大爆发的迹象。
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阻止了阴阳草的大爆发和最后的死亡。
这种现象奇怪极了,这是我这辈子也没有碰到过的。
我现在要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对你进行检查,希望你不要害怕!”
白鹦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有扭头看向我,我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白鹦鹉也就点了点头。
吴惠文一笑,随即把两只手合在一起,轻轻的揉搓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两只手中间慢慢的拉开了距离。
最后翻开,他的右手掌心里多出了一只七彩的蝴蝶。
吴惠文两手轻轻地捧着那只蝴蝶,慢慢的凑到了眼睛前面。
在普通人看来,似乎是吴惠文正和那只蝴蝶相互对视着。
实际上是他们两个之间在做深刻神识交流,这种对视持续了大概有五分钟。
吴惠文轻轻的放开两手,那只七彩的蝴蝶就翩翩的飞舞起来。
它飞舞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白鹦鹉。
那七彩蝴蝶围绕着白鹦鹉缓缓的飞着,一边飞一边似乎跳着某种舞蹈。
当然这是一种感觉,实际上就是这只七彩的蝴蝶围绕着白鹦鹉在盘旋。
那蝴蝶一飞起来,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大胡子已经按耐不住,差一点没从墙里钻出来。
好在站在他边儿上的老鬼伸手拉了他一下,其实那蝴蝶飞起来我也紧张起来。
那只七彩蝴蝶看着漂亮,却极度的危险。
它没有表现出刻意的攻击意识,但是只要你用神识一接触它,你就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凶险就在你面前。
我当然相信杨大哥带来的人不会害我们,但是却不能够不作出防范。
老者吴惠文的眼光若有若无的扫了过来,他微微的向我笑了笑。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围绕着白鹦鹉盘旋的七彩蝴蝶越飞越近,最后落在了白鹦鹉的额头上。
白鹦鹉虽然不知道这七彩蝴蝶有多凶险,但是她也本能的有些害怕。
毕竟与蛊这东西沾上边儿的玩意,就没有一样是省油的灯!
老者吴惠文低低的声音说:“放松,放轻松!没有我的指令,阿彩是不会攻击任何人类的。”
白鹦鹉一直盯着我,我自然是给她做出放轻松的暗示。
实际上我和大胡子一直都绷着,一旦那只蝴蝶或者吴慧文要对白鹦鹉有什么不利的举动,那我们俩绝对会把他们大卸八块的。
那只七彩的蝴蝶落到个白鹦鹉的额头上就不动了!
至于私底下做了些小动作,那就不是人能看到的。
白鹦鹉觉得额头上痒痒,可又不敢伸手去拍打,只能是使劲的攥住手掌。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老者吴惠文向着那只七彩蝴蝶轻轻的一招手,那蝴蝶翩翩的飞了起来,直接飞回到吴惠文的手中。
吴惠文两掌一合,遮住了掌心的那只蝴蝶,等他再张开手的时候,那只蝴蝶已不见了!
在蝴蝶飞回来落到吴惠文手中之后,吴惠文就一直闭着眼睛,直到那蝴蝶彻底消失了,吴惠文才睁开了眼睛。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好手段!既然小姑娘身边有这样的高人,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就算我的师傅也未必做到这种程度,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他却不肯再说下去。
白鹦鹉追问了两句,吴惠文只拿话搪塞。
最后他跟杨大哥说:“老杨,小姑娘的病情已经处置的很好了,他的身边有高人哪!
我现在已经做不了什么了,没能帮上忙,我很惭愧。
接下来小姑娘只要按着他身边高人的指点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去做。
也不要满天下的去找医生或者大夫,如果我吴惠文解决不了的事情,相信天底下再没有谁能够做的到。
当然,之前替小姑娘处理的那位是比我高明很多了!
如果可以的话找机会帮我介绍认识一下,我一定要好好跟人家请教请教!
现在就不打扰小姑娘休息了,咱们回去吧!”
吴惠文的这番话说出来,让大家都很失望!
杨大哥想了想说:“乌鸦,你代我去送一下吴师傅,我还有些事儿!
嗯,小丁那儿我已经交代了,让他先送吴师傅回去,回头他再来接我。”
杨大哥是多聪明的人啊!他一听吴惠文的话,就知道话里有话。
只不过是不好当着鹦鹉的面说,让我出去送人,就是给我问话的机会。
我乌鸦也不傻!陪着吴惠文到了楼下。
吴惠文临上车之前,我就问了一句:“吴大叔有些话您可以跟我说说,有什么咱们要注意的,您也可以交代一下!”
吴惠文长叹了一声:“哎!老天没眼呐!一个多么好的小姑娘,正是大好的年华。
还好她身边有高人相助,让她还能再活三年。
三年之后,只怕是华佗转世也救不了她的命了!”
“什么,你说啥?”不等吴惠文说完,我就大声吼叫起来,还有伸手抓住了他的脖领子。
吴惠·文很镇定,他温和的跟我说:“小伙子,你别激动,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我松开了他的衣领,依旧控制不住愤怒的挥舞着手臂。
大声吼叫着:“不可能的,你胡说,你胡说,鹦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只剩下三年的命了!”
吴惠文安静的站着,看着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
过了两秒钟,我自己冷静下来。
我用手揉了揉眼脸颊,然后对吴惠文说:“吴师傅,你确定没有判断错?”
吴慧文依旧平静的说:“我给出这样的结论来,并不是哄骗谁的!
我是通过阿彩的观察得到了小姑娘体内阴阳草死亡的速度,的确速度很慢,可是这个死亡的进程不可逆转。
按照现在这种速度,三年之后,小姑娘体内的阴阳草就会彻底死亡。
当它死亡的时候,同时也会把死亡带给小姑娘。
也许不会像阴阳草爆发的那个样子,让小姑娘也浑身长满阴阳草。
但是它会慢慢的杀死掉小姑娘体内的生机,而且在此后的三年里小姑娘会越来越弱,并发出许多疾病直到死亡,这个小姑娘真的只有三年的寿命了!”
我依旧红着眼睛,瞪着吴惠文追问:“真的就一点生机也没有了吗?”
吴惠文用力的摇着头很无奈的说:“真的没有了!我不会骗你的。”
此刻,我的心中悲愤已极!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痛苦。
我攥紧双拳,仰天大叫:“不,不会的!”
我吼叫出来的声音附加着强烈的内家真气,震荡的楼上的玻璃和附近的橱窗一阵剧烈的晃动。
“那个乌鸦,还有一种可能!”
在我的大叫声里,吴惠文的声音显得极其的渺小,但是这声音就像甘霖一样洒在了我的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