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菜品是白九姝曾经吃过的,还是曾经的味道。
而她曾经没有吃过的菜品,味道都有些奇怪,就好像,东西吃下去了,回忆起来,却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白九姝摇头,总觉得奇怪。
她发现,周围的一切都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觉得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白九姝想到做梦,皱了皱眉,放下了碗筷,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痛,不是做梦。
可是,为何总是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呢?
……
另外一边。
宗玹昱到了国师府。
他见过国师的雕像,认得国师的模样,但是他还从未到过国师府。
她是乘坐马车到国师府的,从看见国师府大门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在整个国师府,也只有见到国师雕像的那一刻,视觉是清晰的,其他时候都是模糊朦胧的。
他一度怀疑自己患了眼疾。
在国师府,他没有如愿得到国师的任何消息,只能离开。
刚出国师府,他就见到一个女子冲他走来——傅云汐。
宗玹昱皱眉,他记得傅云汐跟他说过,她被困在镜雪谷,无法离开?她是怎么出来的?
“玹昱哥哥!”
傅云汐一脸欣喜,兴冲冲的跑向他,扬起头,笑靥如花,“玹昱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
宗玹昱抿唇,剑眉紧蹙,目光犀利,想到弟弟说的,他曾经打算娶眼前的女人做侧妃,就觉得不真实。
眼前的女人,他很确定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从内心里很抵触排斥。
他怎么可能会想娶这样的女人做侧妃呢?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滥情之人,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他曾经真的喜欢眼前的女人,那必然不可能娶白九姝。
可弟弟的话,他无法不相信,尽管他认为不可能,觉得不真实。
“你不是说被困在镜雪谷,出不来吗?怎么又出来了?”
“玹昱哥哥,你和白姐姐刚离开,暴雪就将我埋住了,等我回神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镜雪谷外边,我终于出来了!”
傅云汐的语气里满是兴奋。
宗玹昱注视她片刻,冷着脸,绕过她离开。
傅云汐忙跟上他,“玹昱哥哥,见到我你不高兴吗?”忽然失落的低下头,“也对,你现在心里只有白姐姐,见到我不高兴是正常的。”
宗玹昱紧抿着唇,没有言语,上了宗家的马车,准备离开。
傅云汐一下抓住了马车的车杆,“玹昱哥哥,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你带我一起走吧。”
宗玹昱想到白九姝正跟他闹别扭,若是带了傅云汐回去,还不得翻天。
“傅小姐,不管我们过去有过些什么,此刻,你对本族长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还请你莫要纠缠。”
“玹昱哥哥,你不想要镜雪谷的地图了吗?你不想知道镜雪谷里边是什么样的情形吗?”
宗玹昱抿唇,“本族长可以自己去查!”
“我知道你是想等那个国师,可你知道国师什么时候回来吗?这样漫无目的地等,你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能除掉莽王?”
宗玹昱:“与你无关!”
傅云汐咬唇,“玹昱哥哥,我知道你担心白姐姐误会,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只要你帮我找个住处,哪怕是一家客栈都行,我就把镜雪谷的地图给你。”
宗玹昱沉默。
“王爷,可以在街上随便找家客栈,这附近就有,拿到地图,对我们有利。”夜隐说道。
宗玹昱皱眉,“上车吧!”
傅云汐面露欣喜,上了马车。
马车上街,路过酒楼的时候,白九姝正好出来,见到宗玹昱的马车,下意识叫了一声,“宗玹昱!”
马车里,宗玹昱看了眼坐在最边上的傅云汐,皱眉,知到又要闹误会了,“前面不远就是客栈,交出地图,你下车!”
“好!”傅云汐没有纠缠,顺从的点头,将一张叠好的地图递给宗玹昱,然后掀开车帘下车。
白九姝见着傅云汐从宗玹昱的马车里下来,皱眉,犀利的目光盯着傅云汐,对方那红肿的唇,泛着潮红的脸颊,看一眼就知道之前发生了些什么,这无法让她不介怀。
傅云汐低眉娇羞一笑,从白九姝身旁走过,匆匆离去。
白九姝沉着脸,上了马车。
宗玹昱一见她脸色不好看,就知道不妙,忙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没什么。”
白九姝冷笑,“我想什么了?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宗玹昱无奈,“姝儿,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她,她说让我帮她找个住处,就给我镜雪谷的地图。”说着将镜雪谷的地图递给白九姝,“就是这个。”
白九姝没有接,冷着脸看向别处,“你当我傻呢?那女人一脸潮红,唇瓣红肿,一看就是刚接过吻,当我看不出来吗?”
宗玹昱皱眉,“你胡说些什么?”
白九姝冷笑,“算了,说这些毫无意义,你去国师府结果如何?国师府的下人有告知国师什么时候归来吗?”
“没有,姝儿,我和那个傅云汐真的没有……”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白九姝冷声道。
宗玹昱头疼,怎么会这样?什么唇瓣红肿,面颊潮红,哪有的事情?
“那说说镜雪谷的事,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地图。”
白九姝沉默。
宗玹昱将地图打开,眉头一皱,怎么回事?画的线条怎么乱七八糟的?线条有红的和黑的,有粗有细。
同一个地名,出现在十二个地方。
角落里有一行小字——
镜雪谷,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发生一次冰移,地形改变,每天会发生十二次冰移,出现十二种地形。
“呵!这就是你牺牲色相换来的地图?”白九姝讥笑。
“我没有牺牲色相,只是顺路载了她一程。”
“谁信?”
宗玹昱:……
这女人乱给他扣帽子,假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算了,你爱信不信,本族长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白九姝讥笑,“别人碰过的男人我嫌脏,从今天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宗玹昱瞬间沉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要是没有耳聋,就应该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