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王府逸轩阁，龙雁带回九残鸢，吩咐米粒为其去打来热水，换洗掉九残鸢的这一身血衣。
“九儿，你现在可有好一点？”
龙雁将她轻轻的放在软塌之上，略带关怀的声音传入九残鸢的耳中，她这才想起，她已经亲手将刘氏斩杀，替水梦心报了仇。
“龙雁，我做到了......我也再一次，杀了人……”
九残鸢其实不想这样做的，当她之前决定好要和无风远走高飞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金盆洗手。可是在这个古代，武力和权势，才是人们争夺的中心。恰好，她的暗杀派上了用场。
“龙雁，你说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其实当九残鸢走出刘氏寝居的那一刻，龙雁就已经看出她的不悦：“你亲手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这样的你，才配得上本王，配得起雁南王妃这个称号。”
龙雁不解，九残鸢明明成功了，为什么还会不开心。龙眼的话让九残鸢有些不能接受。
“所以，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面临九残鸢的质问，这一次，龙雁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坐在九残鸢的身旁诉说：“本王自七岁上战场，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但是其中的艰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是这些......天下百姓看得见吗？高位上的父皇看得见吗？有多少人努力过，拼搏过，最后却都战死沙场，这些人的牺牲，高位上的他们看过过程吗？本王告诉你，没有！”
突然之间，九残鸢觉得自己对龙雁还不够了解，她怎么就会对这个男人放下戒心，龙雁眼中的情绪，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九儿，天下百姓现在的安宁，皇城长街的繁华，这些，都是本王的努力换来的，这些，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你说想要过程，其实，所谓的过程，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懂！”
再一次，龙雁很是深情的看着九残鸢，他这是在让她明白他吗？九残鸢有些看不真切，但是龙雁的的确确是在告诉她：“九残鸢，本王需要你的理解。并且，本王也需要你。”
他的深情注视让九残鸢有些无颜以对：“龙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来历吗？你是真的了解我吗？”
趁着这个机会，让她看清楚他的真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王妃这话是何意？”
“你是否派人查过我的身世，但是怎么也查不到？”
这是龙雁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九残鸢会直接说出这样的事实，龙雁竟然没有一丝隐瞒，直截了当的回答她：“是，本王查过，你的来历，确实查不到！所以本王怀疑，你是异族人。”
九残鸢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堂堂雁南王，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怪不得她的身份成谜。九残鸢的倾吐让龙雁喜悦，这个女人终于敞开心扉，愿意跟他聊聊。
“我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一个无数人都在幻想的意外。只是当我杀掉刘氏的那一刻开始，我便觉得人生的意义，存不存在，今后我该往哪里去，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家，都充满了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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