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心是什么人?这你还记得吗?”
江自流紧盯着苏鸣凤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道。
苏鸣凤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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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们两个,就是她成全的呢?”
苏鸣凤突然很痛苦的样子,扶着额头道:“我……娘……为什么一想到我娘,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江自流拉住了她按在额头上的手,温柔地握在自己掌心,揉搓着她的手背说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那个娘,想起来还真不如想不起来。”
苏鸣凤还真的不去想了,道:“其实我觉得,我没有记得秋一潇,对我们两个而言,还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更全心全意地去爱你了,不是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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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长叹一声,道:“我只是在害怕,如果有一天你把什么都想起来了,秋一潇才是你最心爱的人,你会怎么对待我?”
苏鸣凤侧躺在江自流怀里,道:“我都已经成了你的妻子了,就算是想了起来,难道和他还能刻骨铭心得让我离你而去吗?我们两个青梅竹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这份感情,是谁也没法相比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该怎么对待你呢?”
江自流摇了摇头,道:“你和秋一潇以前的感情,其实也真的有那么深刻,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爱你,刚才还因为你,差点把盐文君置于死地……盐文君你还记得吧!”
苏鸣凤很伤神地说:“小江!你真没必要这么问,我记得我们是寂灵学院薛绯颜的弟子,我们的大哥是余震刚,从进入到寂灵学院以来,我们先后执行了昆鱼山捕捉灵兽,清河城,还有魔灵之崖,零魔城地的任务,现在我们是为了找到四大复活型灵器而呆在这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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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无奈地说:“不错是不错,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秋一潇而已。”
“昆玉珠的下落,你有没有线索?”
一说起秋一潇这个人,他就太容易失控了,苏鸣凤赶紧自己把话题转移到了一旁。
江自流摇头叹气,道:“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只有秋一潇一个人,狄玉飞或许也知道,不过我们谁也没那么大面子让人家一定会告诉我们。”
苏鸣凤默默地问:“你说……我记不起来秋一潇,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吗?”
虽然不想再提这个人,可是现在的状况,这个人不提还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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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道:“谁知道呢?也许他还会再次尝试让你爱上他,也许不会……会也好,不会也好,既然问狄玉飞也行,我们又何必去问秋一潇不可呢?”
秋一潇离开了苏鸣凤,不管江自流是否愿意看到,他都不可能再给他们两人复合的机会了,本来他对于苏鸣凤的感情就是那种若即若离的类型的,如果有了这份感情,他就再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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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上,他宁可让方百玲去问狄玉飞,也不可能再让苏鸣凤去问秋一潇了。
敌不远地独结恨由月接封孙苏鸣凤很伤神地说:“小江!你真没必要这么问,我记得我们是寂灵学院薛绯颜的弟子,我们的大哥是余震刚,从进入到寂灵学院以来,我们先后执行了昆鱼山捕捉灵兽,清河城,还有魔灵之崖,零魔城地的任务,现在我们是为了找到四大复活型灵器而呆在这里,是吗?”
方百玲知道他这种想法,不知会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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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还没有一点失忆的啊,就这么急着把方百玲往别人的怀里推,这种事情即使在苏鸣凤看起来,也许都有些太过分了。
苏鸣凤看着他的脸,问:“你和你狄玉飞很熟吗?为什么你觉得他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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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道:“我们还有百玲啊,这种事情,让她跟狄玉飞说一下不就行了吗?我为什么要自己去问呢?”
苏鸣凤哭笑不得,道:“你这心态……失敬,失敬。”
江自流抱着苏鸣凤,说:“就算我和百玲该想要出什么事,估计也只能越走越远了,何况嫁给狄玉飞,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你说呢?”
苏鸣凤无奈地说:“你这随波逐流的本事……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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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道:“随波逐流,你是在说我对于什么事情都是等着别人来做,自己什么都不争取,不拼搏吗?”
苏鸣凤嫣然笑道:“你做事肯定有你自己的道理,我不想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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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过问,然而心中所想,却正是此等意思,她没有正面回答江自流的话,但也等于是默认了。
孙科不地情孙察由孤球阳星“杨菲心是什么人?这你还记得吗?”
两个人唧唧歪歪了半天,一直说到了苏凌把整个家里所有屋子的所有窗户,全部都换了一遍。
苏凌带着新纸和浆糊,一个人敲了敲他们的房门,道:“情话说得差不多出来吃饭吧,别老卧在床上,知道你伤得没有那么重。”
江自流好像一点没有顾及到苏凌还在外面一样,扶着苏鸣凤问:“你还能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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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鸣凤微笑道:“我伤的并没有那么重,谢谢你。”
她只是因为阴气入体,所以才昏迷不醒的,现在身体内的阴气已经消失殆尽,她当然没有任何理由再有任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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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科仇地独后察所冷情孤情江自流无奈地说:“不错是不错,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秋一潇而已。”
“大哥你稍等,我们马上出去。”
苏鸣凤醒来的消息,一直到除夕夜,江自流等人都没有任何人跟杨菲心说过一句,每一次杨菲心过来,苏凌他们总是以鸣凤还没醒过来为理由把她搪塞了回去,而每一次杨菲心过来,都总会带来一些灵芝人参之类的补品仙草,给苏凌他们治疗苏鸣凤用的。
这么长时间,屋子里的补品,已经高高架满了几张桌子。
江自流怕苏鸣凤见到杨菲心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盐文君更怕。
因为人是她救活的,通过秋一潇这件事情来看,她基本能推测出来苏鸣凤见到杨菲心之后会是多大的痛苦,可能不会像对秋一潇那样变成一个陌生的人,但是将要面对的,可能会是更多的恐怖和难受,甚至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这样的一个娘,谁敢让苏鸣凤见到?
所以只能瞒着杨菲心,至于瞒到什么时候……瘟王的意思,是等到瞒不住的时候再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坏在苏浙名捕的手里。
张天风!
其实张天风做的也真不是太多,他一回来就被杨菲心撞上了,面对着这样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只能人家问什么自己说什么,剩下的杨菲心可以去问李傲。
这样,她很容易就可以得到苏鸣凤体内阴气已经排除完的消息……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情报。
这个消息让杨菲心恼火异常,带着一帮子人就打上了瘟王菩萨的府邸。
午后,阳光照在屋檐上,打在院子里,整个建筑群,都处在一种温馨浪漫的感觉之中。
苏鸣凤趴在堆满补品的桌子上,唉地叹了一声。
江自流看着她问:“我们可是一直帮你瞒着你娘,可是,她到底是你娘,你觉得这样下去,好吗?”
苏鸣凤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一想到我娘的面孔,身上就忍不住的战栗,我都不敢想,真的看见我娘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害怕成什么样,盐文君的方法让我潜意识地选择忘记了我娘对我的虐待,可是那种害怕的感觉,却是无限被放大了,娘要是再来……你们还是帮我继续拦着她吧!等我适应一点,再去见她吧。”
江自流道:“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旁人也无法左右,我们都支持你就行了。”
杨菲心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上了瘟王的大门,苏凌上去抱着拳叫了一声婶婶,却被杨菲心一掌打来老远。
冯陆换出银枪,挡在了杨菲心的面前,道:“苏夫人,你若再要往前,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杨菲心停下了脚步,冷冷道:“哦,就凭你?”
盐文君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背着手道:“凭我们!”
杨菲心冷笑着看了一眼该合在鞘中的剑,冷笑道:“凭你们?”
多一个盐文君,还真不见得多值得她放在眼里。
狄玉飞和方百玲从后面走了出来,道:“凭我们已经足够。”
杨菲心带着七八个人招摇过市的,狄玉飞和方百玲想不知道都难,看他们来的这个方向,他俩当然得赶紧回来,同时狄玉飞已经通知李纬在附近找几个神灵晶卫最能打的人过来,就算他们挡不住杨菲心,也要给瘟王菩萨造一个好的战斗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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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的话,这里的人还真不一定就怕了她!
结地不远情后学由孤战星杨菲心的气息却还是没有一点的变化,道:“就凭这点实力,也妄想击败我吗?”
杨菲心还是冷冷地一笑,重复着狄玉飞的话,不过已经变成了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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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们已经足够了吗?作为你们的前辈,看来我还真的不被怎么看得起呀!”
长孙不臣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站了出来,道:“又不是复读机,何必把每个人说的话都重复一遍?一个人要被人看起,起码也得看得起别人,就算多看不起眼前的人,至少也要把对手当做人看……”他扫了一眼刚刚爬起来的苏凌,问,“苏夫人可曾把面前的对手,当成过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呢?”
杨菲心倨傲地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家财万贯,你们有什么?我的实力远高于你们,在这个江湖上,谁强谁说的算,你们够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身份,地位,灵术,武功,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一样?”
她是个骄傲的人,然而在场的人,又岂有一个是多谦虚的?
长孙不臣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好像强忍怒火一样的说道:“苏夫人,我之所以还让你站在这里说话,不是因为你有多少实力,而仅仅只是因为你是苏鸣凤的母亲,要不是你的女儿是我的朋友的话,我保证你现在会趴在地上跟我说话,而且绝不会有一根骨头是完整的。”
冯陆面色难看的往长孙不臣这看了一眼,从眼睛里说道:“喂,你不要把话说这么死好吗?我们还没准备跟人家开战呢!”
长孙不臣耸了耸肩,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
杨菲心哼道:“呵呵,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个能让我爬不起来的人,会有多少的实力!”
长孙不臣往盐文君看出去一眼的瞬间,杨菲心已经拔出剑扔掉剑鞘向长孙不臣一剑劈来。
盐文君表情没有任何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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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不臣是想要问她,为什么瘟王还没有出来?
盐文君哪知道?她心里想,瘟王总不会以为,这种情况是他们自己能够处理的吧……
这种情况有哪一点是他们哪一个人能处理的?
长孙不臣来不及拔剑,带着剑鞘就横剑挡了过去。
剑刃触及剑鞘的一瞬间,两人脚下的尘土都飞出去几丈。
长孙不臣脚下出现两个两寸厚的石坑,手中剑一挥,灵气向四周爆炸发出,一剑把杨菲心震得倒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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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不臣剑柄一旋,剑尖朝下把整把剑刺在地上,同样一动不动,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长孙不臣的气息已经紊乱。
这也让狄玉飞他们心中暗暗地比较了一下自己和长孙不臣的差距。
刚才杨菲心的那一剑,换了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绝没有可能会挡得住那一剑之威的。
只有冯陆和苏凌,还妄想着自己有一定的可能会接住这一剑。
可是他们两个的实力,也只是觉得有可能而已。
杨菲心的气息却还是没有一点的变化,道:“就凭这点实力,也妄想击败我吗?”
长孙不臣吐纳了几次,道:“杀你很麻烦,不过我清楚自己的实力,如果要让你从此连活着唯一的信念都失去,还是有相当把握,让你没有了活着的信念,是不是杀了你,就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杨菲心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被一个人用女儿威胁,这可是我很多年都没有听过的笑话了呀!”
长孙不臣道:“可笑吗?你倒是还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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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心道:“我对她不好是因为她是苏平戎的女儿,我还在乎她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你如果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敢让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活着!”
长孙不臣冷冷地环视了一遍冯陆,盐文君,苏凌,狄玉飞,以及方百玲,然后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过他们死了,也许我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你这个筹码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