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为什么敢和荣耀进行股份置换，还是在这么重要的项目上？那为什么不在之前置换，非要等到荣耀将手机制作出来才置换？”
“三流的企业卖产品，二流的企业卖品牌，一流的企业卖标准，是这样的原因吧？”王珏看着叶明珠。
叶明珠点了点头：“苹果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他的产品卖到全世界，这个市场我们来做也能做到，但是人家不让你卖，你就卖不出去，因为他们手上有无线通信标准。既然做手机行业，那么就要做手机行业的寡头，让荣耀的手机称为行业标准。硬件技术上，我们就是标准，但是在软件上我们差太多了，虽然有技术储备，但是在通信这个领域，我们荣耀始终是新人，既然国际电联还没有明确的支持哪一种通信标准为4G通信标准，那么我们就还有机会，而且越快越好。”
“技术很成熟么？”
“技术当然成熟，现在有好几种4G思路，一种是建立局域网，一种是对传统3G服务进行扩容，还有一些其他的，我不太懂，阿尔卡特提出的是第二种，而第一家梅国的是第一种，但是第一种在广义网上很难实施，因为传输距离对传输速度有很大的影响，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建立大量的基站或者对硬件的带宽还有传输波段进行严格保护不受干扰，问题很大。我们的是介于第一种和第二种之间，一方面利用广域网的大范围传输，另一方面我们对硬件进行升级，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因为方向不一样，所以标准就不一样。做手机如果没有自己的标准，那很难称为大企业。一部手机的成本并不高，主要的附加价格就是在各种标准上面。”叶明珠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了，我们有技术，但是不能进入手机市场，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标准，之所以在去年建立手机生产线，生产了自己的手机，主要就是和华信方面在通信上的合作，让我们有机会建立4G标准。”
王珏没有说话。
刚开始王珏还以为自己提出了智能手机的概念让叶明珠产生了做手机的想法，现在看来，不是这个样子，自己的提出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实际的原因是荣耀早就准备做手机了。但是智能手机的概念让荣耀惊喜，因为智能手机才能体验出4G常高速网络传输的魅力，普通手机要那么高的速度做什么？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可以说智能手机是荣耀最为得意的选择了。
“为什么这么着急进入国际市场，主要原因就是荣耀手机是4G通信标准的最优质硬件。而就算苹果短时间也不可能制造出这么完美的4G搭载平台，当荣耀手机卖到了全世界，那么荣耀手机就会促进4G通信标准的建立，而基于荣耀的4G通信标准不说是唯一的标准，还是最重要的标准，因为现在手机处理器荣耀的是最好的，如果荣耀手机卖的好，那么基于华荣4G通信标准就会是板上钉钉的。当我们掌握了标准的时候，我们的手机也好，通信产品也罢，都将取得长足的进步。”
王珏看着叶明珠，叶明珠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极了女王。如果说在精密加工上，荣耀已经是寡头，那么现在的叶明珠就是要做通信产业的皇帝。
如果华荣的4G通信标准成为唯一的标准，那么全世界的手机生产商，还有通信产品公司，还有各大电信营业公司都要求着荣耀，因为只有荣耀才能生产符合标准的硬件。
这个华夏有一点太强大了吧？想到张明世界和这个华夏差不多的国家，两个国家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可能那个国家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贫富差距没有这个世界的大。毕竟这个世界的市场经济比那个时间同时间更发达，市场经济的结果会造成贫者越贫，富者越富。
“现在的关键是华信掌握着软件技术，我们掌握着硬件。而和华信合作过程中，相关的技术参数他们已经知道了，只要假以时日，他们应该也能生产出来。”叶明珠苦笑道。
“不能告么？”
“本来就是共同开发的，怎么告？当时约定的是，通信标准我们要用可以免费用。当时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要做手机吧，现在知道了，就开始向我们收取通信标准专利费了。”
“不是说共同开发的么？”王珏不懂了。
“你以为国家拨款是什么理由？国家拨款给荣耀，委托荣耀帮着生产相关的硬件，其实产品所有权还是在国家手中。而要做我们的标准，那就要把所有权拿在手中，不说全部吧，至少要有话语权。”叶明珠笑了起来，“其实也差不多了，中信占了荣耀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且承诺在新的机遇之中，我们荣耀带中信一程，包括软硬件的授权，中信承诺不做高端机，他们做不了，因为他们只是属于华信的下属企业，软件实力肯定厉害，但是硬件就不行了，他们生产的电信设备专利都是别人的。”
“不说这一些了，这一些东西是荣耀自己的事情。你现在可以了解，但是荣耀你暂时不要插手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给你权利，你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去找杨琴吧，这一次你可能要让出一些东西来。”
“为什么？”王珏问道。
“杨老那样说话了，要是你不好好表示，我怎么操作？杨老虽然一生为国，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给自己的家人谋一点福利。”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4G通信标准的话语权。”
“这不是走关系能做到的吧。”王珏咂舌，这里面涉及的利润太高了，牵扯的利益那不是公司和公司，而是国家和国家的。
“投资五百到一千个亿帮着升级华信的设备，同时将一些技术转让给国家。”叶明珠缓缓说道，“取而代之的是，荣耀手机称为华信制定产品。”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么？”王珏不懂了，好像荣耀很吃亏啊。在张明的世界，曾经有一个手机公司就是出钱帮助华夏建立国际通信标准的基站，结果那一款手机在华夏赚了无数投资额的利润。但是现在的华夏，荣耀完全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
“说给你听一下也无妨，其实成为指定产品之后，荣耀手机在国际上能走得更远。而且通信标准已经值得这个价格了，更别说其他的了。这是一年几百亿美刀的利润。”
这是玄幻小说么、动辄几百亿？
不过王珏只是疑惑了一瞬间就镇定了，这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要是没有这样的底气，那谈何在世界上立足？世界五百强公司厉害一点的，一年甚至有上千亿营收。
叶明珠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就离开了，留下王珏和燕清寒在车上。
王珏回味着这一些，心里感慨万千。
原来自己并不是主角。
真正的主角应该是叶明珠。
都说名爵值得一千亿，熊猫上万亿，可是王珏看到的是，这两个公司的盈利并没有这么高，甚至账面上能有个几十亿就了不起了，可是叶明珠口中的五百亿到一千亿那可是现金啊。荣耀这么恐怖的么？
“你认为叶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珏看着燕清寒，脱下了军装，穿上了西装的燕清寒更显得英姿飒爽，听到王珏的问题，摇了摇头：“我也不好说。”
“那就捡你知道的说。”
“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她车上没有监控，你现在拍马屁没有用。说一点实在的？”
“从十五六岁开始全盘接手荣耀。当时的荣耀并没有这么厉害，但是叶总是一个狠人。利用一些手段将一些技术上的大牛弄到了荣耀。那一些人一般来说都是在国外有能力，但是在本国有一些小麻烦的人。一边接收那一些人，一边利用他们培养自己人，然后整整十年，荣耀成为了民营企业之中的科技巨头。因为父辈的关系，叶总将自己的产品打上了国标，然后成为了政府，机关，国有企业的采购地。甚至很多高精密技术是国家都没有掌握的，真不知道叶总是怎么让手底下的人研究出来的。荣耀的实验室是全世界最大的，甚至还有一个比较敏感的粒子加速设备。”
荣耀确实挺大的，进入荣耀就像进入了一个小镇。实际上也是小镇，王珏也仅仅是远远看过，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商人做到了叶明珠这个地步，那真的是可以和国家掰手腕了，国家就算要强取豪夺，也需要考虑很多东西。这可能才是叶明珠在国内畅通无阻的原因吧。“叶总手下的员工忠诚度非常高，很多大企业都会存在跳槽现象，越是出名的公司，跳槽的概率就越大，可是荣耀好像从来没有人事变动。”
王珏嘴角抽搐，不是没有跳槽的，而是那一些跳槽的人都被跳江了。
“不过叶总在燕京的名声不太好。听说十多年前燕京四公子中有人追求叶总，结果离奇死亡了，而叶总却没有什么事情。”
这么虎的么？
王珏眼神呆滞。
“不过叶总对我家有恩，我爸爸因为我爷爷的关系一直不是那么如意，是叶总帮忙的。”
“那你和叶总熟悉不熟悉？”
“不是很熟悉，不过叶总觉得我不错，我爸就把我安排在叶总身边。用我爸的原话说，跟在叶总身边，这一辈子就算安稳了。只是没有想到是给你做助理。”
“给我做助理，你不愿意么？”
“没什么愿意不愿意，既然答应了叶总，我就会做好这一份事情。而现在你是我的老板。”燕清寒看着王珏。
王珏看着燕清寒一会儿，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好吧，去宣和坊。认识路吧？”
“认识。”
叶明珠介绍这么一个人给自己，肯定有目的，可是现在王珏实在想不出来。反正只要听话就好了，其他的不要要求过高。
“其实我现在不需要助理，自己亲自过去就行了。不过今后两年的时间中，我可能要在羊城，而很多需要我做的事情，我都离不开羊城，到时候可能就是你去做了。我把一个手机交给你保管。”
燕清寒点了点头。
宣和坊是一个私家会所，很多燕京有名有姓的人都会选择这里谈事。因为杨国忠那里本来就不是杨琴的家，加上杨国忠并不喜欢杨琴在这种时候在家里，所以宣和坊就成为杨琴的临时住所了。这个地方本来是杨琴的跟班开的地方，因为杨琴的身份，这里的迎来送往比杨老家更严重。杨老那边主要是拉关系，而到了宣和坊，这里就变成了金钱交易。你想和杨老传达一个事情，看事情而定，不能办的，你进不了门，能办的看价格而定，直接送钱肯定不行，要么是打牌送钱，或者购买宣和坊的东西，主要是烟酒，不过价格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类似于宣和坊这样的存在，在燕京有很多，很多人就是靠这一些东西吃饭的。毕竟生在皇城里面，就算身上没有一官半职，那关系网也是吓人的。一般是某一个厉害的人的代言人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