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心事,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是像周密米这样心里的秘密是为了隐瞒别人的秘密这种事情可是不多的,从基本道义上來说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理所应当闹个天翻地覆不罢休的,只能说是天性使然,盲目的释放善意,
直到那张单子被密米揉烂,她终于狠下心來去找那个女人,第三天,苏贞全一早去了公司并且嘱咐中午不要等他他要晚上才会回來,好机会,不能再拖了这事必须要解决何况她周密米等的起苏贞全也等不起,苏贞全等的起她姓廖的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起,所以,面对是唯一的出路,中午午饭的时候只有密米和吴妈两个人,正主不在家的时候向來都是密米拉着吴妈一起坐在餐桌上用餐,然后和吴妈聊着自己的小情绪小事情,但这次密米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吴妈,密米其实忐忑的很,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这场仗是否会赢,毕竟太多的意外让她不再相信侥幸,她需要经验,一个來自老人的经验,所以正当吴妈使劲往她碗里夹菜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先生有情况了,”吴妈一愣,这个老人家似乎沒听明白,或者说以她这个年纪的人來说不明白什么是有情况,有仇家还是经济上出现问題还是怎么了,她不明白,只能愣着,密米见吴妈愣着便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单子递过去,“吴妈,这是前天來找先生的那个女人让我转交的,你可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东西要交到先生手上,”吴妈接了过來一看然后大惊,毕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再怎么样前因后果也还是可以猜测出个大概,于是问道,“这么说,”密米点点头沒有看吴妈,她再也吃不下碗里的东西连搅拌都不想,过了半晌突然眼泪漱漱往下落这可急坏了吴妈,撩起围裙就甩开略显富态的身子跑去拿了餐巾纸抽了递给她,嘴里还边说,“哎呦小姐您可别这样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别多想了,再说了您就把那单子给先生嘛说不定是先生的朋友的呢,瞧您这么伤神可不行的,本來嘛沒您什么事情的相信先生吧,”不能说吴妈的思想老套守旧沒有开拓性,她们那个年代的人本就无*理解现在的很多社会现状比如‘婚前性行为’‘ONENIGNTSEX’之类引发的一系列麻烦,周密米也不想再说太多,对吴妈说了声谢谢就回房间,回房间之后她开始化妆挑衣服,打开衣橱的时候她隐约有些发现,发现现在的她生活的重心已经沒有了,像今天这样出趟门化妆挑衣服最少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她经常又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想干了包括出门,但今天必须出门,廖玉黔还在等着自己,周密米对自己说,
莫名其妙的坐在车里周密米的额头居然开始发烫,脸颊也有些热但是还好沒有头痛,付钱下了车周密米站在精耕堂的大门前,冰冷的空气里萧瑟泛滥,大门前的石缝里逆着季节抽出嫩绿的枝芽,就如同这精耕堂的女主人一样,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踏进这扇大门却已经有人迎了上來,巧了还是上次的小厮,于是一切好办以那厮的聪明伶俐带着她穿过小花园右拐上回廊然后走到头左拐,到了一间茶室门口,笃笃笃三下听到廖老板的回应声之后小厮告退,周密米叹了口气推开门,她沒有进去站在门口,有阳光直射进去一直照亮到那头放满古董的架子上,廖玉黔背对着她,
“你來了,我等你两天了,”廖玉黔沒有回头,窈窕的身体在密米看來是僵直的,僵直,密米不想说话,她一点也不想说话她觉得受到了不公平对待,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走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当中,这点让她感觉非常不好,但眼下她也沒有什么办*,
“是的,我來找答案,希望你能告诉我并且把事情解释一下,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语气平淡,淡的能出水來,但其实她在极力忍住自己不发飙,她知道一发飙就完了,事情就会越变越糟糕,
“发生了什么,呵呵,你难道就沒看出來吗,那张单子上面写的就是我发生的事情,我怀孕了,你接下來会问我为什么要通知你男人苏贞全,我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苏贞全的,”稍微停顿一下更有力的话砸下來,“你听好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苏贞全的,我们交往很久了半年前他就该把你踹了,现在我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我要求你离开他,我知道你不爱他,”
周密米脑袋开始发蒙她再也听不进什么闭上眼睛,就在身体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唤自己的名字,她无力回应,
终于在密米倒地之前苏贞全双臂接住了她,苏贞全冷着脸转而将昏厥过去的密米安置在座椅上走到始作俑者也就是略微得意的廖玉黔面前挥手就是一个结实的耳光,声音响亮连不放心跟过來的小厮也惊叫一声‘老板,’接着又是一个耳光连着盘好的头发被苏贞全顺手一扯扯到跟前,“贱人,让你下作,”
廖玉黔开始挣扎反抗拼命使出办*解脱,两手修的尖利的指甲现在不管不顾全往苏贞全脸上招呼过去嘴里并不歇着,“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但怎么也挣脱不掉男人的束缚,这种束缚在半个多月前也曾有过,但却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情,
“住手,”周密米醒了,她半摊在座椅上正使劲要将自己放正,不过越是挣扎越是显出她此刻的虚弱,浑身上下都虚弱,慢慢的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不看廖玉黔却只望着苏贞全,这下苏廖两人停止了厮打都看向密米手里的单子,
“贞全,这个单子给,廖小姐给你的,”
苏贞全大惊,连忙放开廖玉黔扯过单子一看顿时更是火气上涌准备继续对廖玉黔施暴,但他沒有成功,因为周密米又开口了,“贞全,不要为难廖小姐,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做过,”
周密米眼神空洞茫然,她沒有看两人其中任何一人,她将眼睛投向窗外,可是窗外什么也沒有,只有冰冷的空气和萧瑟的阳光,/AUT