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愣了一样，然后说道。“不过还是年轻人心态，还不够沉稳，这种事情他都能想，还敢想，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年轻就是优势啊，就算是犯错也有人原谅，可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还犯错，那就是不可饶恕的了。况且那还真的不是犯错。最近几年科技部行情看涨，如果我给他的那一些问题，他真的能做出来，那么不说最上面，光是科技部都敢独资承担这一笔费用。”
钱永林默不作声，为什么那一些工厂会被关闭，说到底并不是产能过剩引起的。比如说化肥厂，潇湘七个县，超过百万农业人口，就算是产能再怎么增加也不可能过剩，相反还要从外地购买化肥。钢铁厂也是一样的。究其原因还是生产的技术过时了，国家要对这一些基础生产资料进行统一规划，让大厂越来越大，小厂渐渐关闭。这里面就有科技部的手脚。不过这是上面的政策，下面反抗不得，只能执行。
“王珏的想法未必就是幼稚的，真要是能拿到那一笔拨款，潇湘的城建就会焕然一新。只要有钱，大把的投资商都会来潇湘，其实资金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多。”
“这个我自然知道。国家性质的拨款，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只要很多人把目光聚集过来了，那么就成了。”钱永林说道，“这样的年轻人真的是了不起。怎么就从商了呢。”
“老爷子也劝说过王珏。”杨琴想了想，“其实王珏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从政，我和你讲一讲王珏的事情的。内参上面的那一些东西太过于政治化，没多少实际意义。”
听到王珏可以任性的因为碧空电视台质疑就在网络上封杀碧空电视台，听到老爷子觉得传统文化重要，就在自己的平台推行吃力不太好的传统戏剧。见面没有几个小时，就能给人家一个价值几百亿的商业计划，明明很多事情都要王珏去处理，偏偏王珏窝在房间中写网络小说。明明是一个物理学院的学生，却偏偏在中文专业上发表具有变革性的文章，自己的院长抱怨几句，就给自己的院长一个诺奖项目.......
总的来说，王珏做事情非常随心随意，想法天马行空不可怕，关键是这个人有变现的能力。
“为什么有关部门不主动接触王珏，就是因为王珏的思想太不受控制了。如果华科院邀请王珏去，那么可能王珏反而会受到限制。这种性格做官是不行的，做生意也是不行的，他之所以能有今天，完全是他那逆天的才华。我杨琴也见过很多风华绝代的人物，本来以为我们的闺女，赵家那个小丫头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以这一些人在王珏面前都黯然失色。”
“基于此，国家对王珏是放任不管的。但是他的资料是保密的，保密等级不亚于一个部级干部。当然真正知道王珏的也不会知道王珏的资料是保密的。王珏的资料只是针对国外势力。简而言之，王珏如果要出国，他身边的保护力量不亚于出国访问的首长。”
“说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王珏他真能做好你给的答卷？”
“那一些答卷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轰动世界的成就，哪有这么简单？能解决其中几个已经相当不错了，或者一个都不能解决，但是总是需要试一试才行。”杨琴笑了笑，“王珏的脑洞爆发具有不确定性，如果他有了目标的话，那可以操作的东西会很多，如果没有目标，那王珏能做的事情就很少了。从核工程出现的那一刻，大家都在研究可控核裂变和可控核聚变，但是现在可控核裂变完成了，可控核聚变还遥遥无期，如果王珏能在这一方面提供确实可行的手段，那么王珏的价值会无限的拔高。”
“王珏，怎么会有这些想法？真是不可思议。”
“钱泓渝和王珏做过一次身体检查，钱泓渝觉得王珏脑袋有问题，所以拉着王珏做了头部测试。情况是这样的，王珏的脑部活跃程度远超常人。打一个比方，正常人的脑部活跃度是五，那么王珏的脑部活跃程度就是十，甚至以上，就和传说中的那一些天才一样，他们注定是不一样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王珏太不确定了，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小家伙会突然阿莫出一些什么想法来。针对这个情况，所有人都觉得，给王珏一个绝对自在的环境。”
“这样一个受到关注的人，和钱泓渝在一起合适么？”
“不合适。”杨琴微微笑道，“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如果一个人活着是有使命的，那么陪着王珏走过这一段万人簇拥的人生路就是她唯一的使命。”
“哎。”钱永林不说话了。说道使命这个东西，他自己就是受害者。
听到钱永林叹气，杨琴也不说话了。这么多年来，今天算是相谈最为融洽的了。钱永林有自己的追求，杨琴有自己的报复，这夫妻二人从来就没有在一条线上。
“有时间的话，把小枫带回来吧，如果我没有猜错，小枫要毕业了吧？”
“你知道？”钱永玲愕然，随即释怀。杨琴想知道的东西却不能知道的很少。
“这么多年你一直清贫，吃饭都基本上不在家吃，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吧？”杨琴微微笑道，钱永林却不说话了。说什么呢，说对不起么。
“听说在南华大学成绩还不错，有一些像你，刻苦，勤奋，沉得住气，有自己的想法。”杨琴的眼神柔和了，“这么一些年，也是辛苦他了。这样吧，毕业之后我带他三年。”
“你是想......”
“杨家需要一个从政的，我想好好培养一下那个孩子。靠你自己，他能走多远？”杨琴缓缓说道，“时间真的是一把利器，可以消磨过往的一切不平。当时我的手段也有一些激烈，小枫的母亲虽然不是我亲自出手的但多少也和我有一些关系。那个傻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怪我，我可是坏人啊。说实话，那个女人很配你。”
“都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说这一些没多少意思。”钱永林看了看杨琴，“当年我也做错了。不过被困在潇湘这几年，我想了很多。没有一个市委书记能和我一样，能把下面县区的情况自己市里的情况了解得这么透彻，虽然那一些窟窿不是我捅出来的，可是我还是想要弥补一下。”
“这个城建工作，我会想办法的。”杨琴看着钱永林：“上面拨款不够，我南华集团会补的。王珏那边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多，弄出了那一些东西，上面可能会嘉奖，但是说道拨款，还是不太可能。终究算是完成你们爷儿俩的抱负吧。”
“你变了很多。”
“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改变，现在钱泓渝年纪大了，我可不想一辈子被自己的女儿记恨。”杨琴笑了起来，本来就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就算老了，也比现在那一些量产的小明星更有味道。
“王珏，王珏.....”钱永林轻轻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王珏的事情在他的案头，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团队。可是事实上就是一个人。
“那一些难题我就没有指望王珏想出来。如果王珏想出来了，哪怕只是其中一项成就，面对王珏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国家隐姓埋名进入重要部门，要么彻底和那一些东西割裂，再也不要接触相关的东西。左天明研究的那个东西不算很敏感，可是上面在宣传上面都不敢说这是王珏的贡献，就算那一些参与研究的人，都被或多或少的警告。这个世界现在是我们的，但是将来还是要交给王珏他们，很多东西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如果真的能研究出来，那就好了。”
“不可能的，一个人的智慧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逆天到这种程度。王珏以往的经历告诉我，他可能有想法，但是具体的东西他并不知道。”
“不说这一些了，今晚留下来？”钱永林有一些忐忑。
“嗯。”
王珏坐着自己母亲的车带着钱泓渝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漫无边际的走着。还没有过小年，闲适的潇湘还不是很忙碌，夜色不是很美，这一座小城在王珏眼中是如此的秀气，恬静的耸立在高原上，如同江南的小姑娘。
城市规划的余地非常大。因为道路本身就很宽阔，就算是不宽阔的地方，两边的空余面积都很大，有意思的各种小巷风光也别有韵味，如果将来穿过这样的小巷，可以进入一个个民族风味电，如果坐在路旁可以看见一整排的小吃街，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值得么？”
“没有值得不值得了。”王珏笑着说道，“我们要有多少钱才是头，要掌握多少势才会内心满足？如果将来这一座城市因为我而改变，那我肯定很满足，就算死了很久，都有人记得这一些东西。这样不是很好么？”王珏有一些憧憬的说道，转过头，在朦胧的夜色中，钱泓渝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钱泓渝，你说，我把这一座城池弄成花园城市送给你作为嫁妆好不好？这一座城市本来就可以钟灵毓秀，可是因为有你，才会让我生出要让一座城市的光辉搭配你的美丽。到了我做完那一天，你嫁给我可好？”
钱泓渝呆住了，良久之后才点点头，空气中飘过一个字。
“嗯。”
还有比这个更浪漫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